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羅2017


2017.08.28
M0801-YF1-AFP.jpg 中印兩國軍隊在洞朗地區對峙(AFP)

梵文因陀羅的意思通常是:“王者、征服者、得勝者”。

俄羅斯宣佈將同印度舉行三軍聯合軍事演習,並解釋說並不針對中國。但環球時報斥有人挑撥離間。

就在中國同印度在邊界的對峙長時間無法解決,甚至可能爆發武裝衝突的時候,俄羅斯方面宣佈說,將同印度舉行有陸海空三軍參加的代號爲“因陀羅2017”的聯合軍事演習。

俄羅斯戰略研究所軍事政治研究中心副主任埃爾曼科夫在8月15日接受中國媒體書面採訪時表示,俄羅斯和印度將在今年10月份的後半個月和11月份的上半月舉行陸海空三軍聯合軍事演習。

同時他強調,這只是例行軍事演習,俄印聯合軍事演習並不針對第三國。

與此同時,一邊倒的批判是西方陣營支持印度對抗中國的中國官方媒體,對於俄羅斯在敏感時期同印度舉行大規模聯合軍事演習評論稱,這不是在支持印度對抗中國。人民網俄文版在18日發表文章稱,將俄羅斯同印度的聯合軍事演習看作是針對目前中國同印度之間的對抗,是不理智的。

此外,有俄羅斯媒體引述印度媒體報道,印度官員8月21日向媒體透露,在“金磚國家峯會”即將召開之際,印度政府正同俄羅斯進行接觸,希望俄羅斯能夠在中印邊界對峙問題上發揮作用,“說服”中國轉變態度。

請偉國進來聊聊中印俄三角關係。

【讀報補丁】

《印度人憑什麼瞧不起中國人?》 萬維博客 山哥

東亞的中國和南亞的印度是亞歐大陸上兩個古老文明,也是歐洲文明以外的兩個主要文明。其實並非所有亞洲文明都與歐洲文明涇渭分明。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流域的古巴比倫-蘇美爾-猶太文明,就和北非的古埃及文明一樣,成爲歐洲文明的主要源頭之一。

不過中印雖爲鄰國,又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人口大國,兩國之間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交換都不是很密切。不信你去看看兩國之間的通婚率,可能不一定高過中國與非洲,或者與拉美。

表面看來,中國人不大瞧得起印度人。你看,無論經濟,體育,甚至還有軍事,中國都比印度高出一頭。中國在人均壽命,現代化水平等方面都領先印度。

不過西方有許多學者都更看好印度。除了其民主法治以外,印度人口較年輕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印度移民在歐美澳普遍比中國人社會地位和收入都更高,更爲西方社會所接納。

山哥在二十餘年海外生涯中,結識過不少印度同學同事與朋友。要說印度人的自信甚至優越感,不得不提起我的前同事辛格。

辛格的父親曾留學美國獲得博士學位。本來他可以定居美國,可是由於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其家族又是當地名門望族,所以他被迫學成後回國。不過這位老兄老早就想好了,他自己是回去了,兒子一定要完成他未竟的雄心。對於擔任當地大學校長的老辛格,這並非難事。這樣,辛格大學一畢業便來留學了。

他碩士畢業後未攻博,留在實驗室做技術工作。人倒是很隨和,但也時時流露出一些他印度上層種姓和名門子弟清高與自負。他那時主要工作就是當我的助手,我們的相處還是不錯的。

有一天他得知山哥受洗成爲基督徒,表現十分驚喜。

我知道他是一名自豪的錫克教徒,便在喝咖啡時問他爲何如此高興。

辛格微笑道,我是真的爲你高興。你們中國人專業都學得很好,也樂於助人,但我向來不是很瞧得起中國人。請原諒我這麼直率地說話。

他都頓了頓又說,你知道印度人和中國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他看着我有些茫然的神情,便繼續說道:是宗教信仰。我們印度差不多99%的人口無論貴賤貧富都歸屬某一宗教信仰。除了印度教,伊斯蘭教外,還有錫克教,胭拿教,天主教,基督新教等等。但你們中國人好像多數沒有宗教信仰。。。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說,雖然宗教和種族衝突是印度的社會主要問題之一,但如果沒有如此多元的宗教信仰自由,印度文明就會蕩然無存。

因爲我們相信:人和動物最基本的差別就是人有道德良知和宗教信仰。

我的腦子好像被猛然被打一棍。我開始明白爲何這傢伙對我們中國人如此不以爲然。

嗚呼,哀哉!我們瞧不起的印度阿三,竟然視我堂堂禮儀之邦的華夏兒女爲衣冠禽獸!

