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英譯新書出版始末 臺灣和美國人士看中國人權 ——對華援助協會15週年慶在美國會圖書館舉行(二)


2017.02.14
楊憲宏先生在美國會圖書館會場發言(RFA張敏攝).PNG 楊憲宏先生在美國會圖書館會場發言(RFA張敏攝)
Photo: RFA

(自由亞洲電臺“心靈之旅”訪談節目主持人張敏採訪報道2017,02,11)

*簡要回顧本專題報道的上一部分內容*

在上週的“心靈之旅 ”節目裏,報道了美國律師協會(ABA)近日出版了著名維權律師高智晟的英文版自傳《絕不屈服的信念:高智晟的十年酷刑和對中國未來的信心》(Unwavering Convictions Gao Zhisheng’s Ten-Year Torture and Faith in China’s Future)。

前歐洲議會副主席愛德華茲.麥克米蘭斯科特特別爲新書撰寫了序言。美國國會議員佛蘭克.沃爾夫和對華援助協會主席傅希秋牧師撰寫了推薦詞。

在上週 “心靈之旅 ”節目中報道了關於1月31日在美國國會圖書館艾默生廳舉行的“慶祝對華援助協會成立15週年”大會報道的第一部分,今天請聽第二部分。

 

上週報道了,在這個大會上發表了高智晟律師英文版新書。同時,對華援助協會董事會將2016年“捍衛中國宗教自由和法治勇氣獎”頒發給7位維權律師。

他們是高智晟、李柏光、張凱、李和平、李春富、江天勇、唐荊陵七位律師。部分獲獎者家屬出席頒獎儀式。

曾參加2016年總統競選的參議員馬可.盧比奧(Marco Rubio)以及另外6位議員、前議員到會,會見了獲獎律師家屬並發表講話表達支持。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總裁卡爾.吉爾薩曼(Carl Gershaman)以及一些國際非政府組織領袖到會表達祝賀和支持。

 

會上發佈的英文新書的作者和2016年“捍衛中國宗教自由和法治勇氣獎”獲得者高智晟律師,現在仍然被中國當局非法監禁在陝北家鄉的窯洞中。他在美國的家人因爲工作和學習沒有能夠到會,家人給大會發來了英文書面發言。我通過電話,請現在在美國西部的高智晟律師的太太耿和簡述書面發言的內容和她的心情。

耿和在受訪中談到:“作爲中國改變事業標誌性的事件,更作爲中國改變事業的一部分《2017年,起來中國》英文版出版,今天發行,與一年多之前中文版發行一樣,這都是對華援助協會努力的又一個具體成果。

我首先要感謝對華援助協會的傅希秋先生,感謝美國律師協會出版發行這本書。還有前歐洲議會副主席愛德華茲.麥克米蘭斯科特爲這本書作序。

非常感謝上述人的付出,在此感謝你們!向你們致以真誠的敬意!”   耿和在將要結束受訪談話時說:“在這裏,我想以高智晟對這本書的心願來紀念我們與他八年沒有見面,以回饋關注高智晟、關注我們家人、關注中國命運的全世界的朋友們。期望這本書能承啓對未來中國有建設性的討論,更期望這本書使得一些人能盤算自己的將來,對任何人都是重要的事。一個偉大的民族終歸是要站起來的,彼此支持,將是我們人類文明的和諧力量。祝福大家!”

 

*楊憲宏:對華援助協會的工作獲得非常多的支持。也幫助很多人*

“臺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主席、臺灣中央廣播電臺“爲人民服務-楊憲宏時間“節目主持人楊憲宏先生,及一行來自臺灣的人士出席了1月31日在美國國會圖書館艾默生廳舉行的大會。歷時六個多小時的會議結束後,楊憲宏先生在會議場地接受了我的採訪。

 

主持人:“您是專程參加這次活動來美國的嗎?”

