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乌克兰政局突变,反对派“广场革命”成功,总统亚努科维奇被罢免,议会宣布将于5月25日提前举行总统选举。以此为由头,网友之间又开始了有关暴力和非暴力的争论。对于这一争论,笔者要说:整天意淫暴力革命的同志们,组织个搏击俱乐部吧!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很多整天在网上意淫暴力革命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从来没打过架的样子,就像博客作者吴澧在《熊猫玩球》一文中所说的:“美国总统布什的首任国务卿鲍威尔在回忆录里说,当内阁会议决定进攻伊拉克时,他看着这几个人(总统布什,副总统切尼和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心想:天啊,他们像是在中学里从来没有打过架的,现在却要入侵一个国家!”
吴澧说:“或许在鲍大叔看来,正是因为幼年经历过小暴力,对暴力的后果比较有体会,成年后学会了谈判、妥协等另一套技巧,才会对使用大暴力非常非常谨慎。”而现在的独生子女“在自然演化允许你练野性的幼年,打得头破血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时候连个打架对象都找不到。长大成人,该把野性埋入心底,只有万不得已才能使出来,通常要靠谈判、协作和利益交换解决问题时,他们受到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大批判宣传,甚至仇恨宣传:黑暗和光明两种中国前途的决战;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笔者还要补充一点:现在的独生子女们虽然小时候打架的机会不太多,但是都从电视上看到了大量的暴力场面。电视上的暴力虽然也能起到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净化”作用,但是也会使人变得麻木,而且并不能增加人们对暴力及其后果的了解,也不能提高人们使用和控制暴力的能力。
对暴力没有亲身体会而只是在电视上观看暴力的人们往往会意淫暴力,对暴力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搏击俱乐部恰好能够给这些没有打过架的人提供一个在有控制的环境中亲自接触和体验暴力的机会。亲自体验了暴力之后,对暴力的意淫和幻想或许就会消失。
当然,搏击俱乐部还有其他可能性……查克•帕拉纽克小说中的搏击俱乐部,其作用是动员和释放人们潜意识中的本能来“革命”,也就是从事反社会的破坏活动。在搏击俱乐部中接触、体验和操练暴力肯定也能提高人们使用和控制暴力的能力。上述两种作用其实是相反相成的,无论最后出现的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坏事。搏击俱乐部可以让人们对暴力有一个更加理性的认知。
另一方面,搏击俱乐部也不是没有风险的。查克•帕拉纽克小说中的搏击俱乐部创办人就逐渐走向了精神分裂。因为这种动员和释放潜意识的做法虽然可以让健康人拥抱自己的另一面,变得更有活力和更加完整,但是也可能会让脆弱和人格不健全的人精神分裂。就像有些事情只会使一个正常国家更有活力,但是却会使一个专制独裁的国家崩溃一样。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