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思想?十九大大大的三八二貨


2017.07.31
C7pok0JUwAAdQwG.jpg 《習近平思想》一書在英國舉行首發式。(public domain)

近日來,十九大傳說中的前夜,土共打虎掃蠅漏網的殘渣餘孽紛紛卯足油泵,用他們儼然因“永遠在路上”過勞死般的疲憊不堪而丟盡了底氣的嘶啞嗓門,近乎歇斯底里地“弘揚着”習思想。

什麼是習思想?網上頌揚多多,卻是一攬子的不知所云。

於是乎,年來活躍境外異常的羅長子大將之長子羅宇似乎看不下去,日前在香港《蘋果日報》刊文春秋了一番。他寫道:

習老弟,有報道說,十九大準備把"習近平思想"寫入黨章。我以爲這是壞人給你出的主意。浮想聯翩,夜不能寐。

林彪是接班人,寫入了黨章,有甚麼用嘛?他背毛澤東而去,摔死在蒙古。現在有幾個人看黨章?現在的問題是:鄧小平六四下命令讓人民子弟兵開坦克上天安門廣場屠殺人民後,全黨已根本沒有信仰。毛澤東的時候還有個洋和尚馬克思,因爲誰也不知道馬克思是甚麼,所以毛說甚麼就是甚麼。後來才知道毛也不信馬克思,毛只信"紅樓夢"。

原來還有個"爲人民服務"管着全黨。六四鄧小平向人民開槍,全黨一下就垮了,短短几年,就變成一個史無前例的"悶聲發大財"的貪腐的黨、魚肉人民的黨。你想把這個黨重新變爲廉潔,往黨章裏寫甚麼也沒用。因爲沒人看也沒人信。唯一有用的是逐步有序的民主化。老百姓有了監督權,貪官就無處藏身了。

再說,甚麼是你的思想?沒人知道。中國夢?吹鼓手說是你的哲學思想,但是"夢"在漢語中就是虛無縹緲,不可實現的意思,黃樑美夢、白日做夢,沒一個是好的意思,你總不能讓大家生活在夢中吧。軍事思想?毛是千軍萬馬自己打下的天下,你是一天兵也沒帶過。依法治國?很好。但實際情況是,你上臺快五年了,中國仍無法律。沒有一個老百姓可以依靠法律跟官說話,沒有一個老百姓可以依靠法律保護自己。好人壞人,能跑的都跑,就是因爲中國沒有法律。全民小康?很好。但是杭州朱門酒肉臭,甘肅路有凍死骨。上億的兒童沒有基本的教育保障,民生問題堆積如山,你並沒有甚麼成績。

毛澤東思想,一大本一大本的。對也好,錯也好,有對有錯也好,他帶領中國人民走過了幾十年。你才上臺幾年?對中國人民而言,你的思想仍是虛無縹緲的,所以實在不宜提,一提就成了笑柄。我說給你出這個主意是高級黑,他們就想你成爲笑柄。多少事,從來急。香港越來越亂,你逼退了梁振英,他們又選上個林鄭。雷洋案、於歡案、一度扣留馮崇義,都是政法系跟你作對。你可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你周圍真心幫你的人不多。



【讀報補丁】



《掂一掂“習近平思想”》楊十郎 【爭鳴】2017年6月號

最近驚聞,一本關於習近平執政理念的新書《習近平思想》在英國舉行首發式。聲言書中的內容將毛澤東、鄧小平和習近平作了“理論斷代”,意味着習上了一個臺階,正式跳出江、胡的歷史框架。

這真是中國的一大幸事。恩格斯早就有言:“一個民族想要站在科學的最高峯,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P384)現在中國有了理論思維也就是“思想”,而且是嶄新的“斷代”思維。中國人正可以藉此“站在”一個“最高峯”讓世人矚目,也可以搧前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夫人曾放言:中國人只會生產洗衣機、電冰箱,不會生產“思想”,斷言中國即使經濟升到世界第一也不可怕。

現在中國有了“習近平思想”,你還怕不怕?

