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标题是革命样板戏《沙家浜》著名的智斗三重唱刁德一绕着阿庆嫂揣摩转悠时的一段唱词。
微驼,神态坚定,31分钟演说全程脱稿,对比当年马英九5.20就职演说,但凡重要部分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讲稿抬起来过:小英啊,这个女人呐不寻常......
而“态度不卑不亢”,则是台湾財信傳媒董事長謝金河对小英5.20就职演说的总体评价。
那边厢----中南海正在进行时的两岸德性,和当年沙家浜老刁的狼顾狐疑,八九不离十:
“中国党媒选择性失声。”(大公报)
《环球时报》呢,呢喃着类似自画像般的诸如“不确定性为重要特征”“一些可做多种解释的话语”等等遑论。
以及国台办极为暧昧的“模糊態度...一份沒有完成的答卷。”
而台湾媒体则从另类角度观察:蔡英文5.20演說中並未提到「中國」兩字,全程以「兩岸」代替,講了14次...統計過去總統就職演說提到「中國」的次數,可說是歷任遞減,從李登輝的19次到今天蔡英文的零次;李登輝當年說19次,陳水扁4次,馬英九2次,而今天蔡英文則是完全沒說。
《闲话上海》被打动的小英就职演说闪光点:
“我们将从真相的调查与整理出发,预计在三年之内,完成台湾自己的转型正义调查报告书。我们将会依据调查报告所揭示的真相,来进行后续的转型正义工作。挖掘真相、弥平伤痕、厘清责任。从此以后,过去的历史不再是台湾分裂的原因,而是台湾一起往前走的动力。”
“这些年,几件关于儿少安全及随机杀人的事件,都让整个社会震惊。不过,一个政府不能永远在震惊,它必须要有同理心。没有人可以替受害者家属承受伤痛,但是,一个政府,尤其是第一线处理问题的人,必须要让受害者以及家属觉得,不幸事件发生的时候,政府是站在他们这一边。”
“国家不会因为领导人而伟大;全体国民的共同奋斗,才让这个国家伟大。”
切中时弊,刀刀入骨呵!
【读报补丁】
蔡英文就职,你想不到的十点 作者 李鸣涛 博客中国
十、现场的文艺表演非常草根,跟我们所想想的高大上完全不一样。九、现场设有陈情区,供各种思想的自由表达。正如一句话所说“让人民说话,天塌不下来”。八、总统府前广场布置简洁大方,没有豪华铺张,没看到好大喜功,也没看到民进党旗铺天盖地,秩序井然。七、蔡英文终于唱了国歌中的“吾党所宗”。民进党人很少愿意唱国歌,尤其是这句“三民主义,吾党所宗”更是很难见到他们唱出口。因为这句本来就是国民党党国一体时候的后遗症。但今天蔡英文能够唱出来,可见,她清楚知道总统要团结台湾全体民众的责任,能够放下自己和民进党的坚持,值得肯定。也希望国际社会对她多一点宽容。六、主持人竟然在这样庄严的场合称呼:小英总统和大仁哥副总统。体现了每个公民的平等,不管你在什么位置上,亲切而随和。台湾人真心喜欢他们的总统副总统。副总统陈健仁永远笑意盈盈的脸在未来四年和八年里就是民主最好的广告。五、马英九迎接,蔡英文欢送马英九,让人感动。蔡進入總統府後,由馬英九總統及吳敦義副總統迎接,隨後馬、蔡二人肩並肩,一同步入三樓經國厅定位。禮成後,新任總統蔡英文陪送卸任總統馬英九步出總統府,府內職員也列隊歡送馬英九離開總統府。最後馬蔡二人步出府外,向參與慶祝大會的府外貴賓揮手致意,也象徵就職典禮圓滿結束。仅仅从分属两个党的前后任总统之间的和平、友好交接,就能让我们对民主的人性化。四、印信交接,不是马英九交给蔡英文,而是立法院长交给总统。这里面大有文章,说明总统权力不是当权者私相授受,而是民众交给下届总统,民众才是当家人,民众的代表就是立法院长。三、蔡英文的车队没有清道,没有逆行,旁边竟然就是公交车。二、参加典礼的民众没有经过过滤,不需要是层层挑选的忠贞的民进党员。没见到一票难求的景象,没看到在网上晒门票的自豪。大家一派轻松,就像参加一场嘉年华一样,不用那么肃穆紧张。一、现场的安检很松,似乎不比我们进公园的安检更严格。
☯铜锣湾书局☯
《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十一
五.毛泽东肯定“一月革命”
“工总司”二兵团的标语刷出以后,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三日,复旦大学最早造反的学生组织之一“孙悟空”刷出了相反的标语:“坚决反对成立以张春桥、姚文元为首的新市委!”“坚决反对张春桥当市委第一书记、姚文元当市委第二书记!”
