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虎年始,你們在網上發起一人一賀卡予在囚中的人士,以示你們的支持,我想了解你們為何會有這意念的活動出現?
答:這活動其實已不是首次,過去,每逢年過節都有,只不過是都是屬於私人的表達而已。不過,今次卻是有組織地進行。我記憶中,香港的支聯會過去每逢在新春、聖誕節等都會有寄賀卡到國內,我覺得這類似的活動都不是突然間出現,都是前呼後援的行動,反正大家都是對因言治罪的同道者表示關心及支持,至少,讓他們不會感到自己是孤獨的,同時間,也望能影響更多人。
問:你剛說今次較過去不同,有些特別,就是有組織地呼籲人寄賀卡,這是否因為二零零九年至今年初陸續出現多名關心言論自由、表達自由的人士被囚禁的事件出現,且引起國際間的關注有關?
答:這是比較重大的前提。在二零零九年至今年間,中國的人權倒退狀況非常驚人如譚作人、劉曉波等人被重判,這都標緻著中國的人權狀況倒退,在這狀況下,大家更須要守望相助。
問:你們發出這呼籲後,迄今收到多少人的響應?
答:我不大清楚,因為這數天我出外旅遊,現正坐夜車返廣州,到達後會跟朋友瞭解現時的狀況如何。
問:這活動中也有點名如劉曉波、譚作人、胡佳等這些較多人認識的名字,但是,沒被點名的人士都是你們會呼籲人去關心或仍是集中在因言入罪的人士呢?
答:畢竟類似的關心行動,我們不能把事情擴闊得太廣,倘如是,可能會分散了眾人的關注力,往往只可能找出數個典型的例子之上,這樣更可能促進其他人的關心。至於,未點名的人士,我們也呼籲能力可及者繼續關注。
問:按你所知,這些被囚禁者會否收到這些賀卡呢?
答:按我所知的,被囚禁者收到這些卡的機會率相當低。不過,這樣做是為了給官方包括監獄壓力,讓他們知道外界有很多人注視他們,令他們不敢胡作非為,使在囚禁者承受更大痛苦。
問:換句話說,做法就儼如范寶峰事件一樣?
答:是的。
問:監獄收到這些卡一定會受到壓力?
答:壓力一定有,現在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們不會把一些民間力量等閒視之。但是,好多事都是講其持久性,要堅持下去,而不是講即時的影響力。
問:現時這些在囚人士在獄中的狀況如何?
答:以目前能夠接收到的訊息而言,他們一般都沒有受到虐待。此外,以目前中國的情況,這些都是特殊人士,一般都會獲得特別待遇如粗重的工夫都不一定要他們做,獄方可能會擔心若要他們這樣做,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問:新春之際,他們會否在獄獲得特別的對待如添加飯餸?
答:在中國裡一般在重大節日裡,獄方肯定會加餸菜。寄卡不代表望有這方面改善,最關鍵是希望爭取他們釋放出來。
問:在囚中的人士有些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便獲得釋放如陳光誠,但是,你有否聽聞獄方可能以其敏感性而試圖諸多阻撓阻止其出獄呢?
答:好似沒有,其實一般重大政治犯到了刑滿時,都會獲得釋放的。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們獲釋後,他們會受到監控,他們的人身自由得不到保障。一些較知名的維權人士釋放後,警方都會安排一些居委會等人士對這些人進行嚴密監控。這情況非常普遍,刑期方面一般都不敢胡亂做的。
問:但是,杜導斌的情況卻令人感到有點憂慮,因為他在緩刑期接近尾聲時,卻突然被獄方指其違反緩刑條件,要將其扣押回監獄,所以,現時究竟有否聽聞在囚人士中有否聽聞獄方可能想拖延他們的出獄?
答:我尚未聽聞。
問:是次寄賀卡的呼籲行動,事實上會否對在囚者獲釋或在囚時獲得的待遇有負面影響?
答:我相信不會。類似的關心行動包括國際社會的關心或國際媒體的壓力,這數年間一直存在。相反,我們覺得這樣可令有關當官更意識到自己的非法行為要加以改進。
問:除了寄卡外,你們對寄卡者會否有額外的期望呢?
答:希望大家不要僅限於在節日時,才想起監獄中的朋友們,更望他們在閒時也能關心他們及他們的家人。
問:我知道你們對於在囚者的家人也有提供援助,現時,在囚者中那家庭的狀況最急切地須要援助呢?
答:杜導斌的家庭負擔好大,浙江的李紅也須要,另一人是浙江的王榮清,他須要進行血液透析,這費用相當驚人,他的家人在這數月間不斷向外界作出呼籲。他在獄中進行這醫療措施費用遂可獲獄方承擔,可是,由於獄方感受到這會造成負擔,於是批准他的家人准他保外就醫,這筆血液透析的費用他的家人根本難於承擔。
68歲高齡的王榮清是中國民主運動人士,2008年因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囚6年。可是,被關押不到一年他的身體狀況便每況愈下,獄中醫生證實他患有腎衰竭末期,現提供最低限度的洗腎治療,然而,其家屬希望能為他申請保外就醫,可是,基於他被剝奪社會給予公民的基本醫療保障而有關的治療費用折算下每月高達一萬五千元人民幣。故其家人於去年底已向外界作出募捐。
節目時間又到了,倘若各位聽眾支持這群只是用筆表達自己想法的人士,不妨買張卡送上溫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