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2008年,曾在辽宁接触过与习近平熟悉的新闻界人士,其称,习近平有两个特点,一是为人比较宽容,大度,不论对上级下级,不论对与自己有无交情的人,一律态度真诚,谦和,特别是对记者,作家,诗人,学者等,非常热情关心,这一点可能与其父亲习仲勋的文字狱经历有关,消息人士说,习近平如执掌中共一把手大权,绝对不会再搞文字狱,以言治罪为其所不齿,也会成为中南海高层的共识,但他秉性过于柔弱,可能需要一个好的副手,或许李克强是合适的人选。习近平的另一个特点是,没有权欲,他从未想过要当中共一把手,也对自己能否胜任信心不大,故习近平从不会因为争权夺利而得罪同僚。消息人士说,习近平18大上如果能接掌大权,可能会使中国的政治形势变得比较宽松,但没有民间维权运动或外界要求政治改革的足够压力,他也不会有大的历史性的动作。
不论如何,在笔者看来,习近平和李克强都是中南海高层里难得的清廉者,至少从目前看,他们没有被人传出贪腐的丑闻,这一点在一党执政,没有监督的情况下,难得可贵,尤其是习近平在汶川地震时送爱女去做义工,与薄熙来之子薄瓜瓜英国名校读书并以“艳门照”风行一时,形成巨大反差,表明中共太子党也不是铁板一块;而李克强在辽宁省担任省委书记期间,不论直系亲友,还是身边秘书司机,从未发现有以权谋私的问题,所以,笔者认为,尽管舆论广泛认为习李分属不同的派别,但以简单的帮派划线,似乎不太准确,他们18大之后接替胡温,可能有利于中国推行政治体制改革!
但是,假如我们由此推断,他们会在体制内搞西方式的多党轮替和三权分立,恐怕是梦想,因为他们虽然个人品行不错,但都身负党性使命,只要他们像螺丝钉般拧进了中共高层这部老朽不堪的机器,就会面对锈迹斑斑的现状而望而却步,故其变革的可能性亦不容乐观。但纵观古今中外历史,向来是“时势造英雄”,他们能否自上而下地顺应民意,进行政治体制改革,除了本身品质的因素,还主要取决于海内外形势的变化,而目前中国的裂变,已由刘晓波获奖的冲击波为标志,进入了一个知识精英告别恐惧的时代,温家宝两个月内七次呼吁政改,则又使民众看到了希望。因此,习李接班后可能会被时代潮流裹挟,不得不推进政改,而习的宽容性格正为时代所需,但改革能到什麽程度,还难于预测!
不过,时间不等人,从10月15日,天津访民张培馨驾车天安门前自焚,和10月13日,广西苍梧警察被老百姓打碎眼球一事可见,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期。面对这种形势,胡锦涛为首的党内保守势力,并没有接受温家宝政治改革的建议,只是不痛不痒地在会上强调,改革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强大动力,必须以更大决心和勇气全面推进各领域改革,大力推进经济体制改革,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加快推进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使上层建筑更加适应经济基础发展变化,为科学发展提供有力保障。要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推进行政体制改革,加快财税体制改革,深化金融体制改革,深化资源性产品价格和要素市场改革,加快社会事业体制改革。我认为,十七届五中会议公报没有任何新意,这段话中只有一句提到政治改革,还加上了限定词“积极稳妥”,这两个矛盾的词汇集中地表明了胡锦涛进退两难的心态,一方面想改善官员与老百姓的紧张关系,另一方面又怕失去既得利益集团的支持,失去手中的权力,所以,维持现状,死而不僵,可能是他最后的考虑和退路。
不论胡温如何各自表述,中国下一步如何演变,但笔者认为,习近平晋升军委副主席表明,以前形成的党内最高权力交替方式已成制度,这与过去相比是一种值得首肯的进步,而且,就中国近年来的经济成就而言,如能自上而下地渐进改革,是最好的选择,中共应当重新审视刘晓波等303名知识份子提出的《零八宪章》,回应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的善意,释放刘晓波等所有因言获罪的人,废除刑法中与宪法抵触和矛盾的条款,制定和实施一部《新闻法》,并以蒋经国为榜样,开放党禁和报禁,建立一个民主与法制的社会!
总之,在言论自由这一点上,就习近平父辈的切身经历,我有理由相信,习李较之胡温可能要有新的进步,何况温家宝也坚定表示了“风雨无阻,至死方休”的决心,或许最后的两年内,形势会有突变,也是未知数。当然,中国的希望,在我看来,既不要寄托在美国人身上,也不要寄托在中共官员身上,要靠公民社会的抗争和海外舆论的压力以及中南海的裂变,但我们不能离开中国这出大戏的背景,而习近平则是新的角色,但愿他与胡锦涛有所不同!
2010年10月18日于多伦多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