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运人士朱虞夫刑满出狱 狱中受虐待“生不如死”


2006.09.14 00:00 ET

中国民主党浙江党部的朱虞夫因所谓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刑入狱,至星期四,七年刑期已满。朱虞夫出狱后表示在狱中饱受虐待,不堪忍受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下面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燕明的报导。

中国民主党浙江党部的朱虞夫是资深的民运人士,一九七八年起即参与杭州民主墙运动。一九七九年参与叶航等人编印的《四。五》月刊,曾被选为该月刊社的负责人,多次被当局传唤、抄家。一九八九年六四发生时,朱虞夫声援学运再被传唤、抄家。一九九九年,中国当局开始第二波迫害中国民主党,朱虞夫自六月十九日被监视居住后就完全失去人身自由,同年十一月二日被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刑七年。今年九月十四日,也就是星期四刑满出狱。

【六四天网】星期四引述中国民主党浙江党员陈树庆的消息说,由于朱虞夫性格耿直倔强,因此从被羁押到入狱,遭到持续虐待,不堪忍受几乎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星期四晚上,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刚出狱的朱虞夫:

记者:请问是朱虞夫先生吗?

朱虞夫:是,你好,我刚刚到家。

记者:你身体怎样?

朱虞夫:身体很虚弱.

记者:怎么会这样?

朱虞夫:因为我在监狱里一直受到严管,甚至特别的严管。里面的肉体惩罚简直是匪夷所思。在三个月的时候里,限制我坐在两块瓷砖的位置不准站起来。坐在小 子上,二十五公分高塑料 子,我屁股都坐烂了,鲜血淋淋。把我交给那些罪大恶极的暴力犯来管理。每天强迫我(抄)司法部的罪犯行为规范,五十四条,共二千七百二十二字。我被强迫六十四万字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这个所谓的现代化文明监狱的因为有那么一个监狱长蔡文光(音),不准我看书我报,我自己订的报纸说观点不正确,我订的是“钱江晚报”,任何有文字的东西不准看,就每天抄规范,抄了整整一年。大小便要旁边的人批准,给你规定时间,两分钟就是两分钟,把我交给罪大恶极的罪犯来管理,我的一切行动受到他们的限制,他们为了早日释放出去,有时变本加厉,有时监狱方面也暗示他们这样做。所有有一句话我很想说的是,赖昌星千万不要把他回来,不用判处他死刑,让这些犯人搞就一定会搞死。当时那些犯人在搞我的时候,你反正高血压,脑动脉硬化,你如果跟我们作对的话,我们一人一只手一条腿,把你颠三倒四地弄一下你就脑中风了。我也抗争过,监狱里的人民政府直接跟我讲,你反对共产党是来坐共产党的牢当然不会给你过好日子,证明他们的政治迫害.我现在,身体很虚弱因为在里面几年没怎走路。

记者:看到(有消息说)你的耳膜被打得破裂……

朱虞夫:是的,耳膜破裂是干活时,二零零零年一月三日,在杭州看守所做雨伞时地方很挤,雨伞的骨捅破了(耳膜),我是被打掉半个牙,每天静坐,静站,一动就掐你脖子,腿就顶你的腰,扳你的身子。他们坐在后面,一动就一脚就踢过来了。有时半夜里把你叫醒静坐,睡眠不足,第二天静站的时候倒下了,倒下时头也撞肿了,倒在地下,他们就用牙签戳你的手看你是不是装的,看我没有反应就打我耳光,然后用水泼(醒)我。

朱虞夫大部分时间被关在浙江省第六监狱,又称乔司监狱。就朱先生指控遭到监狱方面的非人道对待,记者星期四拨通了乔司监狱狱政科的电话:

记者:有一个叫朱虞夫的,他,据说是在监狱里受到了虐待,我们想问一下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

狱政科官员:这样情况的话,一个.记者我们在电话里的不接受采访,第二.要问这些情况,要通过上级部门或相关部门,我们在这方面一般不接受记者的采访。

朱虞夫出狱前要求狱方出具他受到伤害的证明,以讨回公道,监狱方面拒绝了这一要求并把他强行赶了出来。徐光等十名中国民主党党员星期四在监狱外迎接他的归来,徐光对记者说:

徐光: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因为他们虐待他嘛。他要求监狱长亲笔写下承认虐待他的事实,处理那些虐待他的人。监狱长他不愿意这么做,朱虞夫就不签字,出狱手续就办不成了,监狱方面就强制性把朱虞夫从监狱里赶出来。

朱虞夫表示,休养一段时间后,他将把在狱中受难的经过写成书公诸于众。

下面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燕明的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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