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剂偶遇洪荒力 小粉红误入大蔚蓝

恶斗南海九段线,日前处于休整期的中国大陆亿万小粉红,本周在深红的紧急动员下应召入伍,得钦旨特准翻墙进入巴西,掀起了一场以爱国主义为名号的里约热内卢寻衅滋事护毒大战:

她们万船齐发,挺孙杨, 黑霍顿,甚至翻出奥运英雄菲尔普斯青少年时代曾尝试吸食大麻的旧事上下其手……

但红粉们很快发现队伍内部出现分化,她们护犊心切的兴奋剂高危泳将,“紫尿”孙杨小师妹傅园慧的里约横空出世,极具讽刺意味的让她们彻底地找不到北。

100米仰泳决赛并列第三的中国特色“彻底失败者”,“破铜烂铁”持有者傅园慧8月10日做客国内某直播网站,在线围观粉丝超过千万(其中应不乏无数逻辑情感体系呈扑朔迷离状的小粉红们)。

小姑娘对金牌意义的“反体制”另类解释,甚至惊动了西方大牌主流媒体,美国《赫芬顿邮报》撰文称,“这是属于傅园慧的奥运,我们全部只有看的份儿”。

遗憾的是,原本对大陆唯金牌不择手段的各路运动员极具警示意义和里程碑式的傅园慧现象,没有为中国奥运代表团来一个醍醐灌顶般的猛醒,相反,《纽约时报》8 月12日报道:“据新华社援引中国泳协消息,中国游泳选手陈欣怡在里约奥运会兴奋剂检测中呈阳性反应。这是中国代表团在本届奥运会首次曝出兴奋剂丑闻。”

【读报补丁】

《用了"洪荒之力"的傅园慧,让中国不再金牌至上》《纽约时报》王霜舟 2016年8月12日

中国仰泳运动员傅园慧已成为里约奥运会上的一个意想不到的明星。她在泳池里的表现不错——周一她在100米仰泳比赛中获得了铜牌。但她的表现至今尚未达到长 期主导中国奥运追求的金牌标准。相反,是她在泳池外的表现让她赢得了粉丝们的喜爱。现年20岁的傅园慧对自己的成绩表现出了不只是一般的高兴,而是近乎纯 粹的喜悦,她上蹦下跳,还做出各种的夸张表情。在100米仰泳半决赛结束时,她第三名的成绩让她得以进入决赛,之后,她对记者冒了一句话:“我已经用了洪 荒之力!”打那以后,她站在泳池边张着大嘴的形象已在中国互联网上无所不在。当被问及她对决赛有什么期望时,她说她已经很满意了。她欣喜若狂的表情让人看 到了中国奥林匹克运动罕见的一面,中国的奥林匹克运动长期以来被金牌追求主导,银牌是发给第一名失败者的。但傅园慧似乎不太可能加入那些被遗忘的、未能登 上奥运会最高领奖台的中国运动员的行列。相反,她对取得了个人最好成绩所表现的毫无掩饰的喜悦已得到了广泛的共鸣。“超越自己就能超越金牌,”《新京报》 在评论傅园慧的表现时写道。网民们在网上把 她表情丰富的照片与其他中国选手的作对比,那些人严峻的面孔流露出奥运期望的巨大压力。“为什么傅园慧这么爆红,也说明了现在的人们不光只看到你拿金牌的 那一瞬间,”杭州的一个评论者在微博上写道,“更多的是去欣赏运动员真正的奥运精神。”100米仰泳决赛后,傅园慧没有意识到自己获得了铜牌。一名记者把 成绩告诉她后,她并没有表示失望,而是说,“成绩很不错!”“虽然今天并不是冠军,但是我已经超越了自己,”她对中国国家电视台说。“我觉得还是挺好 的。”当得知她的成绩比第二名的银牌获得者只差百分之一秒后,她开玩笑说,她的“胳膊太短了”。傅园慧周六将再次成为奥运会上的聚焦点,届时她将参加 4x100米混合泳接力赛。她是去年在世锦赛上赢得这项比赛冠军的中国队队员之一。当时,她和队友们站在领奖台上高举着奖牌,展露着她们充满信心的笑容。 傅园慧在队友身边蹦跳着,像是为胜利打上了一个人体的感叹号。

铜锣湾书局

《十年一梦》

徐景贤

朗读之二十四

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八日。上海发生炮打中央文革张春桥、姚文元的事件,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二日,又发生第二次炮打事件,规模以及卷进去的人数远远超过第一次,第二次炮打主要针对张春桥。

