文章檔案
2009-05-29
“六四”後不久的一天,祖桦、周舵和其他幾位北京的朋友來到天津探望在家中被監視居住的我。談到剛剛數月前發生的血腥屠殺,大家仍然激憤不已。一位朋友憤憤地說,一個國家的政府居然在自己的首都殺戮本民族的熱血青年,真是天理難容。多數朋友的看法是,這個政權已經失去了民心,一定不會長久,頂多三、五年便會完蛋。
2009-05-28
在人選問題上耽擱了相當一段時間之後,美國總統奧巴馬最近任命猶他州州長、共和黨人洪博培擔任駐華大使。從中國官方媒體的反應來看,北京方面對這項提名非常滿意。
2009-05-27
中國人信包公,這位包大人臉黑心紅,不貪不枉,被歷代百姓譽為青天大老爺,再難審的案子落到他手中上也能得到公正的處理。包公還有一件重型武器,就是鬼見也發愁的狗頭鍘,刀起頭落,專門用來對付一眾貪官和仗勢欺人的狗官。
2009-05-26
根據孫萬國的“華國鋒和天安門事件”一文,在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中,身在高處不勝寒的中共高層領導都未插手,當時正處在“反擊右傾翻案風”風口浪尖的鄧小平更不例外;鄧小平比誰都明白,如果和天安門前的民眾沾了邊兒,則無異于政治上找死,他不但自己不去廣場,還囑咐子女也不要去;因此當江青等人指控鄧小平曾至廣場坐陣指揮時,華國鋒和汪東興都表示懷疑,毛澤東當然更不會相信。
2009-05-25
趙紫陽的口述回憶《改革歷程》出版。在書裏,他說: “‘六四’問題應當是非常清楚了。六月三日晚上,我跟家人坐在院子裏,忽聽遠處傳來密集的槍聲,我心裏一震,知道這場震驚世界的悲劇終究沒有能夠避免。”
2009-05-22
爲中共的“六四”暴行最常見的辯白是:二十年前,沒有中共老人黨們做出開槍殺人的決定,中國就不可能出現隨後二十年的社會穩定;中國經濟也不可能實現高速的增長;中國人的頭顱也就不可能在世界上昂得如今這般高。這成了當今的北京執政者拒絕爲“六四”屠殺向全國人民謝罪心底尚存的唯一在公開場合說得出口的理由;更是“六四後中國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們喋喋不休地維護現有政治格局的主要鼓噪;也是導致不少“六四”後成長起來的一代人心中迷茫的一個重要原因。
2009-05-21
蘇聯時期發生過這麽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複員軍人,身無一技之長,在莫斯科街頭擺了一個攤子,號稱能幫家長替他們的子女上大學找到門路。無論什麽學校他都有辦法,只要交一定的費用,如果進不了那幾所想進的學校便全部退回,分文不收。很多家長心想既然如此何妨不試一下,于是紛紛找到他,結果很多人的子女竟然都被他們報考的學校錄取,那些沒考上的雖然抱怨這個人神通還不夠廣大,但慶幸的是至少把費用收了回來,沒有虧本。
2009-05-20
五四運動九十周年才過,一晃眼馬上又到六四民運二十周年。二十年並不是一段太短的日子,很多事情可以在時間的長河中被沖刷得模糊不清,甚至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塗污得面目全非。但有些事情,人民不提,不說並不等於忘卻。
2009-05-19
趙紫陽的遺言讓我對他的悲劇有了更深的理解,對他晚年的遭遇産生了更深切的同情。而我相信,許多人,包括趙的親友讀他遺言的第一反映,就是他的天真。一個強烈的感覺,就是趙生前一直在想象中和他的“同志們”爭論,他說,“同志們,你們看,事實證明我沒有支持動亂,沒有分裂黨,事實還證明我是對的,不搞政治改革,不平反六四腐敗就會泛濫!” 。現實中沒有人會給他這個機會,但趙紫陽死不瞑目,他要把這場爭論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去,直到他的“同志們” 低頭認錯。
2009-05-18
“五四”而後,已經過了近一個世紀。固然在場面上,青年節照常放假,“德先生、賽先生”不過腦子地照彈照唱,但反省已然開始--認真地、反複地、從狹義而後廣義,叩問這個挾裹了近代中國幾乎所有大小事件的“五四精神”!
2009-05-15
對1989年“六四”事件中鄧小平下令動武一事,我一直有這樣一個困惑:毛澤東被自己的戰友稱爲秦始皇、暴君,但這個暴君在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中,面對反對他的滔滔民意,尚不敢輕易動武,何以在第一次天安門事件中被打倒的鄧納吉,後來被稱作改革總設計師的鄧小平,膽敢在第二次天安門事件中,肆無忌憚地用野戰軍、坦克和達姆彈,屠殺和平請願的學生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看了孫萬國和安魂曲等人的文章,覺得有所啓發。
2009-05-14
“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霎那間往事湧在我的心上”,這是搖滾歌手崔健爲“六四”而作的“最後一槍”。20年了,只要一聽到它,我就會感到胸在疼痛,心在流血。這樣的痛徹心肺,並沒有因爲時光的流逝而變淡變遠。這是因爲天安門廣場也流著我的血。
2009-05-13
五、六十年代的中國,曾放映過一套蘇聯的電影,名字很是激動著年青人的心,叫做《以革命的名義》。當時不少的年青人都認為,祇要以革命的名義,就可以任意妄為,做甚麼都是對的,殊不知這種用革命作招牌的狂熱,破壞了社會,損害了所有人的利益,也包括他們自己。
2009-05-12
四川地震一年,那些希望上天的“警示”能讓中國當權者放松對社會全面壓制的人,一定非常失望。因爲當局在地震周年前加緊對民間救災人士的最後圍剿,凡當局認爲不能控制的NGO,都被迫撤離;同時,當局還加緊了新聞管制,即便發生外國記者被騷擾的醜聞,也在所不惜。
2009-05-11
二十年前的今天,陳子明還沒有將他的注意力放在對“五四運動”的思考上,雖然相當多的熱血青年正摩拳擦掌,准備在這“70周年的大日子”幹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