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存档
2011-04-30
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职员代表团于去年9月访问卫藏和安多等藏地的报告,在最近发布,并被译成中文。作为与访问团有过接触的我,自然关注这份报告,且与一些藏人讨论过。总的看法是,由中方官员陪同,在藏地走马观花12天,最终产生的这份关涉诸多方面的报告,实属难得。
2011-04-13
在初春的深夜,一张来自灾难之地的光盘将我带回到2010年4月14日。就在那天早晨,“一场大地震猝不及防地降临在藏东那片绛红色的土地上。我曾经去过多次的结古多,瞬间变成废墟;我曾经相遇以及还未相遇的同胞,瞬间失去生命。”这是我当时写下的文字,整整四十九天,中阴四十九日,我与许许多多的族人一样,在寄托着深深怀念的佛龛跟前,为骤然间被驱往轮回之路的罹难者们,每日供灯,祈祷护佑。
2011-04-07
当《农奴》这部宣传片,在中共所设的“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隆重地现身西藏卫视,我仿佛重返被“红色魔鬼”猛力洗脑的童年。是的,我只能用“红色魔鬼”来形容它:几十年来,以“解放者”和“大恩人”自居,却将西藏渐渐吞噬殆尽。深深的厌恶让我起身离去,尽管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这本是研究强权者如何改写历史的机会,但曾被戕害的经历,让我无法忍受满屏幕的谎言。
2011-03-18
发生在2008年的血与火,至今整整三年。有许多藏人牺牲了,有许多藏人至今还在狱中受难。镇压者的狙击手仍然站在藏人的头顶上,每当阳光强烈的时候,他们手中的枪杆子所反射的光,刺痛了面向佛祖祈祷的藏人,这将是深深的集体记忆,铭刻在藏人心中。
2011-03-14
东欧作家米兰•昆德拉说:“人与权力的斗争,就是记忆与遗忘的斗争”。这并不是说“人”愿意遗忘,而是“权力”要让“人”遗忘,以便让它的谎言成为记忆,而“人”的记忆却被它没收、销毁。
2011-02-25
2007年夏天,在西宁,加羊吉夫妇介绍我与王力雄认识了纳仓*怒罗先生。据说他退休之前是玉树州法院的官员,在那之前当过曲麻莱县的副县长。那么,他会写一本怎样的记忆之书呢?几位安多友人都是我族优秀的知识分子,感慨道:那应是境内藏人,透过个人身世来再现藏民族苦难的第一本纪实之书。
2011-02-01
围绕十七世噶玛巴的所谓“巨款”、所谓“中国间谍”的风波,在1月29日发生之后,连日来,在噶玛巴下榻的位于达兰萨拉的下密院,不计其数的信众,包括汉人、西方人等,为捍卫噶玛巴的清白声誉而秉烛守夜,在网络上也有许多支持者,以文字、图像、音乐来表示声援,这当中有一直以来,把噶玛巴视为民族英雄的境内藏人。
2011-01-20
北京奥运之前的某一天上午,正在北京学习中文的Dechen Pemba本要去上课,却突然被几十个警察押送至机场,直接逐回伦敦。第二天,中国外交部向驻京外媒宣布:她是民族分裂组织“藏青会”的骨干成员。当然这与北京奥运有关,更与2008年3月遍及全藏地的抗议有关,身为英籍藏人的Dechen Pemba,被中国有关部门贴上了莫须有的标签。
2011-01-10
七年前,我的散文集《西藏笔记》里写到在一张合影上,从拉萨悄悄地去达兰萨拉的一对藏人父子,“神态谦恭地候于两侧,而被拥于中间的,正是所有虔诚的藏人最熟悉、最亲切、最渴望的人——达赖喇嘛”,因为这句话,以及几篇触及现实的文章,被当局认为有“严重的政治错误”,“存在赞美十四世达赖喇嘛、十七世噶玛巴,崇信和宣扬宗教等严重的政治立场、观点错误。有些篇什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进入某种政治误区。”之后我被解除公职,就此离开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