楊憲宏:“我這次主要來參加‘國家早餐祈禱會’,當然China Aid(對華援助協會)15週年的這個活動,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爲過去十幾年,我們跟傅希秋牧師之間有很深的合作關係。在這個過程中,我想最重要的是……我最近也發現很多美國朋友都說,傅希秋其實是一本中國人權的‘活字典’。我們凡是搞不清楚的,或是有問題的,去找他,我們就很容易找到一個正確方向來報道。作爲一個媒體人,其實正確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中國又是一個非常不容易搞正確的地方。所以傅希秋的China Aid在這方面的工作已經獲得非常多的支持。而且他也幫助很多人,包括我們“臺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如果不是傅希秋,我們沒有辦法這麼快速的把事情做好。”

 

*楊憲宏:中國人權非常黑暗,幾乎每天要對付,如果我們不做,這個世界可能會更糟*

楊憲宏:“我想,現在中國人權非常黑暗。可是其實我們也看到光明。這是兩個非常對比、在陰陽魔界這樣的事情。可我們就是處在這個時代,我們只要去做,我相信都會有成果。

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是特別回憶,在過去十幾年,我們做了非常多事情,發現‘德不孤,必有鄰’。越來越多人來幫忙,越來越多人認識……一直到今天,像China Aid(對華援助協會)這樣一個會可以在國會圖書館裏這樣辦。有那麼多美國國會議員來,如此毫無顧忌的來支持傅希秋。像這樣的事情,我們要講,我們其實智慧是不夠的,我們也時常覺得自己過去所做的很多事情是不夠的,我們力量也不夠。我們很希望,很多事情是不是昨天我們都已經做完了,可是不是,我們甚至於到明天能不能做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中共這個邪惡的勢力他每天所製造出來的這些情形,我們幾乎每天都要對付。我知道,如果我們不做,那這個世界可能會更糟。”

 

*楊憲宏:若今天我們看中國人受中共迫害毫無感覺,有一天這樣的迫害就會來到臺灣*

楊憲宏:“臺灣其實也深受中國威脅,我今天特別在這裏有表達‘當我們看到中國人受害的時候,我們知道,如果我們不關心,我們可能是下一個受害人。這是臺灣的一個不可逃避的命運。如果我們今天看着中國人受中共政權這樣迫害,我們毫無感覺的話,有一天這樣的迫害就會來到臺灣。’所以我們必須決戰境外,我們必須在中國共產黨還沒有辦法把他的手伸出中國之前,我們就斬斷它。必須在這一部分的人羣……”

 

*楊憲宏:我請美國議員注意,利益跟正義必須平衡,價格跟價值必須取得適當比例*

楊憲宏:“很高興在新的川普政府上臺以後,我們看到很多希望,也看到美國國會里的語氣。因爲你知道我們每年都來這裏參加這個‘早餐祈禱會’,也拜訪這些美國議員。過去幾年,在奧巴馬的時代,大部分國會議員是講得很模糊的,可是他們今天開始講得很清楚。

我今天也特別提醒,在全球化以後,我發現大部分國家包括美國在內,他們的所謂‘全球化’除了貿易跟經濟以外,沒有別的東西。這是錯的,我們不能只談價格,不談價值。我們也不能只談利益,不談正義。

我今天在這個國會圖書館裏,也告訴美國朋友,告訴美國國會議員‘請注意利益跟正義之間必須平衡,請注意價格跟價值必須取得一個適當的比例’。

我們不反對人家賺錢,賺錢沒有錯。可是如果到最後……今天聽到有一些朋友居然講了……美國朋友講的,我很感動。他說‘我們可以因爲賺那幾個臭錢,就犧牲掉那麼多人的自由嗎?’我很感動。我覺得這個就對了——今天這樣的聚集。”

 

*楊憲宏:這麼好的座談會,大部分在談中國,遺憾大部分中國人聽不到、看不到*

楊憲宏:“可是我今天比較遺憾的是,這麼好的一個座談會,因爲我們大部分都在談中國,可是大部分的中國人聽不到,看不到。所以今天我特別建議說‘未來我們在媒體上是不是有更進步的方法?’那我也很高興看到,他們也有準備。有一些想法,這些是好的。臺灣未來在這一部分,我們也會做更多。包括通過《難民法》,包括我們中央廣播電臺未來……我今天也特別介紹我們會做‘Call in’(聽衆連線電話)節目,讓中國的年輕人可以跟臺灣的年輕人彼此透過這樣的短波功率來對話。我想在這個時間點,尤其這個歷史時刻,我們做什麼事情,歷史都記得我們。”

 

主持人:“您能再簡單介紹一下今天和您一起來的來自臺灣的這些朋友們嗎?”

