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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先玲、?S金平等六四难属,3月28日被中国政府分别抓捕后,经过6天的关押和杳无音讯,全部获得释放。对此,凡是关注同情六四难属的国际国内各界人士,尤其是在6天中一直奔忙于营救和呼吁的人权团体都是深表欢迎的。中国政府在国际国内的谴责压力下,能够很快地释放丁子霖等六四难属,是应该予以肯定的明智之举。
当然,这一不同于中国政府以往行事方式的释放,是许多原因促成的。国际国内的大力救援和国际媒体的重视、持续追踪报道,肯定是丁子霖等人很会获释的一个原因。
丁子霖等人被抓之后,国内知情人士很快将信息上网,并且发出强烈批评谴责的声音。数十名六四难属不顾自身安危,发表致中国领导人的公开信,更引起国际国内的同情和关注。国际上的救援,由于有人权团体,由于有言论自由和采取行动的自由,更是内容广泛,声势不凡。单单是中国人权组织短短几天内就做了大量救援工作。中国人权首先与国内密切联系,通过新闻稿向媒体和国际社会详细具体地介绍丁子霖等人被捕情况,谴责抗议中国政府的非法抓捕,呼吁人们的同情和关注。同时中国人权参加日内瓦人权会议的代表设法会见了联合国人权高专和其他人权官员,向他们递交了中国人权很快整理出的有关资料,以及提出关注救援丁子霖等六四难属的要求。中国人权还设法很快会见了美国政府的官员,向美国政府提出关注救援丁子霖等人的要求,这些都可以形成一定的救援作用。尤其是美国政府很快对此做出反应和表达立场,中国领导人是不会不知道和不得不重视的。
但是丁子霖等人能够在6天内获释,绝不仅仅是这些救援可以奏效的。中国警察对??先玲、?S金平采取的关押措施是刑事拘留,中国法律对刑事拘留的解释则是:犯有可以判处有期徒刑以上的嫌疑人,可以先行进行刑事拘留。而且中国警察这次对丁子霖等三人进行全部抄家搜查,根据以往的经验,由于政治、信仰和思想原因而遭到刑事拘留加抄家的,一般都会关押很长时间,其中大部分会被判刑或者劳教。而政治、信仰和思想原因的人权个案,只要外界知道了,都会有人权谴责和压力,但是中国政府从来我行我素。由此可见,丁子霖等人这样快获释,绝不单单是国际国内的抗议和救援的效果。
丁子霖等人这样快得到释放,大概有两点原因是重要的。
第一、抓捕丁子霖等人是仓促的、不成熟的决定。因为对丁子霖等六四难属大张旗鼓地抓捕,而且采用的是准备正式逮捕审判的刑事拘留,又理由不足、含混不清的很会释放,这是很伤面子的事情,中国政府决不会有预谋地做这样的傻事。
第二、在对待处理丁子霖等六四难属的问题上,中国高层领导人有不同的态度和方式。
丁子霖等人被抓捕后产生的国际呼吁和救援,可能促成上述两个因素发挥作用,所以丁子霖等人经过6天关押就得以重返家中。
中国新华社报道,丁子霖等人被审查期间,交代与境外组织勾结,共同策划利用欺骗手法,从境外寄送违法物品,逃避海关监管,而且丁子霖等人对自己的违法行为表示悔过。新华社是试图以这种报道暗示丁子霖等人所以获得释放,是因为交代了自己的问题和有悔过表示。新华社这些话,既是中国政府想保留面子的遮羞之语,也是中国政府惯用的抹黑和诬蔑。中国政府在许多政治或思想信仰案件中都采用过了,已经不是什么可以骗得了人的花招。不管中国政府怎样说或解释,以期挽回些面子,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重要的是丁子霖等六四难属返回家中。从这一点来说,在对待六四难属的做法上,中国政府显示出的灵活,对人权的保护也是有益的。
(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评论员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