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人物系列:中国当代雕塑“祖师爷”包泡(一)


2016.06.10
包泡与他的作品“汉伎”。(public domain) 包泡与他的作品“汉伎”。(public domain)

访谈中受访嘉宾半开玩笑地谈及诸如大标题中的“论资排辈”:“您这是在骂我,您才是,你们全家都是。”然大笑而过……

但著名雕塑艺术家,现任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系主任隋建国还是在他的《我所认识的包泡》一文中言之凿凿:“90年代后,出国看东西的机会多了,我回头倒觉得包泡做的东西形体感之强、材料运用之地道,远超过不少西方雕塑大师。”

《中国艺术批评家网》特约美术评论家孙振华笔下的包泡:

“中国当代艺术第一个具有标志意义的展览是1979年的中国美术馆第一届星星美展。由于展出的雕塑作品所具有的划时代意义,展览被视作中国当代雕塑的起点。对于当代雕塑而言,在两次星星美展中,以王克平、包泡为代表雕塑作品不仅成为星星美展的标志性作品,他们的观念雕塑和抽象雕塑也揭开了中国当代雕塑的序幕。”

对包泡(原名包常甲,文革名“炮”)的专访,要从网络上邂逅诞生于5年前的受访者文革概念个展《红色考古》谈起。

中华美术网2014年5月28日的艺术随笔《记忆还能红多久》作者许力

一个不堪回首的年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不愿意过多地提起,即便在记忆里。那是父辈们心里的隐痛。可是,有一种颜色却被定格为时代的标记,血色的红…第一次完全被红色震撼到的,是恩师包泡先生在宋庄的一个个展“红色考古”。老爷子是位真正纯粹的艺术家,也是坚定的文化守卫者。他一直是我和众多年青人的精神导师。源于他是那个时代的参与者,自然,对于红色的理解和反思也纯粹彻底。起初,我对展览的理解是,红色不就是记忆的回味而已,至多是个人情感的宣泄。而现场呈现在我眼前的,是震撼的体量和红色精神无处不在的渗透,红卫兵的被子被排成六大排,三百多组,蔚为壮观。红色的被面,红色的肩章和毛主席的徽章。红色的海洋。最让我铭记的是老爷子和策展人栗宪庭的对话:包泡:今天有个女孩问我:“包老师,你是不是很怀念这段历史?”她问得非常认真。我说这段历史值得我们思考不是怀念。她说:“以后不会再有了”,我说“以后还会出现”。栗宪庭:“我觉得从来没结束。人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那阶段。”

包泡,维基百科不见词条。50年前威震四方的首都红卫兵负责人,和挚友王洪文潘国平等底层造反领袖共同策划了上海“一月革命风暴”。后人书写那段历史时称:“中央美院的学生包炮是上海工人运动的助产士。 ”

逝世前为世人留下严肃治史杰作《十年一梦》的“四人帮上海余党”徐景贤写道:“红卫兵第三司令部派来的红卫兵名叫包炮, 当时是中央美术学院的学生。”

关于那段历史,有许许多多可圈可点的花边叶瓣供后人采拮。这档有趣的文革人物纵览之一斑,我们会留给听众大段大段的50年陈酿……

进入包泡。

“论文网”2012年5.16纪念日当天,推出上海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金大陆,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金光耀联名发表的一篇访谈式史记《包炮:上海工总司的“产婆”》。摘要如下:采访者按:包炮,1940年出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著名雕塑家。曾参与毛泽东纪念堂…的雕塑创作。1966年11月,作为来沪串联的北京红卫兵,促成了上海“工总司”的建立。有人说:中国“文革”看上海,上海“文革”看工人,工人“文革”看“工总司”,“工总司”则看王洪文。一个人的一段经历,甚或是偶然的,却在历史舞台的天幕上,刻划下了重重的一笔。

包泡:“……在愚园路首都三司红卫兵驻沪联络站…我负责接待了几拨人,记得有叶昌明、王洪文…当时,我们在联络站每天接待很多红卫兵,他们对我们北京来的红卫兵比较信任,就来我们这里上访,我接待的最重要、最典型的代表的就是以上这几个人…接待了这么多上海的工人来访之后,我认为要把工人组织起来,并准备开一个筹备会议…那天的会是在愚园路311号北京红卫兵接待站开的…王洪文、潘国平他们都在。当时会议由我主持。会议的过程是我先念语录,接着报出身…我说:“学生运动起来了,工人运动也该起来,我们不要上访去了,我们就地闹革命,成立一个组织。”…当时表现得最好的应该是潘国平,在筹备会上,成立大会上站出来敢说话,而且会说话,头脑清楚。安亭事件的时候我们俩来往的多…筹备会那天选王洪文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年龄、出身、经历,没有其他的…工总司开成立大会是在文化广场…那天会场很乱,发生抢话筒的情况。王洪文基本没有动静。主持会的是潘国平。”

1966年底至67年初,北京红卫兵“军代表”包泡,还直接参与和策划了轰动海内外的“安亭事件”和“炮打张春桥”事件。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

本集节目下半部分,终于将包泡拽入了文革的回忆。这段回忆大致围绕着1966年下半年受访者抵沪后催生的“安亭事件”至1967年上半年受访者离沪前策划的“第一次炮打张春桥事件”。人物出场顺序近距离围绕着王洪文,潘国平辗转反复,以至于第二集本系列节目尾声记者追问一句:这半年上海“领导文革”岁月里是否对以上两位均已英年作古的上海工人领袖产生了感情?受访者竟因此泣不成声,尚能听清不成句的呜咽:“是我害了他们……我想见他们的孩子……”

让我们回归包泡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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