楊憲宏:“我們這次主要就是爲了通過《難民法》以後我們如何讓臺灣的政府迅速可以變成一個幫助難民的先進國家。所以我們這個工作已經做了一、兩年,我們跟傅希秋。

今年特別由臺灣基督長老教會的林芳仲牧師,跟Sudu Tada大大這個(臺灣基督長老會總會)議長。他們一起來表示,臺灣的基督教長老教會非常有決心投入在不管是中國或是全世界的難民議題上。這個應該就是臺灣未來一定要走的路。就如同蔡英文總統講的我們要走‘價值同盟’。

‘價值同盟’很抽象,可是伸手救難民就不抽象,就是所有的‘價值同盟’的實踐,我們在這個地方不講理論了,我們講實踐。”

 

*傅希秋:對中國惡化的宗教自由和人權法治形勢作總結,給國際社會作特別信息更新*

隨後我採訪了對華援助協會主席傅希秋牧師,請他簡要綜述這次大會的籌備和進行情況。

傅希秋:“今天我們這個會議是借‘對華援助協會成立15週年’慶祝時間……既是慶祝,實際上也是對中國目前日益惡化的宗教自由和人權及法治的形勢作個總結,給國際社會作一個特別的更新。

我們在這個集會里,對華援助協會把2016年‘捍衛中國宗教自由和法治勇氣獎’給了七位中國維權律師,就是高智晟、李柏光、張凱、李和平、李春富、江天勇和唐荊陵律師。

這些律師們都爲中國的宗教自由和法治已做出巨大貢獻。大部分或者還在監獄裏,或者剛出監獄,或者還在被軟禁、受騷擾當中,有的已證明受了酷刑。所以,在這個時刻我們我們舉行一個特別的紀念會,很有意義。”

 

*傅希秋:五位美現任議員和兩位退休議員到會,會見獲獎律師家人、參加特別研討會*

傅希秋:“對華援助協會雖然在過去的15年在推動中國宗教自由和法制方面做出一點點貢獻,但是目前中國現在情況還是讓我們很憂慮。

我覺得,我們在中國坐過共產黨牢的,可能感到最難受的就是在監獄裏邊孤單,不知道外界是不是知道你在那兒受苦難,有沒有還在記着你。

今天能夠有五位現任的衆議員,包括衆議院國際關係委員會的副主席、全球人權委員會主席、府會中國事務委員會的共同主席史密斯議員(Rep. Chris Smith,R-NJ);包括代表我們德克薩斯州的衆議院農業委員會主席,也是情報委員會的重要成員麥克.卡那維;還有衆議院的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的主席川特.弗蘭克斯(Rep. Trent Franks,R-AZ);還有另外一位來自麻州的民主黨衆議員麥格文(Jim McGovern);他也是蘭託斯人權委員會的共同主席;還有來自弗吉尼亞的阿列克斯.莫尼,現任的五位國會員。再加上兩位退休的國會議員。

還有就是這屆共和黨總統參選人、代表佛羅里達的參議員馬可.盧比奧(Sen. Marco Rubio,R-FL)能夠在今天有六個參議院聽證會情況下專門趕到這裏,會見被失蹤的江天勇律師的妻子金變玲女士,及去年剛剛被判刑五年的唐荊陵律師的妻子汪豔芳女士。所以我也非常感動,他們都能來,濟濟一堂。

還有許多美國重要的國際人權組織的負責人前來祝賀,表示聲援,也是個支持。所以給我們增加很大信心。我們這次借川普總統當選以來第一次‘總統早餐禱告會’的時間,組織了這樣一個團,來自中國和臺灣的宗教、教會的領袖以及非政府組織和人權活動家,特別趕到在華府的這次聚會。

還有就是下午有一場特別的研討會,有NED的總裁、美國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副專員,還有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東亞太平洋事務的研究研員蒂納.蒙福爾德、美國律師協會人權委員會法治組副主席戴維特.泰勒律師,還有府會中國事務委員會的新聞和政策部的主任斯考特.弗利普斯(Scott Flipse)博士,今天我們能夠專門在一起,又研討了一下國際社會該怎麼反應。我們都非常高興。”

 

*傅希秋:中國宗教自由和人權法制全面惡化,需要國際社會強力關注*

主持人:“除了剛纔講的,今天您還有別的什麼特別重要的想法或呼籲、希望?”

