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懋書評:《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Sorry to be born Chinese)》

這本書《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作者余杰,生於1973年,借用近來香港社會非常時髦的用語,他就是一個生於中國四川成都的「七十後」,但就對八九十年代以還內地一些社會現象以至政治權威都看不順眼,甚至就2008年京奧掀起的一波「愛國」熱潮大加撻伐,直指這不過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又批評中國那些憤青朋友無異於向國旗和火炬獻媚。

2010.01.29

如此火爆的言論,出自何良懋這次要向聽眾朋友評介的《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本書雖由設於華府的勞改基金會編輯,卻在香港印製,2008年12月出版。

作者余杰承認他所選用的書名頗具挑戰性,也刺痛某些人的神經,更讓憤青惱怒和怨恨。據他在書後的跋表示,選擇這個書名,皆因中國孩子的悲慘命運,讓他「不得不作出此種符合良心的判斷」。他既寫了肇因八九事件的天安門母親,更分析天安門母親的孩子那種悲慘個案;寫過各地礦場「奴隸工」的非人生活,更探索了計劃生育下數以千萬計遭扼殺於「萌芽」狀態的小生命,以及活在暗無天日的山西黑窰奴隸童工。

余杰於是發出了這樣的「悲鳴」:「在我心目中的天平上,『孩子』遠遠重於『中國』,為了保護『孩子』,我寧願成為『中國』的敵人(余杰加按,說這裏所說的『中國』,其實是被中共綁架的『中共國』)。是的,多如牛毛的『愛國者』們,我寧願用跟你們不一樣的方式來愛中國,……」。他跟著舉出的例子包括:用譚嗣同、秋瑾、林覺民和林昭們愛中國的方式來愛中國,「愛那個即將在地平線上出現的自由中國」(頁349)。

作者說,中國的父母和老師都愛教導孩子愛國是最高的價值,但中國這個國家是否愛孩子,卻無人敢去追問。當孩子突然離去的時候,大人才恍然大悟,往往都太遲了。余杰提出,如果生於一個窮人的家庭、農民的家庭、失業工人的家庭,誰會關心你的權利,誰會捍衛你的尊嚴,誰來呵護你的自由。他在書中講述保護奧運火炬的文章指出,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這不是賣國的狂言,乃是從血淚中提煉出來的鐵律,乃是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愛國宣言。

本書也經常提醒讀者,切莫輕易相信有權勢者的說話,而要多傾聽無權無勢者的心聲。全書內容分為以下五大卷:被吞噬的中國孩子、大地深處的兄弟們、為何不相信有權者、誰生活在野蠻之中、我們對真相的信念。余杰寫悼念他老師包遵信的一篇文章,尤其感人,在他筆下,一位俠義寬厚的智慧長者形象,躍然紙上。余杰寫到,包老師因「六四」事作坐牢並出獄後,若干次民間簽名活動,老師都義無反顧地把名字簽在最前面的位置上,折射出他那具人格力量的知識分子風骨。

香港回歸祖國十年之際,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給香港的中學生寫了親筆回信,並且抄錄詩句相贈:「杜鵑再拜憂天淚,精衛無窮填海心」。余杰主張,香港學生下次再給總理寫信時,不妨反映中國孩子的悲慘世界。他說:「你們要堅持說真話,做人格獨立、精神自由的公民,這才是愛香港,也是愛中國。你們應當愛中國,但不必愛中共。或者更加準確地說:反對中共是愛國的最佳方式,在爭取香港的民主、自由、普選的時候,在參加維多利亞公園的六四燭光晚會的時候,你們不妨像『杜鵑』和『精衛』那樣堅忍不拔、百折不回。」(頁61-62)

余杰在本書論述系統中,把政黨、政府和國家都分得清清楚楚,積極鼓吹獨立批判的精神,同時又期待一個民主自由的中國盡早出現。這些像作者懷人記事所寫下劉曉波書評,以及記述他訪問余英時教授的文章中,都表露無遺。作者更多次聲稱,必須與中共的意識形態徹底決裂。

可是,在書中《中共已無改革派》一文,不知是作者寫錯還是手民之誤,通篇文章都把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的岐字,全部誤作王「歧」山了。

何良懋今天就同聽眾朋友分享到這裏為止,並且非常感謝大家收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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