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存檔
2011-06-02
我一直想去承德,不是因爲那裏有清皇帝的避暑山莊,而是因爲有清皇帝給其佛法上師達賴喇嘛和班禪喇嘛修建的行宮,俗稱小布達拉宮和班禪行宮。
2011-05-09
在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職員代表團去年訪問西藏的報告中,還有一個結論值得商榷,即認爲藏人受惠於“安居房”——“代表團成員們能夠證實,在西藏自治區和其他藏區,這樣龐大的住房計劃覆蓋廣泛,藏人普遍對此表達感謝。”
2011-04-30
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的職員代表團於去年9月訪問衛藏和安多等藏地的報告,在最近發佈,並被譯成中文。作爲與訪問團有過接觸的我,自然關注這份報告,且與一些藏人討論過。總的看法是,由中方官員陪同,在藏地走馬觀花12天,最終產生的這份關涉諸多方面的報告,實屬難得。
2011-04-13
在初春的深夜,一張來自災難之地的光盤將我帶回到2010年4月14日。就在那天早晨,“一場大地震猝不及防地降臨在藏東那片絳紅色的土地上。我曾經去過多次的結古多,瞬間變成廢墟;我曾經相遇以及還未相遇的同胞,瞬間失去生命。”這是我當時寫下的文字,整整四十九天,中陰四十九日,我與許許多多的族人一樣,在寄託着深深懷念的佛龕跟前,爲驟然間被驅往輪迴之路的罹難者們,每日供燈,祈禱護佑。
2011-04-07
當《農奴》這部宣傳片,在中共所設的“西藏百萬農奴解放紀念日”,隆重地現身西藏衛視,我彷彿重返被“紅色魔鬼”猛力洗腦的童年。是的,我只能用“紅色魔鬼”來形容它:幾十年來,以“解放者”和“大恩人”自居,卻將西藏漸漸吞噬殆盡。深深的厭惡讓我起身離去,儘管對於一個寫作者來說,這本是研究強權者如何改寫歷史的機會,但曾被戕害的經歷,讓我無法忍受滿屏幕的謊言。
2011-03-18
發生在2008年的血與火,至今整整三年。有許多藏人犧牲了,有許多藏人至今還在獄中受難。鎮壓者的狙擊手仍然站在藏人的頭頂上,每當陽光強烈的時候,他們手中的槍桿子所反射的光,刺痛了面向佛祖祈禱的藏人,這將是深深的集體記憶,銘刻在藏人心中。
2011-03-14
東歐作家米蘭•昆德拉說:“人與權力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這並不是說“人”願意遺忘,而是“權力”要讓“人”遺忘,以便讓它的謊言成爲記憶,而“人”的記憶卻被它沒收、銷燬。
2011-02-25
2007年夏天,在西寧,加羊吉夫婦介紹我與王力雄認識了納倉*怒羅先生。據說他退休之前是玉樹州法院的官員,在那之前當過曲麻萊縣的副縣長。那麼,他會寫一本怎樣的記憶之書呢?幾位安多友人都是我族優秀的知識分子,感慨道:那應是境內藏人,透過個人身世來再現藏民族苦難的第一本紀實之書。
2011-02-01
圍繞十七世噶瑪巴的所謂“鉅款”、所謂“中國間諜”的風波,在1月29日發生之後,連日來,在噶瑪巴下榻的位於達蘭薩拉的下密院,不計其數的信衆,包括漢人、西方人等,爲捍衛噶瑪巴的清白聲譽而秉燭守夜,在網絡上也有許多支持者,以文字、圖像、音樂來表示聲援,這當中有一直以來,把噶瑪巴視爲民族英雄的境內藏人。
2011-01-20
北京奧運之前的某一天上午,正在北京學習中文的Dechen Pemba本要去上課,卻突然被幾十個警察押送至機場,直接逐回倫敦。第二天,中國外交部向駐京外媒宣佈:她是民族分裂組織“藏青會”的骨幹成員。當然這與北京奧運有關,更與2008年3月遍及全藏地的抗議有關,身爲英籍藏人的Dechen Pemba,被中國有關部門貼上了莫須有的標籤。
2011-01-10
七年前,我的散文集《西藏筆記》裏寫到在一張合影上,從拉薩悄悄地去達蘭薩拉的一對藏人父子,“神態謙恭地候於兩側,而被擁於中間的,正是所有虔誠的藏人最熟悉、最親切、最渴望的人——達賴喇嘛”,因爲這句話,以及幾篇觸及現實的文章,被當局認爲有“嚴重的政治錯誤”,“存在讚美十四世達賴喇嘛、十七世噶瑪巴,崇信和宣揚宗教等嚴重的政治立場、觀點錯誤。有些篇什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進入某種政治誤區。”之後我被解除公職,就此離開拉薩。
2010-12-30
依據我父親在西藏文革中拍攝的數百張照片,我歷時六年,訪談七十多人,於2006年在臺灣出版《殺劫》和《西藏記憶》兩本書。《殺劫》是文革在西藏的歷史影像及其評述,《西藏記憶》是文革在西藏的口述史,被評價爲“迄今爲止,這是關於文革在西藏最全面的一批民間圖片記錄”,“文革研究的西藏部分因此不再空白”。
2010-12-09
幾天前,挪威雜誌《Ny Tid》問我,會不會寫關於劉曉波的文章?
2010-11-29
羅伯特•福特這個在六十年前出現於拉薩與昌都的英國人,恐怕是所有到過藏地的西方人中最具離奇色彩的。因爲沒有第二個西方人像他這樣,在這六十年裏從未間斷地被說成是帝國主義在西藏的代表,且被構陷爲毒害西藏高僧的外國特務。但有一點他是幸運的,帝國主義間諜的外衣雖然使他被俘入獄,卻也讓他得以保命,否則若真是一個手段毒辣的殺人兇手,若不是西方人,不被解放軍就地處決纔怪。
2010-11-15
前不久從“中國西藏網”上讀到一篇文章:《關於新時期藏區統戰工作的思考 》,作者是中國藏學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劉斌。很顯然,此人不是學者,更不是一名知識分子。因爲如思想家薩義德所說:“知識分子不是專業人士,爲了奉承、討好極有缺憾的權力而喪失天性”,知識分子必須“能對權勢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