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 夜話中南海:二十大上現任省委書記中的可能“入局”者(續)

2022.10.03
專欄 | 夜話中南海:二十大上現任省委書記中的可能“入局”者(續) 浙江省委書記袁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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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本專欄上篇文章所分析和預測之內容,本文分析了沈躍躍和諶貽琴兩個女性代表共同“入局”或者其中之一“入局”等幾種可能性。並重點介紹了也是被外界較一致看好二十大上“入局”前途的現任浙江省委書記袁家軍 。

對比和我們本專欄上篇文章《二十大上現任省委書記中的可能“入局”者》介紹的,中共現任省委書記中的50後與樓陽生同樣被評論人士看好在二十大上“入局”前途者,當屬現任貴州省委書記、1959年底出生的白族女性諶貽琴。不過,北京政壇也曾出現過現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兼全國婦聯主席沈躍躍即將在二十大上取代孫春蘭的說法。

筆者去年年中,曾在本專欄發表《誰將是中共國務院的下屆女性副總理?》一文。文中引述了當時還沒有被關閉的多維新聞網的一篇分析文章的內容,說是作爲中共政治高地貴州的現任省委書記,不少聲音認爲,1959年出生的白族女幹部諶貽琴極有可能成爲現任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的繼任人選。她是中共政壇目前唯一的女性少數民族省委書記,長期在貴州官場履職,先後與五任貴州省委書記共事,其中有三位成爲中共的“黨和國家領導人”:包括現任政治局常委、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慄戰書,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以及國務委員、公安部部長趙克志。也有人認爲,她從未離開過貴州,視野有限。但目前來看,她是最接近中共二十大政治局女性高官的候選人。

從去年年中開始,除了中共大外宣,內地官媒也對這個諶貽琴給以特別關注。有內地的中共官媒刊登《中國現任唯一女省委書記,諶貽琴創造多項紀錄》一文,對此女進行了詳細的追蹤報道。說是20179月,諶貽琴履新貴州省代省長(憑此職位順利進入十九屆中央委員序列),20181月去“代”轉正;在202011月晉升貴州省委書記前,諶貽琴擔任貴州省省長已經2年多。

文中說,令人關注的是,目前諶貽琴是中國31個省份中,唯一一位女性省級黨委書記。同時,諶貽琴也是中共建政以來,貴州第一位女省長,第一位白族出身的省長,也是1993年以來貴州首位本省出身的省長。此外,諶貽琴還是中共建政以來第四位女性省級黨委書記。此前三位,分別是河北前省委書記呂玉蘭、江西前省委書記萬紹芬,以及分別於2009年擔任福建省委書記和2012年擔任天津市委書記的孫春蘭。孫春蘭出任天津市委書記是與晉升政治局委員同時。

不過,筆者在去年年中的這篇預測文章中也經指出: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即已經在貴州當地受到廣爲關注的“白族女大學生”出身的諶貽琴從2007年開始就晉升爲貴州省委常委,開始享受副省部級待遇,至今已經是十七屆、十八屆中央候補委員和十九屆中央委員,在同齡幹部中也稱得上“資格甚老”。但是,這也是相對而言,至少不能與沈躍躍相提並論。

相比於諶貽琴,比她年長的兩歲的沈躍躍的政治履歷就資深太多了。當年胡錦濤接班之前以中央政治局常委身份分管中央組織工作時,即對團省委書記出身的沈躍躍大力培養,令她從1998年開始即以她的家鄉浙江省的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身份進入省委常委。這一來,1957年出生的沈躍躍41歲上就開始享受副省部級待遇了。

接下來的沈躍躍從浙江省委組織部長、省委副書記再到中央組織部副部長和正部長級的中央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從20133月開始成爲副國級領導人,連續擔任了兩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兼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主席職務至今。

所以,雖然至今已經是十五、十六兩屆中央候補委員和十七、十八、十九三屆中央委員的沈躍躍與中共政壇內的絕大部分同齡者相比,是因爲擔任共青團幹部的原因贏在了起跑線上,但她在習近平以中央政治局常委在胡錦濤手下分管黨務工作的那五年時間裏,以當時的中央組織部常務副部長身份對習近平言聽計從,據說時常越過時任中央組織部部長李源潮直接向習近平請示和彙報工作,博取了習近平的歡心。繼而在提名十二屆人大常務委員會領導機構組織人員的過程中,習近平十分情願地附和了胡錦濤對沈躍躍的提名。

如此說來,有理由相信習近平當局在“提名”新一屆中央領導機構候選人過程中,應該會把明年3月即任滿兩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的沈躍躍與諶貽琴放在一起考慮。不排除二十屆中央政治局裏,同時出現兩個女性代表的可能性,就如十八屆中央政治局裏同時有劉延東和孫春蘭兩個女性代表一樣。同時也不排除沈躍躍“入局”接替孫春蘭,而諶貽琴雖不能“入局”,但可以從明年3月開始接替沈躍躍的現任職務 -- 全國人大女性副委員長兼全國婦聯主席的可能。這兩種可能性中,也許是第二種的機率稍大。

中共政權治下的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和中華全國總工會的主席都是副國級配置,歷任主席中,只有康克清一任同時是全國政協副主席,其他都是全國人大的副委員長。也就是說,在歷屆全國人大里,有一名兼任全國婦聯主席的女性黨內副委員長已成標配。而如果由諶貽琴接替沈躍躍出任這一職務的話還多了一個好處,就是她諶貽琴同時還可以成爲全國人大常委會里的少數民族代表之一。

去年年中,筆者還在本專欄發表過《最有可能晉升副國級的幾位女性中央委員》一文。文中預測,沈躍躍的全國人大女性副委員長的繼任人選首推中共“蒙古王”的後代布小林。很不幸的是,這位布小林突然病倒在內蒙古自治區政府主席的領導崗位上,日後便被免職。現如今,這個布小林連二十大的黨代表都沒有被安排,其政治生命看來已經不可能被起死回生了。