“孙悟空”一派的负责人小胡和小周,还到市委党校我们市委机关联络站的办公地点,找我展开辩论。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刷这样的标语?”
小胡回答:“我们造反的目标是打倒上海市委,张春桥原来是市委书记处的书记,上海市委是资产阶级黑司令部,其它书记都有严重问题,难道张春桥就没有问题吗?我们认为现在市委内部的阶级阵线还不清楚,所以我们反对现在成立新市委,更反对张春桥等人当新市委的领导!”
至于全市最大的红卫兵组织“红革会"的头头们更是想不通:他们抢在前面夺了全市的大印,张春桥和姚文元却不支持,现在“二兵团”等提名张春桥、姚文元担任上海市的领导,又抢了头功。眼看自己已经到手的权力重又失去了,他们就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到张春桥、姚文元身上,加上他们得到情报,其它的学生组织“炮司”(“炮打司令部联合兵团”的简称)、“孙悟空”等正在收集材料,酝酿“炮打”张,姚,他们更加坐不住了,“红革会”总部举行了一次常委扩大会议,决定在上海搞一次秘密行动:绑架徐景贤,从徐的身上打开缺口,收集炮打张、姚的材料;通过这次“火力侦察”,看看张、姚有什么反应。
我被“红革会”绑架。
一九六七年月一月二十七日晚上十一点多钟,复旦大学“红革会”的十多名红卫兵,来到淮海中路市委党校的三楼会议室,强行对我进行绑架。我挣扎着提出抗议,他们十几个人架着我,从楼梯上往下拖。市委写作班的王知常闻讯赶来,想要抢救我,把我拦腰抱住。那些人就把我和王知常一层层楼梯往下推,从三楼一直推到底楼。市委联络站的程绮华,郭仁杰等堵住党校的前门想要拦阻,他们却突然把我转移到党校后门,那里早已停着一辆事先准备好的吉普车。我不肯上车,他们就打我的脑袋,硬把我和紧抱着我的王知常一起塞进了车厢。吉普车疾驰而去……
到了复旦大学,他们把王知常拉走了,把我秘密带到了一间有人看守的大会议室关押起来。我乘人不备,撕掉了我身上的记录本和电话簿。
一月二十八日凌晨三点半,复旦大学“红革会”的十多个头头闯进了大会议室,他们坐在十多把折椅上,把我团团围在中间,一场半夜审讯开始了。这些平时稔熟得可以随时拍肩膀开玩笑的红卫兵战友们,此刻却个个紧绷着脸。穿草绿色军大衣的小马,首先用浓重的山东话开了腔:
“徐景贤!我们红革会总部今天对你采取了革命行动,现在,你要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冷冷一笑:“你们凭什么?”
瘦瘦的长着一副长脸的小劳跳了起来:“你是当权派,我们红卫兵就是有权审讯你!”
“我算什么当权派!”
“你是市委写作班的支部书记,你要管历史组、哲学组、文学组和自然辩证法组这么多笔杆子,你又是市委文革小组的成员,你这个丁学雷怎么不是当权派?”嘴唇上长着一层茸毛的小劳,不愧是“红革会”二处专搞情报的头子,他得意地笑着,抛出了他早已掌握的关于我的材料。
“你为什么不提我现在是市委机关革命造反联络站的负责人呢?就在前天,你们还口口声声称我为战友……”
“你们是全民造反!”“市委写作班是假造反!”“你们市委机关全部造反,我们信不过!”好象四五挺机关枪一样,劈劈啪啪一齐响起来。
“那好,我们市委写作班开造反大会,你们‘红革会’为什么要把文化广场的会场让给我们?在这次大会上,你们为什么要到会祝贺,大会开过以后,你们的《红卫战报》为什么要和我们市委机关联络站合编《大会专刊》?还有,你们说我们是假造反’那么为什么上个星期你们还要拉我们和‘工总司’一起联合夺权?”我也不甘示弱,一连串“迫击炮”轰了回去。
“上海市委搞修正主义,陈丕显、曹荻秋被打倒了,张春桥也常过市委书记处书记,抓过思想文化工作,难道就没有问题吗?为什么就不能‘炮打’?我们认为:上海的阶级阵线还不清楚,上海必须第二次大乱!张春桥、姚文元现在不能当市委书记和市长,他们都领导过市委写作班,他们和你都应当接受造反派的审查!”山东口音的小马终于把他们的意图亮了出来。
复旦“红革会”勤务组的小谢,方方的脸盘,脚上还上着石膏,腋下正拄着拐杖、他指着我说:“你徐景贤在市委工作了十几年,你最了解张春侨和姚文元,你是张、姚的‘材料袋’。现在在上海,张春桥和姚文元是老大、老二,你徐景贤就是老三。今天,你‘徐老三’应当站出来揭发张春桥和姚文元嘛!”
