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罗克因为发表文章反对挑起阶级斗争的血统论,提出平等、人权和民主,在文革中被处死,年仅27岁。七九民主墙时期的民运人士、「中国人权」主席刘青,称遇罗克是那个时代的巨人,勇气罕见。
刘青:“遇罗克发表这个文章的时候,可以说是,中共的红色统治进入红色恐怖的最残酷、最野蛮、最丧失理性和人性的阶段。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因为很简单的一句话丢失生命。”
律师高光俊回忆了当年自己目睹的家人因为血统论遭到的迫害。
高光俊:“我的伯父我是亲眼体会到,一到逢年过节,义务劳动还不说,几乎是经常晚上拉出去,吊着打。晚上睡不着觉,打得受不了的时候,经常想死。可是最后没有死。这些迫害唯一的就是出身论,他是一个知识分子,或者地富反坏右。”
政治学者王军涛认为遇罗克被迫害致死的悲剧和选择说真话的高贵在今天都有现实意义。因为遇罗克当时的选择是很多人今天都做不出来的。他曾问国内出来的朋友和博士生导师等人,为什么不批评国内的荒唐现象?
王军涛:“他们都知道这些很荒唐,他们也不认同。但是他们就讲说,现在我们所有物质上的好处,我们的住房、工资、社会地位和声誉都跟这个绑在一起,也许我不认同它,我批评它,也未必就会坐牢,甚至也不会丢掉工作、工资,但是我会丢掉很多的这种软的待遇。这些人就这些东西,我觉得比起遇罗克来说、他们所顾忌的东西就太卑微了。”
他认为关于遇罗克遇难的社会根源,与中共治下的各种灾难一样,并没有得到深刻的反思和挖掘。纪念会由「北京之春」主编胡平主持,他提到,尽管遇罗克后来被平反,但是中共当局却不准人们公开纪念。原中共沈阳市委宣传部联络部长张凯臣认为,中共当局依然在掩盖历史。
张凯臣:“原来有个概念,说两个三十年,后来中宣部有文件,说不要讲两个三十年,就是六十年。开始它们内部也有讲说,用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后来它们觉得这是否定它们自己的历史,所以它们现在昧着良心,闭上眼睛来歪曲这个历史。”
政论家陈破空表示:"这样看来,纪念遇罗克的涵义就在於一个觉醒、一个清醒。他觉醒了,他清醒了,摆脱了共产党加给他的东西,他也摆脱了他所相信的东西,最后他觉悟了,所以中国现在我们还在进行着一代又一代的思想启蒙。" 参加讨论会的还有王丹、项小吉、唐元隽、吕京花、傅申奇、赵岩、申丽
灵等。
这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紫荆发自纽约的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