傅希秋:“重要的想法就是在中國目前宗教自由和人權法制這樣全面惡化的狀態下,更需要國際社會積極的、強力的關注,把這些黑暗能夠暴露在陽光之下。鼓勵這些受虐的、受苦的朋友們能夠勇敢地講出真相,講出真相本身就是得勝的第一步。可能開始面臨一些曲折,但總是會往前進。”

 

主持人:“從這些來賓的講話,尤其是美國方面的政要們的講話中,您有什麼印象特別深的、不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

傅希秋:“我印象深的,像剛剛退休時間不久的弗蘭克.沃爾夫議員,他講話裏特別提出‘我們在目前這個環境之下,應該不管是川普政府,還是我們整個民間力量,應該去主動出擊’。我覺得他講的不僅僅只是針對奧巴馬政府,他說覺得整個西方社會政府都應該行動起來,如果再不行動,可能會危及到整個民主體系了。他當然列舉了許許多多,一個個他自己見過的……像江天勇、李和平……都是他見過的,都在他的委員會聽證過兩次,那麼現在確實被酷刑、被失蹤。李春富他也見過。所以你看,史密斯議員他幾乎要哭了。

今天看到大家還是有一個更強的決心,我們禱告希望上帝保守我們整個未來對華援助協會,我也不希望它再存在15年(笑),希望中國不需要我們再去(工作)15年,就已經建立一個民主、自由憲政的中國,公義、憐憫和愛的中國。”

*傅希秋:高智晟律師《2017年,起來中國》英譯新書出版始末*

會後,我又就高智晟律師英文版新書發表,專訪了傅希秋牧師。

主持人:“這個英文版現在是不是上市了?整個這個翻譯過程,請您做一個概述可以嗎?

傅希秋:“可以。高律師的這個中文本在臺灣和香港由對華援助協會和臺灣關懷中國人權聯盟共同出版後,引起了非常好的反響。我們當時就想到,其實很多英文讀者、一些西方讀者,對高律師這本書還不熟悉。如果能夠有更多讀者羣瞭解高律師所經歷的,以及他在這個過程中的所思所想,尤其是對未來中國的一些看法,應該更好。所以我們就緊急尋找翻譯,把他這個手稿能組織翻譯一下。

他這手稿,中文有四十多萬字。又要保證質量,又要保證速度……就開始找尋能夠集中精力把這本書翻譯好的人才。

當時大家都特別推薦Stacy Mosher女士,因爲她過去在香港住過二、三十年,她的先生金鐘也做過中文的一些出版異議人士著作的工作。我到紐約時去她家,專門跟她商討。她當時還有些別的工作,說她一人可能無法在我們規定的時間完成,但是她當時答應,樂意作主要翻譯。並且她看了手稿之後,非常興奮,覺得這本書確實很值得翻譯。

我們就跟她簽約,然後又從華盛頓找了一位翻譯,另外又有一、兩位其他不願意署名的翻譯。總共花了幾個月時間翻譯完,最後由Stacy統一進行質量、潤色工作,再經過兩個校對……除了我們對華援助協會的校對,還有另外一位旅居臺灣的美國宣教士,他是夏威夷大學政治學博士,對高律師也不陌生,所以自願幫忙做了校對,最後才把這個書稿完整呈現。”

 

主持人:“與中文版原著是完全對應的嗎?”

