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维权人士居士全刑满获释,决意继续维权*
山东临沂费县维权人士居士全先生被以"诈骗罪"判刑一年零七个半月后,于2010年2月9日刑满获释回到家中。他17日晚接受我的专访,自述蒙冤陷狱遭酷刑 ,决意继续为自己和当地民众维权。
居士全先生说:“我现在正在全面整理资料,因为我为别人维权,才发生了一次次打击报复,绝对是冤案。因为人来找我维权,我这里案子太多,所以想把这事情让整个社会来评论。我现在只有冒着生命危险,向党中央最高多部门领导人,包括全国媒体、记者。。。请求他们援助,把事情让整个社会知道,才能解救苍生。”
*居士全和居案简介*
居士全今年五十三岁,中共党员、退伍军人。三年前,他代临沂费县多位被侵犯合法权益的受害者向中共中央政治局、中纪委、中纪委监督委员会、监察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国家新闻办公室发出长篇申报信,并由当地中共党员小组九人联名,举证费县当局有关部门所作的二十六项与现行法律法规和宪法相抵触的事情。
居士全自2003年以来,先因自己蒙冤上访,后帮助更多人上访维权,提供法律等方面帮助,其中涉及人命案,他也关注当地暴力“计生”问题和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案。
2008年6月25日山东临沂市费县维权人士居士全被以“涉嫌诈骗”刑事拘留,被羁押在费县看守所。三天后,“心灵之旅”节目报道了这一消息。以后,又追踪报道居士全被拘押后的最初一个月,当地刑警队多次多方打电话,或找曾经委托居士全帮助维权的村民谈话施压,让他们证明居士全诈骗,村民不愿意违心作证。其后又报道过居士全被超期羁押等消息。
一位曾经委托居士全帮助维权的村民接到过刑警队电话,接受我采访时说:“他叫俺三家去作证(说居士全诈骗),那些人都不同意。”
主持人:"村民怎么说?"
村民:"他为俺打官司进去的,到这种程度了,俺能把他往泥里推吗?"
主持人:"您后来怎么跟刑警队说呢?"
村民:"俺就说他代表俺这伙子村民去上访的,三十来户"。
主持人:"你们主要冤情是什么?"
村民:"老百姓的合法权益没得到,应该补偿给老百姓的钱没得到,把俺盖的六十四个看果园的小屋都给用大铲车推了。还占了田地、水渠、生产路、沟、坝子...全庄上千万元钱都没得到。临庄隔一条公路,人家一个人都分好几千,俺们万良庄一点都没分。"
主持人:"出头委托居士全告状的有多少户?"
村民:"三十一户...不超过四十户。"
主持人:"刑警队让村民作证居士全骗你们钱?"
村民:"人家不去作这个证。人家让他打官司的,
*江天勇律师:居士全印象*
北京的维权律师江天勇对居士全有所了解,在前面提到的报道中,江天勇律师说:"对居士全的了解主要还是因为陈光诚,费县和沂南县同属于临沂市,当初陈光诚处境非常艰难,居士全他们也非常支持关注声援陈光诚。
后来我因为有些案子,到费县去见居士全,到他家发现很多类似访民,到政府各部门解决不了问题,都络绎不绝到居士全家去。我在他家大概一、两小时,其间不停有人来,因为权利遭到侵害,求告无门,到他家找他。居士全非常热心,帮他们整材料。
普通民众往往只能把事情说说,不能形成书面材料,居士全帮他们形成文字,并帮他们到打字复印店让人家打出来。甚至有时候自己掏钱。
我还提醒那些来求居士全帮助的人,说‘最起码打印费用你不能让居士全掏,因为他帮的不止你一人,长期这样帮下去,把居士全都帮穷了’。
我也对居士全说‘你不是去挣这个钱,但是劳务费适当收一点,无论如何,相应的支出,像打印这些,应该让他们出’。居士全当时讲‘有些人根本身上掏不出钱,打印费就掏不出来。不能因为这做不成事,有时没办法就自己掏钱’。
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农村,完全是当地权利受损害人的一种希望。我也觉得,像居士全他们的处境,从经济角度说,非常艰难;我当时还提醒他说'你这样下去,一定会成为当地各级大小官吏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说'你做事一定要谨慎。要小心,做一做,停一停,否则很容易像陈光诚那样,被他们送到里边去。那样,很难再有人帮助当地村民。为了其他人长期能得到帮助,你自己也一定要多保重。没想到没多长时间,他就出了这样的事。"
