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大标题引用日前中国人民大学部分88级校友就同学雷洋身亡声明中的最后一句话。
雷洋事件重度发酵!《纽约时报》今天的头版头条发表的该报资深记者狄雨霏的专题报道《雷洋之死再次考验中国人的安全感》。在此朗读一番。
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环保工作者上周六在北京一家足疗店外被便衣警察拘留后死亡,这件事触动了中国人的神经,中国不断壮大的中产阶级想知道:我们在我们自己的警察面前有多安全?
接连不断的文章、网上评论,以及寻求正义的公开信表明,许多人怀疑不正当的警察暴力是29岁的环保工作者雷洋死亡的原因,据中国新闻媒体报道,雷洋从着名的中国人民大学获得了环境科学硕士学位,生前曾任职于中国循环经济协会,这是政府下属的一家环保组织。
“足疗店”是妓院的一种常见的委婉叫法——他的死亡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关注。雷洋的妻子四月份刚生下夫妇二人的第一个孩子。
下面这条微博上的评论总结了许多人的看法,他们认为警察行为不当,而且可能提供与警方对事件说法相矛盾的证据的任何录像设备已经轻而易举地不见了:
“雷洋死了,他就职于那儿我不关心,他持怎样的政治立场我不关心,”网名为“沙子老七”的人写道。评论者接下来说,“我只关心他死了,他在被‘抓捕’的过程中死了。而整个抓捕过程中对警方有利的东西全部没有——执法记录仪没戴、拍摄手机‘被摔’了、周边摄像头全坏了。”
周三,共产党的喉舌《人民日报》通过发表一篇罕见的详细采访,似乎在对警察暴力行为的怀疑做出反击,采访对象是昌平警方所谓的打击嫖娼行动的负责人。昌平是北京北边的一个区,据报道,雷洋上周六晚9点多时,在那里被拘留。
负责这个桉子的警官邢永瑞告诉《人民日报》,警方在逮捕过程中没有过度使用武力。邢永瑞告诉该报,雷洋花了200元人民币购买性服务,他被拘后开口咬警察,并两次企图逃跑。他说,五名警察花了约20分钟的时间,才徒手将雷洋控制。
据多家新闻媒体报道,警方说,雷洋在被拘留期间心脏病发作,被送往医院,在那里被宣布死亡。国家通讯社新华社报道说,雷洋的家属称,他们看到雷洋的手臂和头部有淤血。新华社援引警方的话说,那是雷洋试图从一辆警车逃跑时,头部着地造成的。
《人民日报》下属的《环球时报》一篇英文文章的标题暗示,在此桉上赢得公众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标题这样写道:“警察努力说服公众要对男子死亡展开正当调查。”
此桉让人们想起2003年的一个丑闻,当时,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孙志刚来到广州,他已在一家服装厂找到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由于没有随身携带有效的身份证,被广东省警察拘留、并被殴打致死。他的死在全国范围引起了愤怒,并导致政府对有关控制民工流动的法规进行了修订。
对雷洋如何死亡给出答桉的要求周四继续增加,据说是中国人民大学不同校友群写的四份措辞强硬的公开信在社交媒体上流传。有些链接已被审查者删除。
这些公开信的真实性无法得到独立证实,但《新京报》表示,它已经证实了据说是1988级校友写的那份。
这份的标题是《中国人民大学88级部分校友就雷洋同学意外身亡的声明》。
声明要求赋予中国公民更大的权利,要求为雷洋寻求正义。雷洋的家人已经提出进行独立尸检的要求。据媒体报道,尸检结果需要大约一个月才能得到。
我们请伟国加入分析雷洋事件。
【读报补丁】
《抓嫖政治学》作者 乔木 香港东网
雷洋在接飞机的路上「打飞机」,被便衣以「抓嫖」盘查控制,继而蹊跷死亡,再次引发人们对中国警方「抓嫖」的热议。从社会心理学角度,人们对「性、钱、丑闻、犯罪」等事最为关注。抓嫖几乎满足所有这些因素,警察也是人,自然性趣盎然。不像抓小偷会跑,会捅你一刀,抓嫖的对象往往都是赤身裸体,惊慌失措地忙着用手遮住私处,然后任由警察叱喝盘问。抓嫖不光满足性趣,还几乎没有风险。不仅没有风险,遇上执法犯法的恶警,还可以获利。因此从经济学的角度,也可以解释为什麽警察热衷抓嫖。网络上有许多前警界人士的文章,讲如何借抓嫖罚款获利。有时还和性工作者串通一气,设局抓嫖。罚款多少,往往由抓嫖者说了算,被抓者遭受违法和名誉的双重压力,哪敢讨价还价、索要收据,基本都是花钱认罚了事。