傅希秋:“英文讀者羣畢竟有自己的習慣,Stacy翻譯時注意到,高律師在原稿裏對有些事件的描述有重複。再一個,英文讀者可能對關於高律師描述的他對2017中國的看法,前邊的一些數據性東西,英文讀者會覺得很乏味,所以做了一些編輯和刪減。但其它方面內容都是非常一致的。可以說高律師所經歷的寫下的這些過程、對話都是驚心動魄的,也是 意味深長的。

 

翻譯完之後,我們就開始商量如何出版。我也找了許多我的英文出版界朋友,基於出版市場對中國異議人士的著作比較清淡,不太容易找到出版商。就在這時候,也確實很有趣,我們已經準備獨立出版時,就出現了(與)美國律師協會ABA(American Bar Association )出版部(的聯繫),我們跟他們接觸,問他們‘可不可以,樂不樂意出版高律師的書,有沒有顧慮?’

說實話,我一開始時感覺由美國律協出這部書的幾率可能不到1%,我這兒還存着當時我跟我們法律顧問的一些對話。

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美國律協也在圍繞關於對中國人權法制狀況,以及對‘709’維權律師打壓的風波,美國律協內部有很大的爭戰。那些在中國有很大利益的,都因爲一個派別,不主張美國律協對中國的人權採取太公開、直接譴責的看法、作法。

但是美國律協裏還是有一些有良心、公義感的人士,所以整個美國律協裏邊本身的對華路線,就有很大很大爭戰。

當我們把高律師這書,可以說是個‘燙手山芋’扔給他們時,我覺得比較欣慰的是,在這個過程中……當然我們付上了很大的……因爲翻譯整個書稿都是我們出了大部分的翻譯費。香港維權律師關注組的創辦人何俊仁律師那邊也出了一小部分翻譯費用。

這個工程協調起來,本身是一個非常美好的、上帝使大家能夠樂意一起爲這樣一個項目合作的見證。

我們也專門在這個過程中跟高律師的太太耿和女士保持密切的聯繫和配合,她也非常理解,因爲中間因着這個律協裏的一些來來去去,都出現很多的反覆和不確定性。實際上,即使已經印刷了之後,還有那種不確定性。我們直等到書完全出來,纔算‘石頭落了地’。基本上大體過程就是這樣。”

 

*傅希秋:前歐洲議會副主席愛德華茲.麥克米蘭斯科特先生序言摘要*

主持人:“書名以英文的意思說,是改換了一個書名,對不對? ”

傅希秋:“對 。”

 

主持人:“中文版本里邊的序言都保留了嗎? ”

傅希秋:“沒有。畢竟有不同的讀者羣。高律師授權我來幫忙找英文的寫序言者。找了一個也是高律師的好朋友,同時也是我們對華援助協會的顧問,他是歐洲議會負責民主人權的前副主席愛德華茲.麥克米蘭斯科特先生。他是個英國政治家,也見過高律師。可以說對中國的人權有非常刻骨入裏的認識,他寫的這個序言。

封底的推薦,由美國前國會議員、蘭託斯人權委員會主席弗蘭克.沃爾夫議員和我本人寫的特別推薦詞.”

 

主持人:”就請介紹一下序言的主要內容、推薦詞誰是怎麼說的。”

傅希秋:“好啊。序言是愛德華茲.麥克米蘭斯科特寫的。

主要意思,他說‘高智晟是無可避免的會在民主未來的中國一個非常重要的聲音。’

他然後就介紹高智晟作爲維權律師的基本經歷。講到‘他爲受迫害的宗教和其他的……法輪功和其他弱勢羣體在作辯護當中,國際上纔對他有熟知’。說‘他是從貧窮當中長大’。他說,高智晟的這些手稿對他來講‘不容易閱讀,因爲裏邊非常詳細的把中共試圖消解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一個靈魂。雖然是如此,高智晟的不妥協的意志,堅強的信仰,和他對人類的那種誠信承諾發揚光大出來’。

他接着就講他跟高智晟個人交往的經歷。他在序言裏講到,說高律師從被軟禁的房子裏邊短暫逃出來,高律師曾經用一個借來的手機電話告訴他,他(高)曾經被酷刑以至於接近死亡。然後當醒過來之後,他就看到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圍着他。有一個人說‘我們就是讓你自己想死’,這是他引用高智晟的話。

