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开展保密教育

北京大学的一份保密教育资料就使用计算机和有线电话等通信工具时,需要遵守哪些保密规定作了解答,并要求有关人员做到“上网不涉密,涉密不上网”。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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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 大至一个国家,小至一个单位,都有它认为应当保守的机密,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对于一些稍为年长的中国人来说,“机密”二字也许会触动他们的政治神经,带来一种不平常的沉重感。

美国亚太法学研究院执行长、台湾政大教授孙远钊博士表示,大学需要让学生掌握与所参与的业务相关的保密知识:

“我想一般学生的确需要有保密方面的的认识和了解,就以我们平常来讲,我们在工作计划上有一个项目要执行,当中可能涉及到一些商业秘密。有的时候为了要执行这样的计划,教授和参与研究工作的大学本科生或者是研究生,通常是研究生比较可能,有时候要跟厂商签订保密协定。有的时候如果是个政府委托的项目的话,要跟政府签保密协定,这就是在这当中产生的任何成果等等,有些事情不能到外面去透露。象这一类都是全世界都在做的事情。我想让学生有这样的认知,晓得什么事情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是绝对有必要的。”

加拿大拉瓦尔大学的苏展教授表示,保守自身的机密和尊重他人的产权通常是一体两面。对大学生进行必要的尊重知识产权的法律和道德教育是必要的:

“如果‘密’指的是产权的问题,那么我想大学的教育非常重要。软件盗版在大学、其实在西方也很厉害,尤其是搞计算机的,那么,这就很简单了,如果计算机的大学生是盗版的主力军的话,那他们将来到了工作单位,到了企业以后怎么去谈产权保护?意识到产权的问题,怎么样有一个起码的‘德’的问题,我想这种教育是必要的。我觉得大学应该普及的教育第一个就是说要懂法,要有德。具体的讲,法律是他律,任何的国家绝对的他律是不存在的,还要有自律。自律就是要有一定的德,公德意识非常重要。”

苏教授说,公民应有保守国家机密的意识,但是他对所谓“严防敌对势力窃取国家机密” 这种政治化的口号表示不以为然:

“还有一帮人涉及到真正的国家机密,比如说有些研究生从事的工作是跟国防、国家机密和国家利益有关的东西,就是应该有这个意识。如果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的话,可能也是一个麻烦。在搞一个科研,结果在出现之前一定的保密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一点意识都没有,就有可能泄露出去,但是,泛泛地讲敌对势力什么的,可能效果很有限。中国有一个问题,什么东西都是号召性的东西。实际这种东西效果常常是适得其反。什么东西以口号形式、运动形式去做,什么东西实际上可以具体操作、局部操作,你却泛泛操作的话,实际就流于口号。”

孙远钊教授表示,保守国家机密涉及到相关人员的行政、民事和刑事责任:

“国家安全机密事实上涉及到另外一个配套的系统,有很多的档案、文件、资料等等。美国的做法是分不同的等级,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接收到什么样的文件,没有通过一定的检核就没有办法接收这类文件。如果今天提供这个机密的是国家、是政府,它本身没有做好管理、管控的工作,把不该拿出去的文件材料拿去给这些学生看,然后事后再来怪罪这些学生没有尽到保密责任的话,就会有问题。反过来讲,如果是学生通过不正当的方法取得了不该取得的文件资料,他把资料泄露出去了,那这个时候他要承担一定的行政、民事、刑事的法律责任。”

拉瓦尔大学的苏教授表示,电脑软件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为保密工作提供了新的手段与挑战,加密措施和破解机密手段的相互消长与病毒的变异一样难以掌控。

这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杨家岱的采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