☯銅鑼灣書局☯

《十年一夢》

徐景賢

朗讀之七十六

毛澤東發動“批鄧”始未

一九七五年四五月份的時候,我們上海的幾個市委書記感到政治空氣很沉悶,張春橋、姚文元很久沒有與上海聯絡了。毛澤東關於反對經驗主義的批示。通過不同的渠道傳到上海,我是從新華社上海分社負責人徐壽鏗那裏看到全文的,他是從新華總社得到的。我一看批示很重要,並直接與江青,張春橋、姚文元有關, 馬上將情況告訴馬天水、王秀珍,毛澤東在批示中講到“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只提一項”指經驗主義,“放過另一項”指教條主義,我一看就知道道是針對張春橋、姚文元有關講話、文章而發的。因爲張春橋在北京解放軍總政治部講話的時候專門講到過反對經驗主義問題,現在毛來批評了,“不要只提一項,放過 另一項”,是很有針對性的。毛在批示裏又批評一些人,說:“自以爲是,動不動就訓人。”還說:“不懂馬列。”這是明顯地批評江青,江青在政治局經常發脾 氣、訓人。接着,毛澤東有關電影《創業》的批示也下達了,這又是批評江青和文化部的,這一連串的批評都是針對我們陣營的,我們覺得日子比較難過。

【注】一九七五年年四月二十日,姚文元把新華社《關於報道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問題的請示報告》報送毛澤東。這份報告,按照“四人幫”的意圖,提出要把“反經驗主義”作爲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的重要內容。毛澤東看了這份報告後,感到“四人幫”違背了他的初衷,是別有用心,在另搞一套。

於是,毛澤東於四月二十三日寫下了這樣一段批語:

“提法似應提反對修正主義,包括反對經驗主義和教條主義,二者都是修正馬列主義的,不要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各地情況不同,都是由於馬列水平不高而來的。不論何者都應教育,應以多年時間逐漸提高馬列爲好。我黨真懂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爲懂了,其實不大懂,自以爲是,動不動就訓人。這也是不懂馬列的一種表 現。此問題請提政治局一議。”

毛澤東的這段批語,實際上就是向全黨打招呼。這段批語的核心內容有三點:第一點,直接否定了“四人幫”只批經驗主義的做法,認爲“只提一項,放過另一項”是錯誤的;第二點,明確指出:“四人幫”並不真懂馬列,“自以爲是,動不動就訓人”;第三點,明確表示:這個問題,要在政治局解決。這段批語的要害,就是指出“四人幫”並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

這段批語下發給中央的同志後,久經政治風雨,有很強的政治敏銳性的中央領導同志一看就明白,毛澤東是要批一批江青這些人了。

與江青、張春橋他們的沉寂相對照,鄧小平的日子過得風風火火。周恩來病重後,他主持國務院工作,不斷有重要講話傳達,主要是談整頓的。他召開各省市工業書記會議,強調整頓,大反派性,而且在鐵路系統抓了幾個大鬧派性、衝擊鐵路交通的壞頭頭,整頓了鐵路秩序。接着,國務院召開計劃工作務虛會,鄧小平在會上作了 講話,也強調各條戰線的整頓。中央軍委召開擴大會,葉劍英請鄧小平講話,鄧小平強調軍隊也要整頓,而且要改組“軟、懶、散”的領導班子。根據鄧小平的指 示,各軍區都解放了一大批高級領導幹部,充實到各大軍區,各兵種當領導。

王洪文上海“蹲點”

就在這個時刻,在中央工作的王洪文突然從北京來到上海,我們感到很奇怪,他住在東湖路七號招待所裏。他對我和馬天水、王秀珍說:“我這次到上海是作調查研究的,恐怕要住一段時斯。”但他並沒有具體的調查研究的打算,我問他需不需要安排一些項目和日程,他說不要,有什麼事我會告訴你們的。當時,我們覺得在黨中 央副主席的排名中,他排在鄧小平的前面,現在鄧主持中央工作,王洪文很失意、所以躲到上海來了。

