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胡、温十年

胡温十年主要特征是言行不一、意图与实效矛盾、人们期望与现实表现落差极大:提出“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现实却背道而驰:GDP至上,以压榨劳工、透支环境、浪费资源的“中国模式”“保增长”,暴力强拆强征、环境污染造成的社会冲突加剧,维稳成为主要任务,“和谐”成了“打压”的代用语,“和谐社会”也被网民说成横行霸道的“河蟹社会”;搞“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与学习“八荣八耻”运动,结果是贪官的“性先进”与全社会的“没荣没耻”。

“胡温新政”是一流行说法,但新在何处?没人说得清楚。政治人物面目也极其含糊:十年了,“Who is Wu?”依然是谜;温也面目不清,反复说政改却不具体,且没有行动,甚至力所能及的改进也难看到,以至被称“影帝”。

“胡温”一代不提“核心”,只能称“以胡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江退位前在党政军高层安插大量亲信,构成实际“第二中央”。清朝,李鸿章、袁世凯位极人臣,但在满清贵族眼中,他们只是家奴;胡温在薄熙来之类“根深叶茂”的太子党眼中,估计也只是家奴。整肃陈良宇是胡树立权威的初步胜利;在胡温执政最后一年,通过各种巧妙办法并借助王立军叛逃美领馆契机扳倒薄熙来,并往上下两个方向清理其相关势力,胡才算基本掌握施政主导权。做“王储”时忍,上位十年还得忍,胡的忍功令人叹为观止。温也深感官场险恶;据传,温曾说过:呼吁政改并非为“留名”,实则为“留命”;面对薄熙来阵营通过“唱红”强调血缘的攻势,温此话不无真诚。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中,胡温实权有限;权力分散造成责任分散,再加上黑箱操作不透明,这应该是胡温十年“含糊”的环境原因。

按胡的个性,不管他是否掌握施政主动权,都不可能推动实质性政改;他由邓隔代指定,不敢辜负的是先辈政治强人意愿。他职责是维持,相应策略是“维稳”、“不折腾”,以至各方都批评其“不作为”、“击鼓传花”。

在胡温即将交班之际,官媒大肆渲染“辉煌十年”。举国体制“创造”了不少“亮点”:高调举办奥运、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神舟上天、蛟龙入海……但伴随国家崛起的是社会沉沦:毒食品、豆腐渣工程、医患冲突、各行业整体腐败、贫富悬殊、房价高企、民怨沸腾……“击鼓传花”交下任的是“定时炸弹”。

在新一代即将上任之际,如同当年对胡温的期望一样,人们又对下一任产生了期望。反复的失望告诉我们,为了不至落空,不管继任者个性或主观意愿如何,都需要民众的觉醒与推动,需要民意的支撑。

昂山素季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说:人是需要自由的;要自由,首先要有关于自由的知识,否则就甚至连自己没有自由都不知道;而自由的知识一般需要通过了解自由人如何生活去获得。因此,她感谢自由亚洲电台对不自由世界的关注以及对自由世界的报道。

各种自由的信息借助电波——尤其是互联网,传达给越来越多人们。一旦有了自由的知识,在自由之光照耀下,不自由的罪恶便暴露无遗。以中国国旗为例,旗中有颗星特别大,它代表共产党,围绕着它的四颗小星则分别代表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这旗帜就是不自由心灵的选择与写照,甘愿放弃个体独立意志而顺服于一个组织,让一个组织凌驾于全体人民之上,这对拥有自由心灵的民族是不可想象的;甘愿放弃自由与尊严的民族,其成为权力牺牲品的厄运是必然的:党凭借不受制约的绝对权力,先唆使工、农消灭小资产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五星”实际上只剩“三星”);再通过户籍制等措施让农民成为农奴并一度饿死无数、长期处于被剥夺地位,工人的铁饭碗也不铁,不少工人后来也被下岗靠低保生活。一旦了解这面旗帜下的不自由与罪恶,我们就会羞于再高举这面旗帜,并让周边尽可能多的人知道。通过各种媒体——尤其是互联网的传播,必定会有相应的公民运动。国旗是一个国家的“神圣物”,当人们为那面旗帜感到耻辱时,不管独裁者是否有政改意愿,独裁政权都已经在人们心中死亡,自由民主也就不远了。

广州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