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自由--記美籍華裔畫家曹勇


200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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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何山今天要同大家介紹一位來自河南,文革之後被流放西藏,89年之後去日本,94年才到美國,短短十年間,在美國打出名堂的華裔畫家--曹勇。

就連紐約年薪過十萬美元的律師,都要用上十年時間才能夠的賺到的第一桶金--百萬美元;美籍華裔油華家曹勇,他的一幅畫已經可以達到。

記者認識曹勇是在美國華府2006年青年領袖基金的典禮上,當時曹氏獲頒最高的榮譽的“卓越成就”獎。當時還不知到曹氏是何方神聖,只見一大批記者圍著他訪問。要拍照留念?他有求必應,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滿頭大汗,一件鬆身的類似唐裝,仿如一個出家人。但又有哪一個出家人可以點石成金?妙筆可比高價拍賣出過百萬美元?曹氏已經做得到了。大會的公關對記者說,此人會講中文,來自“西藏”。

“畫畫跟我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就像他們說,我睜開眼睛就畫畫,畫累了閉著眼睛就睡覺,在畫畫當中﹐遇到的困難是非常非常的多,有時你浪費心機,畫了半天,還是不好,你就是怎麼畫,畫了半天,費了心機,還是找不到那個感覺,你可能還需要重畫”﹐曹勇說。

與曹勇的訪問剛好又是在他剛剛起床的時候,是不是剛剛畫完畫不得而知;不過第一次訪問,人太多、七嘴八舌,加上現場噪音太嘲、不知廬山真面目,簡直是不得要領。事後才知到,今年即2005年美國財政部印鈔局的華人農曆春“利是錢”的封套,即那張“狗年旺旺”的忠狗圖案,是出自此華裔畫家曹勇的手筆。

與曹勇對談,他說身在美國,精神就好似流淌在喜瑪拉雅山的泉水一樣,有時令人摸不著頭腦。講到人生,他說,生命中偶然,後來才知到是必然,一切都在經歷生命的解密當中。

“我覺得這具體發生的事情,它的偶然,後來又必然,就像是一個解密的過程。就像我現在跟你說話一樣,我還是整個流淌過來的就像喜瑪拉雅山上的泉水也好,但我的精神生存在裡面是分不開的”,曹勇對本台記者說。

1994年,曹勇以傑出人才的身份移居美國,移居地原來不是中國大陸,而是日本,他所謂的扶桑,也是他在出國之後,賺到第一桶金的地方。曹勇說:“我真正在美國落腳的第一站是紐約,紐約可以說整個是一個攪拌機一樣,他會把你的過去,和當時,整個狀態都給你進行一次粉碎合成,我覺得這個地方是非常、非常特別。”

紐約的特別:有他早在1995年就成功拍賣的油畫《陽光下的女人和孩子》、《小兒唱老歌》;也有因為一次911恐怖襲擊,令他輸光所有的股票;但也因為911後的創作油畫,《自由》與《我們,合眾國人民》,令他登上美國傑出華人的殿堂。曹勇說,他雖然現生活在加洲,但仍愛紐約這個地方。

“可以說我對紐約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因為在那個地方,讓我……你知到,人身在其中的時候,那個苦難,你一點一點去品償的時候,你是不會感覺到舒服的。”“在紐約﹐我的股票,當時因為我的愛好,朋友介紹買的股票全部給輸光了在那,而在那地方,每個人都會發生事情。”

曹勇的多幅成名之作,有如油畫《天佑我們》,畫正中是自由女神,旁有美國總統山上的肖像,紐約消防員,及世貿廢墟中升起的星條旗。記者現場所見,曹勇畫中所贊頌的自由、重生在社群中最為受落,或許這裡是美國。

2002年,曹勇題為《自由》的油畫復制品開始在紐約聯合國大廳展出。2005年,全美發行《美國憲法》手冊封面有其油畫《我們,合眾國人民》。其後,紐約、洛杉磯、伊利諾伊州、加州,及各地的政府,在文化活動、國慶巡遊,都敬邀曹勇及有他的油畫展示。

過去30年間,一個熱愛自由的畫家,由被下放農村、流放西藏、89年東渡日本、94年踏足美國,到今時今日,終於獲得肯定。他的過去,曹勇形容一切都是必須逾越的過程。“成就一個人,有一個不可逾越的過程一樣,我想彼爾•蓋茨的苦難,索羅斯有索羅斯的苦難,蔣經國有蔣經國的苦難……”對於過去,曹勇看來最引以為傲的去了西藏,他沒有後悔,也沒有埋怨。在西藏的6年,也形成了他的信念及宗教。他說,生活就好像是流淌的水一樣,有時停,有時繞過湖畔,他對將來,對於未知,不會主宰,也不可能主宰。

曹勇:“我覺得生活就好像流淌的水一樣,有一個地方,它變成一個湖畔,但是它這個湖畔還會以另一種形式,當他到另一個時刻,它又會流出去,就是一種我沒有斷定明天是怎樣?”

1962年生在中國河南省新縣的曹勇,由於外祖父曾在國民政府統率過軍隊,有過房產和錢莊,經歷了的大陸任何“地富分子”都嘗過的苦難。他曾是省藝術學院的第一名,但"出身不好"名落孫山。21歲在河南大學藝術系畢業,83年“志願”赴西藏拉薩尋夢,任教西藏大學。89年回京,首次個畫展曾打出名堂。之後動蕩的89年未,隨第二任妻子移居日本。美國成名之後,2005年在北京協辦曹勇北京國際藝術館。

曹勇說,生命中的偶然,有時是必然,一切都是生命要走的歷程。“每天發生的事情是那麼不一樣,對我來講,我沒有辦法將我的生活變成一種有規律化的,我覺得它發生的事情,就是生命有很多偶然,讓你最後把必然的軌道都來一個匯合。”

看來,一個藝術家的過去,彷彿一個夢;但只有凡人才介意過去,藝術家在意的自由,而美國給曹勇的是機會。(何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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