過了幾天,王洪文在錦江小禮堂,找我和馬天水,王秀珍談話。他從公文包裏拿出很厚的一迭中央軍委任命幹部的名單給我們看,這是經過毛澤東批准的各軍種,各兵 種,還有各大軍區副司令員、副政委以上幹部名單。他把這些名單放在桌子上面,用手拍拍任命的文件說:“鄧小平這個人真厲害,他對軍隊的幹部很熟悉,很多人 都是他的老部下,他一當總參謀長,很快就把各總部、各兵種、大軍區的領導班子搭起來,安排他自己信得過的人。中央軍委討論這些名單的時候,我和春橋同志都 不熟悉這些人,對有些人的情況,根本不瞭解,講不出反對的理由,只好通過。”

王洪文又說:“你們知道春橋同志最近說什麼呢?他說,我這個總政治部主任不過是枚橡皮圖章,人家搭好了班子,要總政向上報告,報告上蓋的就是張春橋的簽名章,可是根本不徵求我的意見。”這天,王洪文又問我們,鄧小平和葉劍英在軍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你們覺得怎麼樣?我說:“鄧的講話裏提到整頓,還要改組 ‘軟、懶、散’的領導班子,根本不作階級分折,什麼‘軟’啊‘硬’啊,假如推行的資座階級路線,領導班子越硬,那麼危害越大。”王洪文一聽,很讚賞我的說 法,他說:“老徐說的對!反對‘軟、懶、散’,一點階級分析都沒有,實際上軍隊裏對提拔新生力裏,最保守了,全國只有瀋陽軍區毛遠新當了政委,讓孫玉國當 了副司令。武漢軍區算是有一個參加過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的年輕副司令。其它地區進領導班子的,都是一些老傢伙。他們對文化大革命不滿意。在軍委擴大會議上罵娘。前一時期,社會上的一些政治謠言,都是從軍委擴大會議後傳出來的。”

王洪文發泄了一通後,馬天水插進來說:“這個鄧小平,我可瞭解了,他倒真是個‘鋼鐵公司’,他抓起權來很厲害,過去他當總書記的時候,主持中央會議、連毛主席在場,都不放在眼裏。開會開到最後,也不徵求毛主席的意見,就宣佈散會。”王洪文嘆了口氣說;“我最擔心軍隊不在我們手裏,軍隊裏沒有我們的人。這次, 我把單文忠調到中央讀書班。”單文忠原是上海警備師幹部,那時巳調到安徽去了,他和王洪文關係密切。王洪文說:“我把他調到中央讀書班,就想派他的用場。 他在上海警備區真是個造反派,可是調到安徽省軍區後,只擔任個副參謀長,級別太低,起不了大作用。”

談到這時,已是深夜了,服務員請我們喫夜餐,王洪文每次到上海,在錦江小禮堂開會或看電影,喫飯就在二樓一個僻靜的小房間裏。這裏一個圓臺子,四周放着四把 椅子,只有市委的書記來喫宵夜。錦江的人見王洪文來,知道他的老規矩,一瓶茅臺,還有他最喜歡的下酒菜:一碟銀蚶,一碟醉蟹,―碟幹切牛肉,一碟辣白菜, 上面加一點紅辣椒絲。他喝了酒後,再來點麪條、餃子等。馬天水有嚴重的糖尿病,平時很少喝酒,他見王洪文到上海來,就破例端起酒杯向他敬酒。我因爲患血管 型偏頭痛,不喝酒,王秀珍有皮膚過敏症,也不喝酒。我們倆人只能象徵性地作陪。

王洪文是個酒葫蘆,有酒必喝,酒量不大但很貪杯,有了幾分醉意後,話就多了。馬天水問他在上海住多久,他說“我給主席的報告沒有講日期,反正,我也不想很快 回去。”這時,我和王秀珍交換了一下眼色,因爲我們曾議論過,總理生病以後,中央曾決定由王洪文主持中央政治局工作,現在他跑到上海來,不是把大權讓給鄧 小平了嗎?我們埋怨過他。今天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試探着問:“老王,你本來是主持中央工作的,現在你到上海來,中央的工作由誰主持啊?”王洪文此時已有幾 分醉意,說話就比較敞開了,他說:“什麼主持工作?還不是讓我往火坑裏跳。”我們一聽,都不便接口。王洪文又說:“現在我有什麼權啊?黨中央和國務院都是鄧在抓,軍隊也是他的,我只能抓抓中央黨校的工農兵讀書班嘞。”說到這裏,他一臉很生氣的樣子,因爲我一問戳到了他的心病。王洪文又說:“這是主席定的, 我有啥辦法?”說完,他就往椅子上一靠,他的口氣裏對毛主席也不太滿意,我們三人就更不敢出聲了。

添加評論

您可以通過填寫以下表單發表評論,使用純文本格式。 評論將被審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