炮 打有它的内因和外因。内因是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八日炮打以后,相当多的红卫兵造反派,以“红革会”为代表,被压下去了,这批人心里有气,对张春桥不满。一 九六八年工宣队、军宣队进驻大学后,在学校清查一九六七年炮打的事件,把其中主要的人员作为反对中央文革、反对文化大革命的反革命隔离起来,比如复旦大学 胡守钧、周谷声等。这就引起原来反对过张春桥的红卫兵更大的不满。

外因是,从一九六七年下半年到一九六八年年初,全国武斗不断,上海也发生过砸上柴“联司”的事件。

【注】上海“工总司”攻打上海柴油机厂的“联司”事件─—一 九六七年八月四日王洪文指使“工总司”十多万人,围攻上海柴油机厂的“联司”盘踞的上海柴油机厂。武斗从上午八点开始,运用弹弓、大铲车、高压水龙头、消 防车、船只、云梯、敢死队,展开进攻。到下午四点攻下大楼。此次武斗死十八人,伤九百八十三人,致残一百二十一人,被拘押者六百六十三人。

江 青肯定“文攻武卫”的口号以后,毛泽东在北京派出工,军宣队进驻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他们把学校里两派武斗压下去了,但把原来造反派夺的权也拿回去了,权 力到了工、军宣队手里,很大一部分造反派失掉了权力,内心潜伏着很大的不满,中央的政治局势也很动荡,一九六七年八月,武汉事件后,王力煽动夺外交部的 权,接着发生“火烧英国代办处”和冲击外交部事件,中央先后把王力,关锋,戚本禹隔离审查,一九六八年三月份,又出现了“杨、余、傅”事件,杨成武,余立 金、傅崇碧,一个是代总参谋长,一个是空军政委、一个是北京卫戌区司令员。三月二十二口,中央撤销“杨、余、傅”职务,任命黄永胜为总参谋长,同时改组军 委办事组。二十四日,林彪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军队系统万人大会,当时中央文革领导人都到会,大会开到最后、毛泽东出现了,于是万人向毛泽东欢呼。

那 次大会张春桥正好没有参加,三月二十三日他到南京祝贺江苏省革命委员会成立,三月二十四日到杭州祝贺浙江省革命委员会成立。他是以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主任的 身份去的。三月二十七日中央又在北京工人体育场召开十万人大会──“粉碎‘二月逆流’新反扑誓师大会”。会上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靑等都发表讲话,讲 了“杨,余、傅”事件。那次大会,中央也没有通知张春桥参加。

《文 汇报》驻北京办事处负责人艾玲,由于在《海瑞罢官》的批判中收集情况有功,《文汇报》对她很推崇,曾希望她到上海任《文汇报》革命委员会主任,但她家在北 京,丈夫贺瑞林是总参二部副部长,她就仍旧留在《文汇报》北办工作。因为上海没有参加“三.二七”会议,不了解中央精神,所以我很紧急地告诉艾玲,让她无 论如何到会场,把所有领导讲话做详细纪录,用飞机带回上海,我们派人在机场接,拿到会议纪录,我们要在上海的大会上传达、宣读。

三 月二十八日,我在上海展览馆宴会厅召开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全体委员扩大会议。张春桥也不知道北京其它领导在会上讲话的内容。我们先讨论其它方面的工作,接着 就等待北京航班送来的大会讲话纪录。我让我的秘书在机场等,随时与我通电话,那天航班迟到了,我们很着急。秘书拿到文件后,直奔展览馆。文件是艾玲手写 的,详细地记录了当时北京会场的情况。我向全体委员传达,他们做纪录后就到下面去传达。我传达完后马上把这份纪录送到张春桥那里,因为只有一份。

这 事情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市革命委员会成员,《文汇报》负责人朱锡琪就提出疑问:“中央那么重要的活动,林彪宣布,毛主席到场,揪出一个代总参谋长、一个 空军负责人、一个北京卫戌区领导,为什么张春桥没去?“而且上海是那么大的城市,张春桥又是中央文革成员,北京的会议记录竟要徐景贤从《文汇报》北京办事 处那里去搞,所以他对此产生了怀疑。

