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外交 怨婦心態
2016.12.12
中國人民大學張鳴教授有言:“以往我們對於中國近代史有三種慣常的態度。在此,請允許我打個不嚴謹的比方,一種是怨婦心態,凡事以哭鬧爲主,就是覺得你們總欺負我們,你們從頭到尾都欺負我們,我們冤得要死,我們苦大仇深,比竇娥還冤。總是在哭,總是在鬧。不僅哭鬧,還時不時要掀起衣襟給人看:我這傷疤就是當初你弄的...第二種是潑婦心態,凡事講打,打不過我撓。我要反抗...充其量就是撓人一把,還撓不到臉上。但是我們覺得很好,還很推崇,因而創造出很多神話......很顯然,我們需要冷靜地審視過去,不能再當怨婦、潑婦...儘早學得聰明些,不要總在一個坑裏反覆折騰、反覆跌倒。如果我們不能很正確地看待這段歷史,就很難吸取教訓,很難避免過去的悲劇。我們必須從心理上走出我們的中世紀,纔有前途,過去的輝煌歷史纔有價值。”
潑婦外交的怨婦心態,導致北京的國際關係多年來鬼影憧憧,爲患處處,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今天的所謂的“川菜危機”,再一次地誘發世人對中共當今病態外交心理的剖析。
太多的人覺得訝異,爲什麼一位美國當選總統接一通來自友邦的短短電話會產生那麼多問題?
2014 同是臺灣的馬英九總統應約同俄羅斯總統普京通電話,《閒話上海》谷歌搜索後,沒有找到任何北京反彈的蛛絲馬跡。
美國國會議長萊恩今天就總統當選人川普與蔡英文總統通電話表示,他本人也曾與過境邁阿密的蔡總統通電話。萊恩認為,各界對這件根本沒有什麼的事,卻做了太多事。
自家廟堂拜拜,鄰國老友串門,當選祝福電話,學術研討演講,緬懷紀念集會......凡此種種一地雞毛,竟然都可以被上綱上線爲“亡我之心不死”而納入外交抗議照會。
阿扁 王丹 蔡英文,安倍 達賴 李登輝,假想敵一個比一個大,且個個面目可憎,居心叵測……
【讀報補丁】
按下葫蘆浮起瓢——怨婦式的中國外交該醒醒了! 新浪博客 出版人唐曉龍
安倍有拜鬼的權利,我們有敬英雄的義務。可是人家的鬼在酒泉之下含笑,而我們的英雄卻在悽風苦雨中哭泣。人家願受世人的苛責去拜鬼,而我們卻無感恩之心拜英雄。最近在全球掀起的打嘴仗之能事,央視等這些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官方小三媒體,不用第三隻眼觀察世界,卻用無限的資源推波助瀾,屁大點事都要掀起軒然大波,實有點過也!外交官的表演本想迎來同仇敵愾,卻未曾想引來貽笑大方,大部分國家的人民確是以觀耍猴的心態來看中國外交官們的雜耍。 日本鬼子是可惡,可連鬼子放個屁你都要嗷嗷叫半天,是不是可惡至極!可憐之極!學學男人普京,小事視而不見、大事忍忍、可惡的事不是開口而是開炮,不要說是小日本就是山姆大叔又能奈他如何呢 !
我們口口聲聲不干涉別國內政,而別國放個屁都要聞出個香臭、分辨出敵我來,外交部發言人還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激辨,指責人家放屁的緣由和實質。這都源於:1、窮人的思維;2、自負卻不自信;3、高調卻不高貴;4、盼貴卻不願提高修養。意識形態要有,革命立場也必須堅定,可黔之驢事可否少作或不做。走自己的路讓愛說的人去說纔是大國之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那纔是大國之風範!當今之中國之所以膘肥體不壯,誰都可拿捏,誰都可以輕視,不是他國說了什麼和做了什麼使然,而是源於拜金主義思潮盛行,風骨蕩然無存。善者不辨,辨者不善,大國當有其風骨和氣度,若盡給人家展現暴發戶的嘴臉,豈能被世人敬仰!外交上更不能睚眥必報、過足嘴癮圖一時之痛快,痛快完之後必是痛苦。
還有外交部自設立發言人這麼多年來,沒見誰講過幾句有用的話,倒是“黔之驢事”做了不少。這於國家太浪費資源,於個人太浪費生命。建議洪磊先生若還繼續做外交部發言人的話請改名爲“傀儡”,如此也可以少傷國人的感情。同時建議洪磊本人:堅持如此浪費生命的職業還不如就其所學做個小學教員的好!
