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城稚龄童“测试”一国两制 东京都猥琐男“彻悟”大和民俗

图片: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市标——小于连。 (网络图片)
图片: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市标——小于连。 (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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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出发的蜜月旅行大巴。途中新郎曰:“去测试一下。”遂急入车尾1号,新娘不解,愕然。良久,讪讪回座,问测试何以耗时?新郎答:“测试后彻悟了!”新娘恍然,喷笑!

吴语谐音,“测试”为小解;“彻悟”乃大号。

是为标题注释。

东瀛游的听众看客或许有此体验:日本的大街小巷,众目睽睽之下常见随地“测试”者,完事后倭人多满不在乎,招摇而去。

大和民俗对大小解如厕之束缚的不以为然,或许深受该国文化巨人,曾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著名小说家,學界心目中的經典唯美派大師谷崎润一郎的影响。

谷崎在他的《关于厕所》一文中写道:

“城里的厕所,其清洁自不待言,但已无任何风流可言了…厕所最好尽量接近泥土,设在同自然紧密相连的地方,例如在野草丛中,可以一面仰视青天一面排泄…最叫人心情舒畅,同那种置身于丛莽之中…的野外出恭毫无二致。故以粗朴、原始者最为惬意…粪坑这东西不管制作得如何漂亮,揩拭得多么卫生,但一想到此物,就产生一种污秽的感觉。”

日前觅得一对港岛相关社会新闻,以对照是次童子尿事件----

《苹果日报》:前年年底,港岛某的士司機“凌晨接載兩名懷疑醉酒日籍男子到尖沙嘴。當中一人竟然一邊唱歌一邊在車上小解。當的士抵達目的地時,司機欲向對方收取清潔費,卻言語不通,最後乘客丟下車資逃去。”

《香港新闻资讯网》前年初以大标题《旺角青年当街大便 全港哗然》报道:“广华街广辉大厦地下…有商户忆述,1月1日正午12时许,一辆枣红色私家车停泊在邮局附近…20多岁男乘客…突然在车内脱去裤子,若无其事下车…二话不说便蹲在路边坑渠大便。大便男旁若无人,气定神闲,一边大解一边转身,时而面向行人路、时而面向马路。路人目睹无不窃窃私语…亦有路人急步离去,但无人上前干涉。30分钟后,大便男完事,花光一包纸巾清洁后返回车上......”

这两则在一年之内发生的相关随地大小便的新闻报道,都以要闻的形式郑重披露,但港人的反应“湿湿水麻麻地”,和此次“北佬”稚龄童街尿事件的爆棚民情,全然不成正比。

节目之后,谨在此为听众看客奉上《闲话上海》帮主成功在本周末在万维读者网自家博客上创作的一篇小品文——

看!那优雅的尿尿小童……

Manneken Pis,尿尿小童雕像喷泉,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市标,近四百年的历史,市民为雕像取名于连。

看池中小于连,那优雅的尿尿小童——

左手掌舵
微曲双腿
右手执腰
体态高贵
单纯洁净
容若泉水
状似天使
洗涤人罪。

游人流连于潺潺而下的不绝活水,内心满溢的是梦一般的喜乐和平静。

猛醒于华夏尘俗。爸爸妈妈都去哪儿啦?

是人都境外自由行了,有办法的都移民了。

西方乐土上,国人驴友,神州移民,享受着作为公民在国内从未享受到的一系列“特权”:平等交谈,迁徙自由,退购利益,厕所手纸,天天天蓝,免于恐惧的饮食,和真诚表述思想的欲望倾泄……

终于,谢天谢地,在这里,在诸如尿尿小童的脚下,他们能够而且真诚地开始真诚了!

这真诚的释放,由于旷日持久的极度压抑而来得如此猛烈,如此凶狠,如此无所顾忌!这真诚的释放,在东亚人成群结伙的西方各大传统旅游大都市的著名景点下,在日本人,韩国人,新加坡人,香港人,台湾人中,甚至在通常连他们自己都充满歧视的越南人,菲律宾人,老挝柬埔寨人中,能够极为轻易的,毫无障碍的指认出哪些是你的骨肉同胞!100%成功率!

他们真诚地粗俗,真诚地恶痞,动不动便真诚地吵闹不休,甚至相互之间轻而易举地真诚地大打出手,她们真诚地抢购奶粉,名器,他们真诚地在必须排队的公共场所一哄而上。终于,他们真诚地在海港城的众目睽睽之下不得已地“情有可原”地屙屎拉尿了。

他们的目光真诚地充满着与生俱来的仇恨,和真诚地稀缺着善意,温柔,尊重,这一点最容易分辨,与其他东亚,东南亚诸国人民的目光对视,任谁都能惊恐地发现这巨大而可悲的迥然不同……

问题不是出在崽崽尿街本身。正如著名电视剧导演叶京在接受我的采访中所说:“他们(电视剧导演们)可着劲儿地想真诚,但他们的经历决定了他们的做不到!”

维基百科词条:关于雕像(尿尿小童)起源有许多流传的说法……这个小孩(“于连”)半夜起来尿尿,看到邻居的房子伸出一条燃烧中的引信(……法军正要以火药炸城),小孩找不到水源扑灭,灵机一动用洒尿把引信熄灭解救受困的人,为了感念这个小童而在原地做个石雕像永远保留,供后人凭吊。

想来布鲁塞尔市政府是不会通过一个类似香港等诸多大都会都拥有的“公共场所随地小便罚则”的……

由于过于宠爱小于连,布鲁塞尔市民于19世纪在尿尿小童喷泉对街颇为隐秘的小巷末端,安放了一尊尿尿小妹的雕塑,以解那永远三岁小囡的孤寂……

已故的台湾女作家三毛,在世时有几位中国大陆红色文人忘年交,共产党员小说家,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的作者姚雪垠是其中一位。一次倾谈中,三毛突然动情地对姚雪垠说:“我是反共的,可我又是多么的爱着你们啊!”短短一言致老左派当场失态,嚎啕恸哭……

多么希望缭绕着尖沙嘴小于连当街童尿的这一轮环球大争论是一具灭火器,和拥有三毛语言般神圣的爱的力量,犹如四百多年前布鲁塞尔的民间传说,扑灭那愈演愈烈的,呈星火燎原之势的中港两地本民族政治化仇恨的燃烧引信……

生存,抑或毁灭,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