總之,在通盤考慮二十屆中央政治局和明年政府領導人換屆人選的過程中,尚還“符合年齡”的沈躍躍在不可能連任三屆全國人大委員長的前提下,是否能夠成爲二十屆政治局委員中的女性代表,將是一大看點 。當然,已經在高層人事安排方面一再不按理出牌的習近平,在即將召開的二十大上乾脆不再給新一屆政治局裏安排女性代表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不再給下屆國務院內閣裏安排女性副總理的可能性則是有的。也就是說,即使在政治局裏繼續保留一名女性委員,那麼這個女性委員也不見得就一定出任國務院副總理。比如,我們過去節目中介紹過的劉延東連任了兩屆任政治局委員,第一屆只是兼任國務院的國務委員,第二屆則是兼任副總理。

我們本專欄的上篇文章中已經介紹過了,與張慶偉和張國清等相比,在60後的現任省委書記中資歷較淺,尚只是十九屆中央候補委員者中,可能被習近平在二十大上“不拘一格降人才”越級提拔爲政治局委員的被推測人選,首推現任吉林省委書記景俊海。

而與景俊海的先當省長,很快又就地升爲省委書記的經歷相同的就是現任浙江省委書記袁家軍。

 20174月開始,此前已經是浙江省委副書記兼省政法委書記的袁家軍被安排爲代省長,3個月後去“代”轉正並藉此成爲十九屆中央委員。擔任省長3年時間後,袁家軍於20208月被就地升任省委書記。

此後的袁家軍幾乎是被外界一致看好爲二十大上“入局”的最有力競爭者之一,理由之一是其所謂“航天少帥”的科技官僚背景。比如華爾街電視就曾以《科學家進入二十大政治局,習近平重用軍工系承載國運》爲新聞標題,內容中把袁家軍稱之爲“最有份量的省委書記”

理由之二是,自稱“高級知識分子”的袁家軍的馬屁功在所有中共地方黨政大員中堪稱佼佼者。最新的經典之作是今年8月底,新華社報道文章《袁家軍:以實際行動迎接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中,援引袁家軍在浙江省委理論學習中心組舉行的“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專題研討班上的重要講話精神和《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推動全省上下奮力推進兩個先行,以實際行動迎接黨的二十大勝利召開專題學習會”上的講話內容,吹噓“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幹部專題研討班上的重要講話與《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都展現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開闢的新境界、實現的新飛躍,體現了習近平總書記的崇高思想境界、大國領袖風範和強大人格力量”;並誓言,要“持續淬鍊緊跟總書記的政治忠誠、保持奮進新徵程的政治定力、展現建功新時代的政治擔當,在深學篤行中更加堅定不移做兩個確立忠誠擁護者、兩個維護示範引領者

至於理由之三,筆者也是“道”聽“途”說,那就是袁家軍的十八大中央候補委員落選,反而激發了十五大中央候補委員中得票最少者習近平提拔和重用袁家軍的強烈意志。

卻原來,與我們上篇文章中較詳細介紹過的張慶偉共有所謂“航天少帥”之稱的袁家軍,比1961年出生的張慶偉年輕一歲,但入讀大學晚了兩屆;日後無論是在航空航天系統內部還是改換跑道的時間,兩人也是一前一後。

2002年,張慶偉以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總經理、黨組書記身份成爲十六屆中央委員之時,袁家軍還只是副廳局級幹部,爲當時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下屬五院的副院長之一。5年之後,張慶偉以國防科工委主任身份在十七大上繼任中央委員,與此同時的袁家軍雖然還只是一個正廳局級幹部,但因爲其“神舟二號至五號飛船系統總指揮”的特別身份,而被安排爲十七屆候補中委;十七大開過幾天后,即被宣佈升任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副總經理,但仍然還是正廳局級待遇。

時光又過了5年,2012年召開的中共十八大上,張慶偉以河北省長身份繼任第三屆中央委員;當時剛剛被任命爲中共寧夏回族自治區黨委常委兼寧東能源化工基地黨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才幾個月時間的袁家軍,卻未能繼任中央候補委員。按照消息人士的說法,當時袁家軍本來是被提名爲繼任候補中委的,落選的原因很可能是多數黨代表對“航天少帥”們扎堆進中委的現象開始“審美疲勞”。前有張慶偉,然後又有十八大上進中委的時任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總經理兼黨組書記馬興瑞,擔心留在航天部門會熬白了頭髮的袁家軍轉換道也給了黨代表們“不務正業”的感覺。有黨代表在對候選人建議名單進行“醞釀”的過程中就直言,國家培養一個高級航天人才不容易,轉行任地方上的一個能源化工基地的黨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純粹是人才浪費。 

但是,雖然未能如願在十八大上繼任候補中委,袁家軍卻能夠在十八大開過不到兩年後,被調任浙江省委常委兼常務副省長和省委政法委副書記;再過兩年後,又被任命爲浙江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接下來,搶在2017年的中共十九大召開之前,袁家軍又被升任浙江省長,並因此順利成爲十九屆中央委員。20208月,袁家軍接替了“到點下車”的車俊的浙江省委書記職務。

除了我們本專欄上篇和本篇文章中推測的幾個可能或者很可能在二十大上“入局”的現任省(自治區)委書記,已經擔任了近十年副國級職務的沈躍躍,以及現任中宣部副部長李書磊等,現任國務院部長及以上級別的領導人中的可能在二十大上“入局”人選,將是我們本專欄下篇文章所要分析的預測內容。

(本期節目由高新主持及播講)

(文章只代表特約評論員個人的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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