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中國外交實在有損大國形象,怨婦式的中國外交更會讓天下朋友盡失仇家湧現,是該醒醒了!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
徐景賢
朗讀之四十三
江青祕密接見王洪文、徐景賢
這一天晚上,我們都集合在王洪文住所的客廳裏,交流外出活動的情況。約摸九點鐘光景,有一個穿軍裝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把王洪文和我叫到客廳門外,輕聲說:“首長請你們去一次,車已經派來了。”
首長?哪一位首長?王洪文和我不便多問,只是緊隨着那人走下坡去,一起坐上了一輛大“紅旗”轎車。“紅旗”在牯嶺的柏油馬路上行駛片刻,在一個大院子的門外停了下來。
夜已深,一幢長長的房屋好象一艘軍艦,停泊在大院裏的草坪上,房屋的窗戶上都掛着厚厚的窗幔,屋內的燈光都無法透射出來,只看得見整幢房屋的黑黝黝的輪廓,使人感到有一種神祕的氣氛。
穿軍裝的人把我們引上高高的臺階,穿過一條狹長的玻璃棚信道,走入房屋,這時,只見江靑的警衛員大周迎了出來,原來是江青接見,王洪文和我交換了一下會意的眼光。大周帶領我們穿過幾個房間,繞到後面的一個小客廳裏。
我們跨進各廳,看見張春橋和姚文元兩個人已經坐在那裏了。張春橋的神情比前兩天鬆快得多了,他主動招呼我們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並說:“等一下江青同志要見見你們。”
過了片刻,江青出來了,一頭烏黑的頭髮齊耳根剪短,朝後梳着,看得出還吹過風,有一點暗波浪。她裏面穿着白襯衣,外面罩一身淺灰色的毛料服裝。江青從眼鏡後面仔細打量了一下王洪文和我,熱情地伸出手來握手,接着輕鬆而隨便地往身後的長沙發上一靠,邊坐邊說:
“今太──找你們兩位來──是想聽聽你們對這次會議的看法。”
我們還沒沒有接口,江青就側身朝左首的張春橋看了一眼:“我聽春橋說,你們華東組開會的時候,有些人很兇呀。”
張春橋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的姚文元卻接上了口:“其實各個組都差不多,我這次參加西北組,也有‘宣講員’。”
江青打斷了姚文元的話,自顧自地說下去:
“二十五號那天早上,春橋說有急事找我,他帶來那份華北組演示文稿,還是從你們那兒拿來的,他自己的一份是後來才查到的。我這裏倒是早發來了,可是我還沒有看吶!看完演示文稿,我們三個人一商量,覺得情況嚴重啦,打算一起去找總理。上了車以後,不知道那輛車怎麼搞的,一開開到主席那兒去了……”
“主席那天剛要睡覺,主席的習慣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張春橋在一旁補充說。
“是呀,那天可狼狽啦,主席正坐在牀上脫襪子,剛剛準備睡覺,給我們請起來了。”江青用手勢比劃着,喫喫地笑起來。“我趕緊給主席報告:‘主席呀,不得了啦!要揪人啦!’主席開始時莫名其妙,他很本不知這華北組出了這樣一期演示文稿。”
江青說到這裏,用手探到她那件淺灰色上裝的裏襟夾袋裏去,掏出一份折迭得方方正正的印刷品,把它展平了在手裏揚着開懐大笑。
“四人幫“由此結黨
“哈哈哈哈……喏,這就是那份華北組第六號演示文稿,他們要我上交,我就是不交,我說找不到了,我要留着看看,好厲害呀!野心家,陰謀家,兩頂帽子,千刀萬剮,這就是證據!”
“我們的幾份統統交掉了,江青同志這份可以算是海內孤本。”姚文元從旁插話。
“你們要知道,陳夫子後面有幾條槍桿子呢!”江青突然故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以顯示她說的這番話十分祕密和重要。“他們要陳夫子搞了一份馬、恩、列、斯,毛關於天才的語錄,給幾條槍桿子毎人發一份,二十四號那天,他們都充當‘宣講員’,到各個大組去宣講,所以,問題不僅僅出在華北組一個組,各個組都鬧得很厲害,因此主席決定休會。”
“那末。東興同志爲什麼要這樣發言?他是毛主席身邊的人。”王洪文把憋在肚子裏好久的問題當面向江青提出來了。
“哦,老汪嗎?他也收到了一份語錄材剌,不過他事先可不知那些人的活動。那天在華北組的會上,聽了陳伯達的發言,不知怎麼搞的,他的頭腦發熱起來,就說了那番話,老汪他已經向主席作了檢討,那份語錄材料也上交了。”聽得出毛澤東對汪東興採取保護的態度。所以江青也跟着說。
“你們知道吧,在八月份修改憲法的時候,有人就和春橋大吵一場。”江青指的顯然是吳法憲和張春橋的爭吵,她接着又說下去,“其實,矛盾也不是今年纔有的,前次文元回上海去,是空軍派的飛機,半路上就遇到了雷雨雲。”
姚文元聽到江青提到他的事,就起勁地介紹起來:“那次可危險了,飛機進了雷雨區,差一點飛不出來,後來又迫降在濟南……像這種事,在空軍裏照理是不允許發生的……”
“找你們來,是要讓你們心中有數,那幾條槍,主席已經找他們談話進行批評了,要相信,任何情況,主席總是有辦法處理的。”江青說完這一番話,停頓了片刻,用手背掩着嘴打了一個呵欠,張春橋及時提醒:“請江青同志早點休息吧!”王洪文和我站起來來告辭。江青就在沙發前握手告別,一邊握手,一邊用左手食指點點王洪文說:“知道吧,對你的希望很大的!”江青在這裏說的是毛澤東對王洪文的希望。在“九大”期間,毛澤東曾幾次接見王洪文,並要他代表全國工人階級在大會上發言。
王洪文很快反應過來,流利地回答:“我一定不辜負主席和江青同志的希望!”
