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海追究乳协赔偿被公安带走

正在保外就医的大陆毒奶受害儿童家长代表赵连海,周四到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要求公开医疗基金营运状况后,被公安带走,至本台截稿前仍去向不明。(冯日遥报道)

2011.05.26

记者傍晚开始多次致电赵连海的两个手机,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记者无法与他取得联系。赵连海的妻子李雪梅周四下午4时左右在推特上写著,丈夫被数名便衣公安强行带走,至今去向不明,呼吁社会各界关注丈夫的处境。

赵连海早上在律师彭剑和数名家长陪同下,到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位于北京的办事处,对该协会管理的医疗赔偿基金,数年来从未有过赔偿及不公开营运状况表示不满。由于未有预约,赵连海未获接见。赵连海被公安带走前,中午曾接受本台记者访问,他指过去两三年,他认识的结石孩童家长中,没有一人成功得到基金赔偿,赵连海希望当局公平对待受害儿童家庭,不要再以机密等理由作推搪。他说:“很多毒奶受害孩童得不到基金赔偿,连申请亦遇上很多波折,受到不公平待遇,例如一万元的手术费,祇能报销到七千至八千元,并且要经过繁复手续,我希望当局不要再用国家机密作挡箭牌。”

赵连海指,再次高调进行维权活动,事前已同监视他的国安人员沟通,早上的行动有公安在旁拍摄,采访过程未受打扰。

在赵连海下午被带走后,与他同行的彭剑律师向记者指,当时他们在附近一间饭店食午饭后,赵连海就被数名便衣公安强行带走,公安未有交待原因及去向。他说:“当时有数名自称是公安的人员走过来,强行带走赵连海,指要与他谈一些问题,他们没有出示任何工作证件,没有说原因及提供任合法律文件。”

至于赵连海会否因此而被送回监狱,彭剑直言难以预料,正为赵连海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心。他说:“这个问题我很担心,他的人身自由及会否再被收监,这都是难以预测的,事前我同赵连海曾谈过这个问题,他指监狱方面与他曾作过一些协议,但具体内容我不便转述,我认为是次的交涉应该没有违反该协议。”

彭剑律师指,若赵连海周四晚上仍未获释,他周五会前往北京市公安局了解,暂时祇有等他获释回来。彭剑指,他们被协会拒见是意料中事,即使获接待,亦不会有任何具体答覆,现时正考虑通过法律途径起诉乳制品工业协会,为200多名毒奶受害孩童家长追讨赔偿。

另一名在场的江苏结石孩童家长相庆玉向记者指,对赵连再遭当局打压感到失望,这次家长们祇是要求协会交待赔偿基金过去三年的营连状况,整个过程是十分和平及理性地进行,家长们均对赵连海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他说:“因为赵连海仍在保外就医,家长们在这次交涉行动中表现得很平和、要理性及谨慎。而且赵连海是北京人,他若有甚么事,他的家人怎麽办。但赵大哥仍然为我们出头,他的表达能力及处事方式都比我们好。”

遭协会拒绝赔偿申请的山东结石孩童家长张先生向记者指,过去三年孩子已用了近八万元的医疗费,目前经济状况十分困难,张先生怀疑该赔偿基金早已被人挪用,甚至根本不存在。他说:“我认为基金可能已经被腐败的官员贪去、被挪用了,有些家长更怀疑该基金根本就不存在,祇是用来欺骗家长及公众,很多家长都感到很气愤。”

北京市公安局值班人员,以未能核实记者身份为由,拒绝回应。记者多次致电中国乳制品工业协会理事长宋昆冈,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较早前《了望东方周刊》披露,赔偿基金由已破产的三鹿公司及其他奶企共同出资11亿建立,但有关部门以“国家机密”为由拒绝透露基金去向,基金究竟赔了多少钱亦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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