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柯耀林案情完结 法官曾数度打断控方「质疑问题无用」

2023.08.16
【47人案】柯耀林案情完结 法官曾数度打断控方「质疑问题无用」
粤语组制图

香港「47人初选案」本周三(16日)在西九龙裁判法院续审,踏入第107日审讯,续由担任柯耀林的辩方证人、其初选期间之选举经理陈展浚第3天作供,接受控方盘问。控方在庭上引述柯宣布报名参加新界东初选的Facebook帖文,指柯当时提及违反《国安法》的风险,是因他签署〈墨落无悔〉声明,惟提问即被法官陈庆伟打断,控方改换问法,指柯曾否明确表明非「揽炒」的一份子,再被陈官指是「差劲问题」;另一法官李运腾就指举证责任在控方,提醒控方案情不能以反证建立,直指控方的问题是「无用」,及后更直指控方「不断重复又重复地问相同的问题」。柯耀林的案情已完结,周四(17日)续审时料由另一被告李予信开始作供自辩。 

「47人初选案」被告之一的柯耀林,早上到西九龙裁判法院应讯。(吴婷康摄)
「47人初选案」被告之一的柯耀林,早上到西九龙裁判法院应讯。(吴婷康摄)

指柯耀林没有习惯和兴趣阅读戴耀廷的文章 

控方由高级检控官陈颖琛负责盘问陈展浚,也是陈颖琛首度在本案中参与盘问。就陈展浚早前供称,柯耀林曾出席新界东首次协调会议,但因会上有人争执而提早离场,问陈展浚当时柯耀林曾否提及会上的争执情况。陈回答指,柯称因距离问题没听清楚争执内容,只知悉是跟一些「恩怨」的有关,而柯因感浪费时间故离场。 

控方及后问到「区政联盟」另一成员区镇桦,亦有出席该次协调会议,问陈为何没兴趣问区会上的争执情况。陈一度称「无回应」,其后再称自己「想知,但应该唔记得咗问」。陈展浚又透露,柯跟戴耀廷及区诺轩认识,他跟柯均有区的电话号码,而戴耀廷亦有柯的电话。 

至于柯的团队为何没有派人出席新界东第2次协调会议,陈解释因为没有人手,而属「区政联盟」内部潜在竞争对手的李永成,因当时有兴趣参选新界东,故有出席该次会议。控方之后提及戴耀廷在《苹果日报》刊出的文章,包括〈立会过半是大杀伤力宪政武器〉、〈揽炒的定义和时间〉及〈真揽炒十步 这是香港宿命〉,问陈曾否读过。陈称「没有」,但承认有读《苹果日报》的习惯,但较少看专栏;又指据其所知,柯耀林亦没有习惯和兴趣去阅读戴耀廷的文章。 

柯耀林的辩方证人、其初选期间之选举经理陈展浚第3天作供,接受控方盘问。(吴婷康摄)
柯耀林的辩方证人、其初选期间之选举经理陈展浚第3天作供,接受控方盘问。(吴婷康摄)

不认为签署〈墨〉等同与抗争派有联系 

控方之后指出,根据由辩方呈堂、来自柯耀林团队的WhatsApp群组之讯息记录,显示柯会主动找初选相关新闻,包括曾转发一则《苹果日报》新闻,而庭上资料显示为〈【李八方online】素人反枱 民主派初选会拉倒?|果燃台〉。陈回应称未能判断是否柯主动找跟初选相关的新闻。 

控方之后转问及柯耀林签署〈墨落无悔〉声明一事,陈承认考虑是否签署声明时,因愈来愈多人签署故想「斗快」,包括想较新民主同盟范国威签署,因双方票源重叠。控方又指柯曾在WhatsApp群组中表示「暂不需理会 静观其变」、「呢份嘢可能成为DQ理据」、「我未正式宣布参选 有时间」等,认为柯对〈墨〉有一套看法;陈回应自己不能判断柯是否有完整读过整份声明,但自己曾与柯讨论过〈墨〉的两项声明,又表示不认为签署〈墨〉等同与抗争派有联系。 

法官指不明白控方问题 能如何帮助控方案情 

控方之后就柯耀林于2020年6月20日宣布报名参加新界东初选的Facebook帖文盘问陈展浚,该帖文提及「《国安法》细节已经公布,我知道参选甚至如果当选,已经一半踏入监狱,但面对暴政绝不退缩」;控方指,柯当中称的违反《国安法》风险,是因他签署了〈墨〉声明。此时法官陈庆伟打断提问,控方就改问陈展浚,柯耀林曾否明确表明自己不是「揽炒」的一份子,惟法官陈庆伟再指「是一条问得非常差劲的问题」;另一法官李运腾亦开腔,指不明白控方的问题能如何帮助控方案情,强调举证责任在控方,而控方案情不能以反证去建立,直指控方的问题是「无用」(useless)。 

法官陈庆伟就加入向陈提问,柯曾否在任何场合提及自己是反对「揽炒」?陈展浚回答,指在内部讨论跟与刘凯文的合作已表达出来,又指地区直选不方便以如此「直接」方法表达,故才用「婉转方法」。不过,法官陈仲衡就质疑,指按陈展浚的逻辑,刘凯文也会因与跟柯合作,被视为赞同〈墨〉声明;陈就回应,刘凯文反对「揽炒」的形象和立场绝对大于柯签署〈墨〉声明。控方就指,柯没在宣传单张或Facebook转载有关刘凯文反对「揽炒」的访问,质疑公众如何能得知相关反对「揽炒」的立场。 

批控方不断重复问相同的问题 

法官李运腾之后问陈是否有留意戴耀廷曾就初选的合法性公开发言,及解释初选会否违反《国安法》。陈称自己不知道戴的发言,而在《国安法》实施后,与团队有审视文宣内容,用字更加小心,但没有重新阅读〈墨〉声明。控方其后再指,柯的其他Facebook帖文有〈墨〉声明的连结,问柯当时对此是否有意见。 

法官李运腾闻言,就直指控方「不断重复又重复地问相同的问题」,又指控方「你问了而已获回答的问题,就不要再重复问相同的事情」;另外两名法官亦加入表示,「重复与劝说(repetition and persuasion)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你想问一些事』与『你有些事情要问』是有分别的」。控方之后在问及其他问题后,即表示已完成盘问陈展浚。 

周四续审料安排李予信出庭自辩 

法官李运腾就问控方,除不同意辩方的案情外,是否有一个控方认为正确版本的案情要向证人陈展浚指出?控方向副刑事检控专员万德豪及周天行询问后,最后向陈指出,「柯耀林发布〈墨落无悔〉声明的帖文,是有意图要遵守该声明内容」。李官闻言后就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然后以手掩面;而陈展浚就指,当时认为《国安法》实施前发生的事是不予追究,故没有审视过去帖文。 

控方完成盘问后,由柯耀林的代表大律师唐乐山稍作覆问,即完成柯耀林的案情。而下一名被告李予信的代表大律师关文渭就表示,李予信将会作供,又透露有很多文件需呈递,预计将需时两天作主问,料李予信将被安排在周四(17日)开始作供。 

案件编号:HCCC69/2022 

记者:吴婷康 责编:李世民 网编:江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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