我緊跟看說:“前一陣子聽說江靑間志身體不太好,頭痛,請多加保重。”
“是呀,不過這幾天他們一鬧,我的頭痛反倒好得多了,哈咍……”
王洪文和我受到江靑祕密接見以後,受寵若驚,回到住處,三腳兩步跨上臺階,雀躍不已。因爲我們知道,由於毛澤東的親自過問,局勢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王洪文從別墅的酒櫃裏取出喝剩下的半瓶茅臺,一飲而盡。
在對文革的重大問題上原 本態度一致的林彪集圍和江青集團,如今爲了權力爭奪而反目成仇,但是,在廬山一度處於劣勢的江靑集團,由於毛澤東的直接干預,居然反敗爲勝,因禍得福。後來又進一步發展其勢力,在一九七三年的“十大”上佔據了更高更重要的位置,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毛澤東依靠周恩來對於廬山事件作了詳細的調查研究,收繳了陳伯達編選、印發的那幾份“稱天才”的語錄,封存和查閱了“宣講員”們在各個大組的發言記錄,從北京調來了毛澤東刪改過的文件檔案……事件漸露端倪,這次突然襲擊的來龍去脈也清楚起來。
毛澤東“一點”定乾坤
從八月二十五日到三十一日,毛澤東分別找政治局委員們作個別談話,進一步瞭解情況,同時思考如何處理這一事件,花了差不多整整一個星期。
廬山的這一場鬥爭的實質,毛澤東看清楚了有人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奪權;他們利用了“天才”這個理論問題做文章,五個常委瞞着三個,也瞞着政治 局的大多數人,搞地下活動,搞突然襲撃,欺騙二百多名中央委員……毛澤東憤怒了:“重大原則問題,我是不會讓步的。”但是,毛澤東又冷靜思忖,“九大”剛 開過一年多,接班人剛剛被寫進黨章,應該考慮到全局,目前全黨不能發生重大的分裂,所以對林彪還是要持保護的態度。想好以後,毛澤東專門找林彪談了一次 話,而且決定先從陳伯達身上開刀……。
— 九七○年八月三十一日,毛澤東揮筆寫了《我的一點意見》。這篇文章長七百字,是他用鉛筆寫的,正好寫在收繳得來的陳伯達編選的語錄打印本上,他在寫這篇文 章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修改,揮灑下筆,一氣呵成;第一頁紙的天地邊緣都寫滿了,再轉到第二頁,寫在背後,文宇密密麻麻……寫完以後,文章送到了周恩來手 裏,周恩來仔細閱讀辨認着那略帶顫抖而又龍飛鳳舞的字跡,逐字,逐句、逐個標點做了認真的校對,然後排印出來給毛澤東最後審閱,立即印成鉛印的會議文件, 附陳伯達編的語錄,分發到每個中央委員的手裏。
毛澤東寫道:我跟陳伯達這位天才理論家之間,共事三十多年,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就從來沒有配合過,更不去說很好的配合。……這一次,他可配合得很好了,採取突 然襲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我這些話,無非是形容我們的天才理論家的心(是什麼心我不知道,大概是良心,可絶不是 野心)的廣大而已,至於無產階級的天下是否會亂,廬山能否炸平,地球是否停轉,我看大概不會吧。上過廬山的一位古人說:“杞國無事憂天傾”,我們不要學那 位杞國人。
上過廬山的那古人,是指唐朝大詩人李白。毛澤東文章中引了李白的氣勢奔放的《梁甫吟》中的一句“杞國無事水憂天傾”,來勸喻各位中央委員不要學“杞人憂天”,因爲廬山不會炸平,地球不會停轉。
寫到這裏,毛澤東筆鋒一轉,又言簡意賅地論述起關於天才的哲學問題來:
最後關於我的話,肯定幫不了他多少忙。我是說主要地不是由於人們的天才,而是由於人們的社會實踐。我同林彪同志交換過意見,我們兩人一致認爲:這個歷史 學家和哲學家爭論不休的問題,即通常所說的,是英雄創造歷史,還是奴隸們創造歷史,人的知識(才能也屬於知織的範疇)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天纔有的,是唯 心論的先驗論,還是唯物論的反映論,我們只有站在馬列主義的立場上,而決不能跟陳伯達的謠言和詭辯混在一起,不要上了號稱懂得馬克思,實際上根本不懂馬克 思那樣一些人的當。
在闡述理論的同時,他沒有忘記向全體中央委員發出信息:“我同林彪間志交換過意見,我們兩人一致認爲……”這就是說,告訴大家在批評時要區別對待,集中火力批陳伯達,同時要保護林彪,至於批在陳作達身上,是否痛在林彪心上,那只有像佛家所說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