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書評:《魚掛到臭 貓叫到瘦》
2012.10.12
幸而,最近在香港和大陸出版的長篇小說《魚掛到臭 貓叫到瘦》,從生活出發,比較真實地反映了文革期間上山下鄉知識青年的境況。因而受到讀者的歡迎。這本書原是一部網絡小說,作者更的的,本身也曾經當過上山下鄉知青。小說寫的是上山下鄉知青在農村插隊,為了想辦法回城,他們不敢接受愛情和婚姻,於是“魚掛到臭 貓叫到瘦”,青春飛快流逝,他們在等待中漸漸人老珠黃或者白了少年頭。該書之所以真實,在於沒有聲嘶力竭的血淚控訴,也沒有刻意描畫暗無天日的無邊苦難,寫的就是生活,這個生活跟人的生活是密切相關的,令人讀來別有一種實實在在的質感。
小說的主人公,是知青丁大成,小名叫阿毛,原是個有理想追求的好青年,聰明又能幹,善良又俠義,他愛過人,也被很多漂亮的女子心儀,然而他的愛情是那樣坎坷,最後只能在當地俗稱“摸親家母”,即是偷情中宣洩。阿毛的愛情和理想都在現實中銷蝕了。
小說的作者很擅長用精細而又生動的筆觸描寫知青生活,自然流暢地運用豐富多彩的辭彙和地方語言,有聲有色地展開故事情節。所以在他的筆下,知青生活與鄉村人物交叉融合,有血有肉、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時代的荒唐,營造出荒唐的事體,在書中層出不窮。
例如寫到:“那天晚上一夜豪雨,竹窩裡的倉庫處處漏雨,他們的被褥濕透了,他們的行李濕透了,但是他們沒有管自己的被褥,自己的行李,也沒有管自己。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必須保護紅太陽毛主席的寶像,決不能讓紅太陽淋濕。他們用自己火熱的身體和革命意志擋住了雨水,堅持啊堅持,生為毛主席生,死為毛主席死,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用生命保衛毛主席...公社革委會主任聽了他們的事蹟感動得熱淚盈眶...三五個月就上調到禮野縣的農機廠去做工人了。”
不合理的事情,不合理的結果,令人讀來哭笑不得,諷刺意味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