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通州的文化艺术节上,一尊以中国超女李宇春和周笔畅为原形的纪念碑出现引发了争议。下面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含青的采访报道。
中国大陆的超级女声比赛从去年火热至今,人们的评价一直是毁誉参半,众说纷纭。这次北京通州艺术节为超女立碑,有游客将纪念碑的照片传到网上后,引来人们的争议。《京华时报》援引文化艺术节组办者的话说,艺术家有权通过作品来表达自己对社会的思考和看法。但不少网友认为不值得为超女立纪念牌,而应该多为真正的英雄和烈士立碑。但也有人觉得,超女文化现象的出现可以说是一个里程碑,它不仅打破了中国人传统的娱乐观念,而且为普通大众提供了成功的机会以及展示自我的最佳方式,首次让公众成为一个重要的参与者。就应不应当为超女立碑,本台记者打电话给北京的一位先生,这位先生表示:
“就说立碑,应该是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立碑。如果是以娱乐立碑我觉得不匹配,我觉得不伦不类。”
北京的一位小姐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她喜欢看超女节目:
“没必要立碑,喜欢看就喜欢看,但立纪念碑是另一回事。”
记者:“为什么呢?”
“不好说。”
记者:“现在超女是不是冷下来了?”
“没去年好。”
对北京通州文化艺术节首次为超女立碑,山东一位小姐的反应是:
“我决得很可怕。立碑这个名字就很可怕。因为立碑是为死去的人,他们现在都健在,干吗要立碑呢?反正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记者:“听起来你很年轻,你喜不喜欢看超女节目呢?”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还是保持中立。不算很喜欢,也不算排斥她们。”
南京一位年轻的先生表示,他从未看过超女节目,也不感兴趣,认为给超女立碑完全没有必要: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记者:“那您对给超女立碑怎么看?”
“我觉得没必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必要立这个碑。”
目前居住在美国新泽西州的华人陈燕女士在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时表示,自从家里装了中文电视节目接收器后,她一直很喜欢看超女节目,但为超女立碑却很无聊,她说:
“我不说赞成也不说不赞成,应该持中立态度,但立碑我觉得很意外。因为作为一种娱乐形式跟立碑我觉得没什么联系。可能我的观念比较传统。觉得很意外。作为一种娱乐形式大家都比较感兴趣,但做为一种艺术形式甚至超女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艺术。”
安徽合肥一家高中的语文教师陈老师表示,超女属于一种大众文化,对青少年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也为他们提供了表现自我的舞台,陈老师说:
“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说,表现欲是人的第一愿望。肚子吃饱了就想有一些表现。超女现象给一些青少年过去一种完全官办的一种艺术舞台形式,那都是高压,局限于很少的高水平的或者专业人,一般人无权问津。只能去卡拉OK立去吼几声,因为这是走上荧屏,应该讲这对大众从诱导方向上来将没什么太大坏处。可以给青少年提供一种表现的舞台。这应该讲有好的一面。”
但象任何事情一样,陈老师认为超女现象也有其负面的影响,他说:
“进行投票,到最后激烈的时候参加超女比赛的人的家庭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上次看到宁夏还是哪个贫困地区的例子。它给社会的一个导向就是一夜成名也就意味着一夜爆富。一个出场费后来达到跟香港明星六德华他们差不多的价格了,几十万甚至更多的价格。实际上一夜爆富的心态造成了一种诱导,有的家庭很穷,或者经济困难也想给她创出一条路来,就往里面投入,给贫困家庭带来巨大负担,因为最后能够的好处的是极少数人。”
那么要不要给超女立碑呢?陈老师说:
“从传统角度来说,因为中国是传统圣贤文化。能够得上树碑立传的通常是要有某种层次的人。但这个观念现在也在改变,也不是非要名人才行。但这样的树碑没什么太可指责也没什么太可夸奖的。因为超女现象是整个消费中心主义和娱乐中心主义大潮当中的一个浪花。”
目前在美国耶鲁大学任中文讲师、关注中国文化发展的苏伟分析说,中西文化在树碑立传的观念方面,有很大不同:
“以前中国人好像是人死了以后才可以立碑。其实在西方你像最简单的腊像馆,现在像姚明这些NBA篮球明星都进得去,他们有活着嘛。姚明很有名。但从这个角度说超女在中国的普及程度未必不如姚明有名。我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中国人可以接受腊像馆,里面有姚明这些活着的这些篮球明星、电影明星的腊像,比如香港也有刘德华,为什么超女立一个碑就这么了不得呢?”
安徽合肥的陈老师和美国耶鲁大学中文讲师苏伟都认为,超女作为中国许多文化现象中的一种,既不要把其捧得太高,也不必将其看作洪水猛兽,而应当任其发展,用一种比较平和的心态来看待。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含青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