“‘徐老三’赶快老实交代!”“‘徐老三’应当马上反戈一击!”一阵喧哗,从此他们就直接喊我“徐老三”了。
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我索性以攻为守起来:“你们绑架了我,把我当成张春桥和姚文元的‘材料袋’,想要从我身上打开缺口,‘炮打’张春桥和姚文元,这可是打错了算盘!不错,我了解春桥同志和文元同志,也知道他们的不少情况:他们组织和写作了《海瑜贿》的批判义令,揭开了全国文化大革命的序幕;他们又通过《评“三家村”》这篇文章,端出了‘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北京市委,你们都知道,这些斗争都是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自领导和直接指挥下进行的。他们这次来上海,也是毛主席和中央文革派来的,难道中央文革也可以‘炮打’吗?你们自称是最忠于毛主席的红卫兵,可是你们却干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奉劝你们赶快悬崖勒马!”
他们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红卫兵又提出了新的质疑:“张春桥和姚文元如果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为什么要镇压革命的学生运动?”
我惊讶地问:“你这话从何说起?”
那个人回答:“刚才张春桥和姚文元派了军队要到我们学校里来搜查,我们已经在市委党校和上海警备师的政委展开了大辩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人决没有好下场!张春桥、姚文元派出持枪的解放军,枪上还上了刺刀,把枪口对准红卫兵小将,强行要进入我们学校,这不是镇压学生运动是什么?”
我这才明白过来:“哦,你们这是什么逻辑?我们都学习过毛主席亲自批准发布人民解放军应该支持左派的中央文件,假如你们不太健忘的话,就在几天以前,‘红革会’总部夺了全市的大印,你们不是也请求上海警备区派军队保护过你们的吗?今天,你们突然袭击,绑架了上海一个造反组织的负责人,而人民解放军按照中央军委的命令,派出战士来寻找我,完全合理合法,这能叫做‘镇压学生运动’吗?”
“‘徐老三’你别嚣张!”“你这个黑秀才,老的就是一张嘴!”这些红卫兵气得嗷嗷叫,其中有一个人霍地站起来,把面前的折椅踢翻在地。
我一听解放军都在找我了,胆子更壮起来,我索性向他们提出要求:“我既然来了,愿意奉陪到底!第一,我要提出强烈抗议,抗议‘红革会’总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无故绑架一个造反组织的负责人,你们要当面向我道歉!第二,刚才在市委党校,你们绑架我的时候使用暴力拗我的手,上车以前还殴打我的头部,我到现在还觉得头晕头痛,我强烈要求去医院验慯,并且要你们交出打人凶手,不然我要向全市提出控诉!”
他们果真被我的气势镇慑住了,交头接耳一阵以后,为首的小马宣布说:“我们不跟他多噜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讨论,大家到总部去!”说罢,他们呼啸而去。
淸晨,看守我的学生从食堂里给我打来了一碗稀饭和一碟酱菜,我刚坐在乒乓桌旁喝着稀饭,“红革会”的头头带了三名人民解放军走了进来,其中一名是军官模样的,腰里佩着手枪;另外两名是战士,手里都持着上了刺刀的冲锋枪。“红革会”的头头指着我说“喏,这不是徐景贤吗?他好端端地受到我们的保护哩。”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朝我注视片刻,认定了我确赏是徐景贤,而且看来处境是安全的,便不再说话,带着战士回身走了。
我估计他们便是张春桥、姚文元派出的解放军,前来打听我的下落的。我跟到门口,看守的学生把我挡住了;我从敞开着的门户里朝外望去,只见有人正在校园的围墙上刷大字标诒:张春桥、姚文元是镇压学生运动的罪魁祸首!谁镇压学生运动决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