背景

怎麼會在此時,中共十九大前幾個月忽然冒出個“習近平思想”呢?這有點來頭。據一些媒體猜測,十九大將修改“黨章”,到時候或許會將“習核心”、“習思想”寫進去,“習思想”入“憲法”也是可能的事。

因爲中共正處在全面進入市場經濟的痛苦轉折時期,需要的首先是整理好國家的後院。這個後院必須“穩定”(我們有維穩工程)。然而我們的理論思想工作處於很被動的無效局面,改變了《炎黃春秋》的面貌(按:實則是對原《炎黃春秋》的一次襲擊,一次政變,一次扼殺民主自由理念不光彩的行爲),又怎麼樣?“文革”“兩報一刊”統一輿論的時代已不復存在,在信息時代要得心應手地阻斷傳播也並非易事(按:簡直是愚蠢!就算網警前一秒刪除了敏感言論,後一秒又會在另一個地方冒出來。借錢鍾書先生幽默的說法,你從前門把他推出去,他又會從窗口爬進來)。因此在中國,用黑格爾在《歷史哲學》中論到中國哲學時說過的一句話:“在中國,那個‘普遍意志’直接命令個人應該做些什麼,個人敬謹服從,相應地放棄了他的反省和獨立……。”(該書P127)中國目前需要的就正是這個“普遍意志”,這個“普遍意志”就是“習近平思想”。有了這個思想,人們就不再能“妄議”(只能“看齊”)。有了這個思想,媒體就不但“姓黨”,而且“姓習”。常言道時勢造英雄,今兒個是時勢造思想。

習思想現狀

習近平從政幾年書倒是出了不少,略舉一二。《習近平關於深化改革論述摘編》(中央文獻出版社二〇一四年五月第一版),《幹在實處,走在前列》(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二〇〇六年十二月第一版,二〇一四年三次印),《談治國理政》(外文出版有限公司二〇一四年十月第一版),《之江新語》(浙江出版聯合集團,浙江人民出版社二〇一四年三次印)等等。

但這些書都是應政務之需的舉措、應酬之作,而且,其中還有沿襲對前代領導人的諛詞和未加思考的套語。如對“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盲目吹捧,習以爲“三個代表”是馬列主義的新成果,是與時俱進的新體系,而且聲言要用它來統一全黨思想。(按:所謂“三個代表”純然是反科學反常識的胡謅。想想看,政黨有政黨的骨幹,政黨有政黨的職能,它怎麼會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加入共產黨並無文憑職稱的要求,不識字的文盲也可入黨。這樣的黨怎麼會代表先進文化發展的方向?自己認爲自己代表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更是笑話一樁。理一理建國至“文革”時中國一個接一個的運動,一波接一波的鬥爭就會作出明確而清晰的回答)。

“理論思維僅僅是一種天賦的能力,這種能力必須加以發展和鍛鍊,而爲了進行這種鍛鍊,除了學習以往的哲學,直到現在還沒有別的手段。”(恩格斯《自然辯證法‧論文》、《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卷P382)。說到學習“以往”的什麼,這正是習的短板。不然,在G20峯會上,習怎麼會把《國語‧晉語四》中的“通商寬農”“脫口秀”爲“通商寬衣”呢?

習並不缺昇華的空間

當今中國處在一個千載難逢的塑造偉人,所謂“斷代”式人才的大好時代。誰敢真正的斷然地否定“文革”——像德國那樣,誰宣傳法西斯納粹思想誰就會被起訴,在中國誰敢以法的形式禁絕文革式語言與文革式行爲?誰敢面對歷史,承認國民黨纔是抗日的中堅,摒棄中共是所謂“抗日的中流砥柱”自誇、自慰的自諛之詞?誰敢坦誠地自省:“抗美援朝,保家衛國”是一個天大的謊言(按:中國抗的不是“美”而是十六個聯合國軍,“志願軍”就是正兒八經的國防軍)。誰敢爲“八九‧六四”平反,承認“六四”屠殺是反人民反人類的罪行?誰敢像白俄女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在《二手時間》中說的“他們不敢向人民說實話,說我們現在在建設資本主義”?(該書P25)誰敢決斷地向人民說:中國現在正在建設資本主義,而不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誰敢正視歷史,把已沒有共產主義信仰的中國共產黨改一個名稱比如社會民主黨什麼的,與前蘇聯——中國模式的歷史失誤作一個了斷?誰有氣魄把中國建成一個包括臺灣、香港、澳門、國內幾個少數民族自治州在內的聯邦體民主共和國,開放黨禁,終結極權政治等等,歷史就會記住他,歷史就會大書特書。這就是一次壯麗的日出。何必在於“思想”不“思想”?魯迅當年就拒斥過加在他頭上的“第三頂紙糊的假冠”——“思想先驅者”。以爲給他加冠的人“別有所圖,本人事前並不知情,事後亦未嘗高興,倘見者因此受愚,概與本人無涉。”(《魯迅全集》〈3〉P319)

