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出版总署的通知说,为推动出版单位转制,将在出版资源配置上予以倾斜;对转制到位的出版单位,在出版范围、书号、版号等方面不予限制。杭州的自由撰稿人昝爱宗说,中国政府对出版社采取出版范围的限制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对出版社进行书号控制,则是上世纪90年代以后采用的行政管理措施。具体的做法是:一个编辑一年平均发给5个左右的书号,也就是书籍的出版许可。这种管理模式导致了出版社买卖书号的反常现象:
“新闻出版署已经三令五申了,十几年前就说要禁止买卖书号,实际上它也承认买卖书号是禁不住的。羊城晚报还曾经曝光过一次广东的出版社到年底了书号没有了,中国新闻出版署规定从4月1号开始实行实名制,在实名制之前他们的号没有了。没有了怎么办?就把很多书都压在那儿,出不了。有的出版社可能有富余的书号,就可以先从他们那儿买,因为书号是出版社的一种象有价证券一样的,他不可能随便、平白无故地转让,他肯定是要收费的。”
昝爱宗说,不少出版社一到年底就为书号不够用,很多书不能出版而发愁。有些书因为没有书号只好推迟到第二年出版;而有的出版社却有多余的书号,因此出现书号买卖现象,
“一个书号2万、3万不等,知名度大一点的大的出版社,可能书号要贵一点,基本上每个出版社都有买卖书号的嫌疑,只不过他不叫买卖书号,他叫合作出书、合作出版。你出一笔钱,这个书就等于你包交出几千册,就等于出了几千册的钱 。其实,这个书出版社出了以后,他也不卖,谁包销它就把书给谁了。其实也是买卖书号。”
昝爱宗认为,新闻出版总署虽然说要取消一些出版社的书号限制,但与此同时却加强了对出版书籍的审批,
“我认为他是换汤不换药,他说是你申请就可以给你一个书号,但事实上,它用实名制的方式也是一种限制。以前申请只要报一个书名,就可以给你一个书号。现在不行了,现在要报书名,还要内容简介,这个书大约都多少字,包括那些内容都要报上去,他才给你书号。其实也是限制,比以前限制得更精确、更严格、更到位了。他说的以前计划经济时代,只不过那时候管理比现在松弛一点,现在严厉一点了。其实,我认为它在骨子里面还是计划经济,因为这个书号还是要审批的,计划经济的特色就是审批制。”
西安的自由撰稿人马晓明说,限制出版社的书号数量,实际上是限制了中国的文化活力,不利于科学、教育、文化、艺术的发展,
“一个是要通过司法部门的裁决,再一个是需要通过社会舆论的监督,如果有些什么书,他的观点、他的事实不准确,观点有谬误的话,社会舆论也可以去评论它,也可以去监督它。”
马晓明认为,出版单位改制,仅仅取消对书号数量的限制没有多大作用,最重要的应该是取消政府对书籍出版的审批制度,
“现在的问题就是政府假大空,谎话,不符合实际的话,宣传他们自己的东西满天飞,到处都是。但是,人们真正想表达这些意愿和书刊的内容却无法表达。这实际上是对公民权利的一种严重侵犯。”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高山的采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