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老百姓很難見得到胡錦濤,知道記者有機會與胡主席有“零距離”的接觸,劈頭第一句,就要托記者問問主席,為甚麼要封鎖大陸的傳媒。
廣東的謝先生:“我就想問他,為甚麼要封了傳媒?為甚麼要捻得這樣死呢?連網上的QQ站,打一個法輪功都發不出?”
謝先生要問,難到一點的輿論空間都不可以,“為甚麼點點的輿論空間都不給人民,最近發生的三山事件,我們住得這樣近,當地的記者傳媒都沒有報導。都是借助你們海外的傳媒才知到這些事。如果是我見到胡主席,就要問他,連基本的輿論空間都不給我們大眾?”
廣州的龍先生則是要問胡錦濤,為甚麼要卡住香港的電視訊號,為甚麼一是放,一時就收?“我如果再想問他,就問我們引進的香港電視訊息,是合法的訊號,還是非法的訊號?如果是合法的,為甚麼要攔截?如果非法的話,為甚麼要給我們看呢?”
龍先生要問,“到底香港的訊息是合法的還是非法?因為不可能半合法,半非法!甚麼意思?相信世界上沒有這樣的解釋,到底是合法還是非法?如果是合法的,就應該給我們看所有的訊息,如果是非法的,就乾脆一點都不要給我們看,不要搞小動作。”
龍先生所指的“小動作”是所謂“大陸觀眾不宜”的時候,在電視上插播廣告,用電訊行業的用語,即是騎劫電視訊息。“香港在非典遭受超過100人死亡,我們大陸都有不少的受害?甚麼孔雀石綠、這樣那樣的造假,我看的百年中國,有一個星期的完全卡了,插播動畫片,你說氣不氣!百年中國變了動畫片!”龍先生說,他最後上網,用代理服務器看了被騎劫的港產「百年中國」記錄片,原來記錄片有說到六四前後的中國,由鄧小平在七八十年代掌權到八九年民主運動的事件。 “你們記者見到他,最好向他提出,中國由三反五反開始,腐敗的官員是多了,還是少了?腐敗官員的級別是高了還是低了?”湛江的盲人黃先生,則是托記者,見到主席,不要忘記大陸的腐敗是“越反越腐敗”,“你問他,為甚麼那些人越反越敗?腐敗、腐敗,越反越敗?為甚麼?另外,能夠轉達一個意見,如果中國不搞政治改革,只在經濟改革,中國是無法救藥的。只有一天一天爛下去。”
不過,黃先生說,雖然有記者的身份,胡主席也未必會回答要轉達的問題,他並不樂關。“他不會正面回答你,如果說美國的華僑,如果不是馬屁精,托大腳的,絕對不可能見他,絕對不能跟他談話。”
記者:是不是死路一條?
黃先生:絕對沒得救,政治制度是上層建築,你為甚麼毛主席的時候沒有腐敗?毛主席的時候上層建築跟經濟基礎是一致的,你現在經濟基礎是權貴資本主義、官僚資本,你現在還用毛主席的政治制度來統治。
黃先生說,大陸要就搞計劃經濟,要就市場經濟,但現在市場經濟沒有市場政治來配合。“人家多黨制就是市場政治,哪一個黨做得好,就選哪一個;就好像買東西,哪一個貨好就買哪一個。但中國的問題是只搞市場經濟,不搞市場政治,政治的思想與意識形態,還是按照以前的那一套來搞!絕對是沒得救!只有一天一天腐敗下去。”
另外,來自廣州的麥先生,就關心到現在地方和區人大代表的選舉,他說候選人都是共產黨的和當官的。“我就沒有這麼深奧了,這陣子地方區選舉人大代表,也就是廣州市新的行政區域劃分後的第一次,但候選人都是共產黨、當官的。怎樣說呢?民眾缺乏組織,沒有自己的候選人。”
麥先生說,區人大的選舉,還有買票和賄選的嫌疑。“要就投白票,就是拿錢走人。”記者問:“投票有錢收的嗎?” 麥先生:“沒有錢沒人去,為甚麼投票率我們這都是百份之九十?幾百號人,投票率低上面有意見。要有推動力才行。好像我們這裡無嘗獻血,如果真的是廣州市血液中心來叫人獻血,你開猛廣播,都沒有幾個去,但你出300塊營養補助費,就幾百號人上。本地人有,外地人有,為了300塊,我也去。”
麥先生說,據他所知,在廣州黃埔區,就有人用錢上門拉票,他要向胡主席反映反映。“在廣州黃埔區直頭有人上門拉票,就是投票會給多少錢,簡直就是賄選!我這裡就好一些,他沒有上門找你,你要甚麼投白票,要甚投自己,你是跟本不會當選的。”
在廣州,困擾了太平館後人徐先生幾十年的則是如何取回阿爺時代被共產黨充公的財產。他說,雖然不太可能得到胡主席的回覆,但他還是要問。“見到胡主席,還有一個問題,不過都很難見到他了,現在還有(阿爺的)商標和經營權都沒有發 還,現在變成了國有資產,這些原本就是家族的產業,家族的經營權和所有權。”
看來,胡主席要一一回答大陸民眾的怨氣,的確挺頭痛。不過,佛山的小張則有這樣的看法,“他能夠有這樣的機會,證明他已經大權在握,如果他敢微服出巡,證明中國未來的政局他可以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