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香港的新聞讓人感到“新聞娛樂化”得非常嚴重,有時候傳播媒介以為為了順應讀者的興趣、口味,於是便使其新聞的報導和取向變得是低級趣味,而且情況愈來愈離譜。當然“新聞娛樂化”的現象是不自今日始,但最近是更為嚴重,因為人總有一種“窺秘”之心理,傳媒就去滿足讀者的這種心理。
最近,大家都可以在報章上看到連篇累牘有關徐步高案件的法庭聆訊過程,內容具細無遺,每天都以一整頁又一整頁的呈現在你的眼前,就像在看連續劇般。不僅是這樣,事實上在有關的報導對一方的家人並不是太公道,如徐步高之母親就被說成與案件有關似的。其實,發生了像這樣的慘劇,對任何一方的家人都是不好的,老實說,一人做事一人當,禍不及妻奴,目前對有關案件作死因聆訊的理由是很簡單的,就是要在法庭中尋求公義和作出適當之裁決,如果要說殺人兇手是徐步高,也得要等法庭死因聆訊有結果,大家才可以作結論。不過,大家都對整體過程非常感興趣,其中包括了對徐步高之私生活。
而另一個明顯地是“新聞娛樂化”之例子,就是在龔如心逝世之後所引發起之所謂爭產案,報章天天一整頁又一整頁的談論著,大家就像是在看“八卦新聞”和連續劇般,但是這對於民生、對於維護讀者所謂“知的權利”有何關係呢?整體社會的圖像似乎如被扭曲,這是值得我們去三思的。究竟傳媒的負責人或管理階層、記者、編輯有沒有去想一想他們的做法,基本上是把整體社會的圖像扭曲了、把一些價值觀也模糊了呢?
新聞是要信實的,許多的時候那種渲染或誇大手法對於我們去瞭解事實,是一點幫助也沒有的。在美國開國期間有一位總統叫傑弗遜,他十分重視新聞自由,他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如果要他去選擇,有政府而沒有報紙或者是有報紙而沒有政府的話,他寧可選擇有報紙而沒有政府,也不要生活在一個只有政府而沒有報紙的社會。”其言下之意是指新聞自由十分重要,但是他也曾說:“那些不看報紙的人比看報紙的人知道得更多。”這就是他被報章每天醜化和抹黑他的時候所說的話,這就如同中國古人所說的“盡信書不如無書”。如果報章做得連公信力也沒有,大家為什麼還要看報紙呢?
其實,所謂的“新聞娛樂化”就是“黃色新聞”(yellow journalism),即是煽情的新聞,就是學者們所說的“煽情主義”(sensationalism),總之是煽情、誇大、渲染。這種誇大、渲染的手法本來在“八卦周刊”中是見怪不怪的,大家也不會去相信“八卦周刊”所說的事情,對於有關龔如心和徐步高那些“窺秘式”內容,周刊們都是會詳細地以之作為數期的題材。不過,我們竟然在每天的報章上看到有如娛樂新聞的報導,這真是十分奇怪而又不適當的。
作為讀者是有權利去表示不要看像這樣的新聞或是像這樣報導的新聞,但奈何目前的報章都是這樣報導的,無論是具公信力又或是較高素質的報章都是這樣去做的,因為它們以為讀者喜歡看這樣的新聞。以徐步高案件為例,不僅報紙的手法如是,就連在電視新聞報導的時候也是如此,還用上繪圖的手法。但是,其實這些對於市民去瞭解社會的真實現象,可以說是毫無幫助的,因此如果這些情況不改善的話,大家看報紙就像是沒有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