幫忙、幫閒與扯淡

《霧霾——俄羅斯百年憂思錄》的作者亞歷山大‧雅科夫列夫談到戈爾巴喬夫時說:“那些‘領袖’講的全是別人的話,他講的是自己的話。”(該書P397)當今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在推特上發的帖也是他自己寫的,白宮就有一個機構專門保存特朗普的推文。

但,習近平卻不是這樣。他有五大幕僚:慄戰書、許其亮、劉鶴、王滬寧、丁薛祥。這些幕僚中不乏老筆桿子,中共提的政治思想口號都與他們有關,習的某些講話稿也出自他們之手。

這些“幫忙”的文人,魯迅先生多次著文指出其實質是一幫“幫閒文人”。“像六朝的南朝,開國的時候,這些人便做詔令,做敕,做宣言,做電報——做所謂皇皇大文。”(《魯迅全集〈7〉》P382-383)先生還說這些幫閒們“必須有幫閒之志,又有幫閒之才,這纔是真正的幫閒,如果有其志而無其才,亂點古書,重抄笑話,吹拍名士,拉扯趣聞,而且居然不顧臉皮,大擺架式,反以爲得意,——自然也還有人以爲有趣,——但這其實卻不過是‘扯淡’而已。”(《魯迅全集》〈6〉P345)

其實,這種幫閒式的“扯淡”倒還真正有過。例:中共中央黨校二〇〇六年就曾推出過一本書《歷史可以作證》。此書吹捧江澤民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吸收了中國歷史上優秀的傳統文化和世界上其它國家、民族歷史上的優秀文化成果,以及當代國內外理論創新的最新成果”,而且是“我們時代的最高真理”云云。

拍馬太過,其水準早已達到超級的“扯淡”級別。

但願:《習近平思想》能給出足夠的理論支撐,擺脫“扯淡”的宿命。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

徐景賢

朗讀之七十三



鄧小平“策反”馬天水

一九七五年,在鄧小平主 持中央日常工作期間,他曾經利用陪同外賓到上海訪問的機會,單獨找中共上海市委書記馬天水作過一次深談,想要把這個三十年代就參加抗日戰爭的老幹部,從 “四人幫”一夥的圈子中拉出來。可是,沒想到馬天水不但不領鄧小平的情,反而馬上把談話內容密報“四人幫"。而且,在一九七六年二月中央召開的批鄧打招呼會議上,馬天水還進一步站出來作了揭發,對鄧小平不啻是重重的一擊,把鄧小平搞得狼狽不堪。

識途老“馬”的經歷

馬天水,一九一二年出 生,河北唐縣人,早年當過小學教員,從青年時代起就參加了抗日遊擊戰爭,一九三一年參加中國共產黨,以後在晉察冀解放區從事地方工作。全國解放以後,馬天 水調到安徽省任省委副書記,分管工業生產和經濟工作;五十年代以後,又被調任中共上海市委書記處書記,專管工業。

馬天水高高的身軀,微駝 的背,很早就謝了頂,圓圓的禿頭使他的年紀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得多,所以不到五十歲就被毛澤東稱爲“馬老”,於是,大家也跟着叫他“馬老”。馬天水的穿着 很樸素,一身灰藍布中山裝,腳上穿着長統紗襪和圓口布鞋,不嗜菸酒,是個“工作狂”,每天要跑不只一個工廠。那時上海的一萬多家工廠企業他去過的少說也有 五、六千家,他毎到一個工廠,或是和幹部、工人談話,或是直接參加勞動,在鍊鋼爐前鏟鋼渣、在碼頭上搬運麻袋包,所以在上海的羣衆中聲望很高。

由於馬天水對計劃經濟下的上海工業生產情況十分熟悉,所以每一屆中共上海市委都離不開他,無論柯慶施當上海市委第一書記或是陳丕顯當上海市委第一書記,都得倚重他。到了張春橋接任上海市委的主要領導以後,還是想到了馬天水。