湖北黄石一有地位人士,被和警方合作的妓女供出,认罚一次,自然忍气吞声,也不会索要发票。没多久,又有一帮警察找其讯问,只好再交罚款一次。没想到别的警察第三次要罚款处理,本不愿声张的他,害怕这样下去被人不断要挟,永无宁日。于是找到其实认识的警察局副局长投诉,罚款认了,请给个收据。上司干预,事情才了断。在讲政治的中国,抓嫖不仅是社会心理和经济学的问题,还经常有政治的原因。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网络名人薛蛮子,他是因人举报嫖娼被抓,但是在中央电视台上忏悔认罪的时候,隻字不提嫖娼的事,讲的全是网络的影响、名人的责任、淨化网络信息等内容。当局借抓嫖整肃网络人士的政治目的昭然若揭,以至任志强因言论惹事,在被文革般的网络批斗时,人们说下面就等着任志强嫖娼被抓了。不管怎麽说,薛蛮子嫖娼的事实成立,可很多桉件中连事实都没有,就被抓嫖。因举报公车私用出名的广州区伯被人请至湖南旅游,酒后有人安排女郎服侍,还未成事,就被警察破门抓获。安排这一切的「陈检罗」被网友各种信息证实系长沙警官,但当局不辟谣,也不做任何回应,反而是区伯「被旅游」噤声。甘肃武威一记者因新闻监督惹恼当地政府,于是在採访的路上「被失踪」。警方开始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记者是由于嫖娼被抓,后来由于舆论的压力,又改口说是涉嫌新闻敲诈。舆论持续发酵,最终警方只好以查无实据放人。从嫖娼到敲诈,本来有点进步,以为不会再用此借口,最起码不会再大张旗鼓地宣扬抓嫖事,不曾想北京警方继续故伎重演,雷洋事上又在电视上渲染「带套打飞机」的「嫖娼」,却迴避当事人由于警方控制而死的程序和事实,同时删除网上质疑和呼吁的帖子。只是为几个警察执法的不当,让整个司法蒙羞,难道这就是讲政治吗?
☯铜锣湾书局☯
《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十
第二天一清早,二兵团的队伍就撤离了康平路,耿金章还把张春桥传达给他的信息,告知了红卫兵组织‘上三司’的头头赵全国。道卜子,赵全国不服气了:你张春桥和姚文元当市委书记还是我主张向中央打电报提名的哩,可是现在居然把我撇开了。但是,二兵团一旦撤出市委机关,“上三司”就孤立了,赵全国策划的第一次夺权只好流产。
赵全国很生气,组织了一个五人代表团飞北京告状。到了北京,听说《人民口报》将要发表支持夺权的社论,就认为“上三司”在上海夺权的大方向没有错,北京既然没有人理睬他们,就又飞回上海,联络了一些造反组织,在一月二十二日的中午,第二次进驻康平路市委机关,宣布正式接管上海市委。
赵全国第二次进驻康平路之日,正值张春桥、姚文元忙着和各个群众组织的负责人讨论上海联合夺权后的组织形式之时。这天晚上,赵全国从康平路市委大院里直接打电话给我,发出“最后通牒”,要我转告张春桥和姚文元,马上到康平路去接见群众。张春桥和姚文元没有理会他。
当天晚上,各个造反组织在余庆路招待所召开联席会议讨论成立“联络总站”的问题,大家提出希望来一个大联合夺权,不希望关系破裂,要我再次打电话给赵全国,邀请他来参加会议,不知道赵全国一口回绝,反过来通知大家集中到康平路他那里去开会,说是市委的权是以他们“上三司”为主夺下来的。大家一听赵全国的态度就火了,“工总司”的潘国平正在主持会议,他气得跳了起来,站到椅子上指挥大家:“赵全国这小子破坏上海的联合夺权,去年他要召开华东六省一市的造反大会,还伪造周总理的栺示……走,我们一起去把他抓起来。”潘国平一声号令,几十个造反组织的头头一拥而上,分乘两辆大客车,从余庆路直开康平路,冲进“上三司”设在市委大院内的指挥部,潘国平找到赵全国,争执了几句,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他,大家你推我搡,前呼后拥,当场把赵全国扭送到公安局去了。反正市公安局的造反组织“公革会”也有负责人在场,要关一个人还不容易?
“上三司”的又一次夺权就此结束。而第二天,在上海的一些主要马路上,出现了“工总司”二兵团的大标语:坚决拥护张春桥同志担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上海市市长!坚决拥护姚文元同志担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二书记、上海市副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