他說,這本書包括了高智晟預言中共政權在2017年的滅亡。他也提到,高智晟繼續的被關押,在任何一個文明國家是不可能的。目前的中共極權政權是絕對走向滅亡的。

2005年高智晟開始調查法輪功受迫害案例。然後他提到,2006年他跟當時聯合國酷刑問題特別報告員諾瓦克博士……高智晟把這些調查的證據交給諾瓦克博士。

麥克米蘭斯科特先生在序言裏繼續說‘我2006年5月份在北京見到高智晟,然後我也見到其他在中國受過酷刑的,透過翻譯……並在後來幾個月我們透過翻譯繼續談’。說高智晟只要能夠找到一個安全的手機電話,就跟他談。

麥克米蘭斯科特先生說‘我以在歐洲議會的職位也使高智晟的名字在公衆和政治良心、政治意識……各種領域內,大家辯論,也發決議,促成一些行動。同時提名他諾貝爾和平獎’。他說‘有一天他會得到的’。

麥克米蘭斯科特又說,‘因着高智晟在2006年8月被抓之後,他的很多支持者也被抓。所以他從被軟禁到再次被抓捕。然後一個虛假的審判,到國際社會譴責這種虛假的審判,他又一次更長時間失蹤’。

他說這本書是他2007年曾經出版過的一本書《一個更公義的中國》的姊妹篇。他說‘這本書是在很祕密的狀態之下,在他的一個到目前還被軟禁的陋室裏寫成的。他今天還是被他所愛的他的大哥所照顧’。他說‘在這本書裏當然是充滿苦難,但是也有很具體的細節。這些具體細節,在未來的明天,構成未來國際檢察官們重要的、詳細的證據’。

‘裏邊也特別列出,有時候從一些關押他的人在裏邊所發出一些偶爾的人性的行動。這些人當然是在獨裁暴政體系下服務。我在過去已經見過許許多多偉大的人性,像納爾遜.曼德拉,或者昂山素季……他們也因着他們的原則和爲他們本國的公民受過苦難,但是沒有一位,受過像高智晟這樣10年的、無邊無際的、極端的這種酷刑,從來不妥協他的原則’。他說‘高智晟的皈依信仰,回到一個不會屈服的、有活力的基督教信仰,也在這本書裏邊有描述和回憶。在這裏邊高智晟的基督信仰賜給他剛強他的力量,使他能夠在酷刑的苦痛當中有堅忍,甚至使他對囚禁他的人產生憐憫。所以,高智晟已經準備好要服事這十三億中國人。當這個時刻到來的時候,他也不願意離開中國。他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

 

*傅希秋:沃爾夫前議員和我本人爲高智晟律師英譯本新書所寫的推薦詞摘要*

主持人:“以上是序言的主要內容。請您再介紹一下推薦詞。”

傅希秋:“沃爾夫議員寫的是,‘這本書就像一個索爾仁尼琴的《古拉格羣島》的當代中國版。高智晟是一箇中國維權運動的先鋒。作爲基督徒,他選擇爲所有人的權利和自由……包括這些受虐待的法輪功練習者和家庭教會的牧師,還有許多包括自由選舉的,還有被非法囚禁的上訪羣衆……爲他們辯護。因爲這個,他被稱爲中國第一號政治犯。然後他和他的家人受到近十幾年巨大的苦痛。這本第一手的描述振聾發聵,又激勵人心。

這本書從一個角度,是描述了一個自由戰士被嚴重酷刑;另一個角度。又看到高律師保持着他透過上帝的恩惠、看到那種得勝者絕不妥協的精神。這本書是關心中國人權和中國未來變革轉型的人都需要讀的書’。

 

後邊我的推薦詞就比較短了。我說‘他是作爲中國的良心,寫了這本絕對對我們有振奮人心、又有極大吸引力的書。我很自豪的稱他爲——我的主內的弟兄和中國的自由戰士。’”

 

以上自由亞洲電臺“心靈之旅”訪談節目由張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採訪編輯、主持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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