从 三月下旬开到四月初,上海召开“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朱锡琪负责筹备工作。朱锡琪在《文汇报》夺权中起了关键作用,上海“一月夺权”和 《文汇报》有渊源关系,《文汇报》的夺权,事先没有向张春桥、姚文元请示。但夺权后,受到毛泽东的肯定,《文汇报》是全国报纸中夺权最早的,朱锡琪曾担任 《文汇报》报社机要秘书,共产党员,又做过《文汇报》体育专栏记者,当时体育记者很不受重视,但他造反很早,他们有一个三人核心:朱锡琪,邵传烈、周国 荣。他们三人在《文汇报》组成一个“星火燎原革命造反总部”,一九六七年一月五日宣布夺权,当天转载了上海革命群众组织的《告上海市人民书》。毛泽东就是 看到这一期夺权后的《文汇报》,又看到张、姚给他发去的汇报,一月八日在北京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专门提到《文汇报》夺权的事情。毛主席说:“过去各省市的造 反派,批判报纸宣传了资产阶级的反动路线,都是采取把报纸封掉的方式,现在《文汇报》造反派宣布夺权以后,宣布自己来办报纸,这种做法很好。这是一个阶级 推翻一个阶级,这是一场大革命。”毛主席还说:“上海革命力量起来,全国就有希望。它不能不影响整个华东、影响全国各省市。”这样一来,朱锡琪的政治地位 迅速上升,张春桥、姚文元在筹备上海夺权过程中,都叫朱锡琪来参与,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后,委任朱锡琪担任市革命委员会政宣组组长,同时又是市革命委员会领 导成员,相当于副主任。当时还没有成立市委,革命委员会领导成员只有十来个人,朱锡琪在当时的地位很高。

朱 锡琪平时模样很朴素,背着军用包,留平头,穿蓝布中山装。他喜欢跟人争论,嗓门很大。筹备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时,张春桥召集过几次小会。当时社会上已经有流 言传播,传张春桥是叛徒。有天晚上,张春桥在康平路小礼堂召集市革命委员会领导成员会议,也请各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到会,听听外面的动向。

张春桥在会上问同济大学红卫兵头头陈敢峰:“最近有什么社会动向?”

陈敢峰说:“有人散布謡言,说张春桥是叛徒。”张春桥听到这消息,脸色阴沉,非常生气地讲“我从来没被捕过,怎么会是叛徙啊?”

我 听了,心里动了一下,关于张春桥的历史问题,一九六七年的炮打中没有涉及,那时只不过说张春桥是市委书记处书记,上海市委烂掉了,难道他是正确的?一九六 八年炮打前提到这个问题,我马上联想到他的妻子文静,因为文静曾被捕自首,是不是文静的这段历史传出去后,牵连到张春桥,但我不敢讲。当时也没有人说张春 桥是叛徒。

张 春桥在会上还说:“我过去太宽大了,今后要是听到谁再讲这种话,我就不客气了。”他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烟,说完,把烟重重地在烟缸里掐掉。然后一字一 句地说:“老实说,我只要小指头一点,他就会完蛋!”这话给我的印象非常强烈,从前我看过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的秘密报告,报告里说一九四八年南共脱离了 情报局,斯大林当时对赫鲁晓夫说:“我只要把小指头一点就不会再有铁托了,他就要下台。”后来,我又听过传逹,毛泽东曾经说过:“我只要小指头一指,刘少 奇就会垮台。”我心想,张春桥把斯大林、毛泽东用过的话在这个场合搬出来,说明他是非常恨人家提到他的历史问题的。那天,朱锡琪也在。我对张春桥的这段话 是相信的:“我从来没有被捕过,怎么会是叛徒啊?”

这 天晚上的会议后,关于张春桥有历史问题,张春桥是叛徒的话还没在外面流传。游雪涛小组在外面捕捉动向,发出了密报,认为上海正在酝酿第二次炮打。他发了一 期演示文稿,题目是《条顿剑在行动》。当时有一部德国的纪录片叫《条顿剑在行动》,反映法西斯企图复活,纳粹要继续上台的情况。游雪涛引用这部纪录片的名 字,意思是形势剑拔弩张,上海又要再一次地炮打张春桥。

但我当时估计不足,认为他们在上海翻不起浪花,所以还是集中注意力搞好学毛着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我在大会上做了一个全市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总结报告,张春桥在大会上也做了一个讲话。

那 是一九六八年四月初,会议闭幕时,他上台讲话。那天很特别,他照例先说:“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以后,接着说:“最近的形势大好,北 京开了一个粉碎‘二月逆流’的大会,大会揪出“杨、余,傅。”他介绍杨、余、傅三人身份的时候、把余立金说成吴法宪,我们都楞住了。‘吴法宪是林彪非常信 任的,军委办事组重要成员,空军司令员,张春桥在讲话时把余立金的名字错说成了吴法宪,我在下面很着急,向他使眼色,张春桥发现自己讲错了,马上在会上改 正,但已经传出去了。大家感到这事出在张春桥身上,好象很不应该。那天他讲话结束后,他下来时脸色尴尬,此事又起很多人的议论,包括朱锡琪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