張春橋的資格沒有馬天水 老,原來在黨內的地位也沒有馬天水高。張春橋是行政八級,馬天水是行政七級。文革前他捫在上海市委共事的時候,張春橋先當市委常委,再當市委候補書記,但 馬天水早已是書記處書記了,文革開始,張春橋憑藉江青的推薦和毛澤東的提攜,當上了中央文革的副組長,馬天水一度對運動影響生產有權所不滿,在一九六六年 全國工交會議上發過牢騒,當場受到主持會議的林彪的批評。事後,當時已經去了北京的張春橋找馬天水做工作,別人叫“馬老”唯獨張春橋叫他“老馬”;希望這 匹“識途老馬”及早轉彎子,“站到毛主席革命路線上來”。

一九六六年底,上海市委 被打倒以前,我在市委寫作班擔任黨支部書記。在和北京的張春橋,姚文元聯繫以後,我在市委機關內部打出了“造反”的旗幟。當時,姚文元就從北京打保密電話 給我,轉達張春橋和他的意見:要我在實施市委“心臟爆炸”,“後院起火”以後,把馬天水從市委的營壘中爭取、分化出來。一九六七年初,上海一月奪權以後, 張春橋、姚文元返回上海,就多次做各派羣衆組織頭頭的工作,力求早曰“解放”馬天水,以輔佐張,姚這兩個“秀才”出身的人抓好上海的經濟工作和工業生產。 一九六七年二月二十三日,張春橋在上海全市大會上公開說:“馬天水在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級方面,沒有什麼發明創造,人家說什麼,他說什麼……解放馬天水還 有點用處,他打電話(指和各地聯繫經濟工作)也比我熟悉。”

在張春橋的策動下,馬天 水終於站了出來,在全市電視鬥爭大會上,義憤填膺地發言,“反戈一擊”,賣力地揭發、批判了市委第一書記陳丕顯和市長曹荻秋,馬天水此舉獲得了張春橋,姚 文元的讚賞和“造反派”的諒解,於是,在上海市革命委員會建立以後,馬天水被委以主持全市工業生產和經濟工作的重任。

向張春橋、王洪文效忠

“投之以桃,報之以 李”。當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二日上海掀起“炮打”張春橋的浪潮,要把張春橋趕下臺時,馬天水挺身而出,爲張春橋說話了。當天晚上,在上海外灘市革命委員會的 大廳裏,由我主持召開了一次各羣衆組織負責人的會議,馬天水在會上鄭重宣佈春橋同志的歷史我是瞭解的。春橋同志沒有被捕過,沒有坐過牢,一天也沒有!誰 “炮打”張春橋,就是“炮打”中央文革,就是“炮打”無產階級司令部!

一九六九年中國共產黨第 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時,馬天水最初連九大代表都不是,會議中途,張春橋和姚文元突然想到了要安排這匹識途“老馬”,便臨時提名馬天水爲候補中央委員候選 人。馬天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會進入中央委員會,當選以後,馬天水連夜被召到北京參加九屆一中全會。喜從天降,他激動萬分,剛下飛機住進京西賓館,就急忙 寫了一封充滿感激之情的信件,第二天當面遞交到了張春橋和姚文元的手裏。

一九七二年王洪文從上海 調至中央,馬天水接班主持上海的日常工作,他又替王洪文“抬轎子”、“吹喇叭”,一九七三年八月“十大”預備會議期間,在醞釀王洪文進人中央常委領導班子 時,馬天水在京西賓館舉行的華東大組會議上,向華東六省一市、南京軍區的負責人介紹說“我和洪文同志相處工作多年,他看問題,處理問題很全面,不是一個衝 衝殺殺的人。他在上海主持工作,我覺得他比我強得多!”

十大以後,王洪文以黨中 央副主席的身份返回上海檢查工作,當時擔任市委書記的馬天水、我和王秀珍在錦江飯店設宴爲王洪文接風。在宴席上,馬天水面對王洪文說:“我覺得你到中央工 作以後,進步很大,看問題、講話,都很深刻,很全面,對我教育很大。”這一番話說得王洪文都不好意思起來,連連搖頭,表示不敢當。


網編:郭度

添加評論

您可以通過填寫以下表單發表評論,使用純文本格式。 評論將被審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