谈到居士全,江天勇律师还了解到:"他觉得他是退伍军人,家里还有孩子在当兵,所以他觉得政府对他这样的不会太过分。实际上,现在看来,只要跟当地特权阶层官员利益不一致,不管你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还是怎样为国家作了贡献,他们什么也不顾,对你还是要下手"。
*居士全的朋友、参加维权的王成举先生也受到压力*
居士全的朋友、在当地参与维权的王成举先生说,他也遭受到很大压力。
王成举:"政府一天好几次来找我。我告的谁,谁上门找我报复我,5月12日四川大地震那天,书记就跟我明说了,早晚得压死我。7月21日差点把我压死。去杨家庄割肉,离我们村二里地。村里小队长叫梁凤龙跟着我,我一点人身自由权也没有。走一步跟一步。后来李振祥骑自行车,梁风龙骑摩托车。两人跟着我,向我下毒手,我要是躲得慢,就把我压死了。我躲起来,还找我。
在我门口安了个摄像头,监控器。"
*居士全:我遭受的"躺板"和"掏裆"酷刑*
居士全先生被拘捕后至获释前,一直被关押在山东费县看守所。他获释后接受专访,谈在看守所几次遭到酷刑和虐待。
居士全说:“我在里面遭遇的事太多了。刚去的时候不给水喝,要水也不给。给他讲理,给我‘掏裆’(刑罚,见后面详细讲),上铐子。 ”
受刑“躺板”——
居士全谈他遭受“躺板”刑详情:“ 我向山东高级人民法院纪律检查委员会依法直接递交申诉状,我申诉不成,扣押我的申诉。还给我动用给死刑犯的刑具‘躺板’,2008年12月8日起‘躺板’十二天。
就是两腿叉在门板的两边,两手定在门的两边。”
主持人:"门板是立着还是平放?"
居士全:"平着。"
主持人:"怎么上厕所呢?"
居士全:"上厕所!我十二天解了一次大便。"
主持人:"大小便都是在那板子上吗?"
居士全:"对,对。"
主持人:"吃饭怎么办?"
居士全:"狱友喂。"
主持人:"喂什么?"
居士全:" 用菜汤泡馒头,用调羹(勺子)喂。"
主持人:"持续到哪天?"
居士全:"他们要给我躺三十天,我想,为什么剥夺我的申诉权?我一直不间断地要求,才在(用刑)第十二天的下午,我写下'保证'不再告,写了'检讨',才给我解的刑具。
这是2008年12月8日躺的板,19日解除。”
受刑“掏裆”——
居士全说:“2009年预定4月1日开庭,3月25日,在看守所干活,做车辆档案袋的包装纸箱,在我低头干活的时候,几十斤重的东西砸在我后脑脖子上。到30日才给我吃药,吃的药不对症。
吃的药会使我神经有病,无法举证他们的犯罪事实。我吃药吃到9月1日,牙、头部神经、耳部神经疼相当严重。
很多同监狱狱友劝我,说‘已经知道了,要给你吃氯氮平,连吃几粒,或者打一针,你就永远是傻子了。你无论如何千万不要再告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再告,就把你治成傻子,永远治不好,无法举证’。
因为我3月25日受伤他们不给我对症治疗,我的牙不能吃东西。9月8日,我和大队长说,他们里面一贯违纪违法,他们让我一百八十多天每天晚上站岗(监室拥挤,为了腾出睡觉的地方,让被关押人夜里轮流站岗两、三小时,说是防止别人自杀,牢头狱霸不站岗,新号站四、五天晚上就能换换岗,歇一次)。现在我要求给我点菜汤,我腿肌肉收缩,头发一天掉四百多根。不治疗就成为秃头。
我头疼难忍受不了,要求打针。
结果不给我打,给我上的‘掏裆’刑。”
居士全说,“掏裆”就是手脚分别上铐,再把手脚绑起来。
主持人:"手铐、脚铐都上,两只手、两只脚各自距离多远?"
居士全:"大约四十公分,然后把手脚绑在一起。人不能直起身子。"
主持人:"那怎么吃饭?怎么上厕所?"
居士全:"吃饭狱友帮忙喂。上厕所狱友给脱掉裤子。"
主持人:"手在前面,可以自己吃吗?"
居士全:"手和脚是连在一起的,必须别人帮忙才能吃上。"
主持人:"多长时间?"
居士全:"十五天。从2009年9月8日晚上戴的22日解除。"
主持人:"睡觉怎么睡?"
居士全:"戴着刑具睡觉。"
*居士全:同案二高有蹊跷*
居士全说,他觉得同案的高俊普、高俊明二人很蹊跷。在他被拘捕前半个月,二高主动来找他,介绍他到北京找人帮助农民维权,才认识的。
居士全说,是高俊普介绍他前去北京燕山大厦一个门口挂着“中国调查中心”牌子的房间,会见了机构工作人员,后来所谓“诈骗”案涉及的金钱,是当时该中心索要的必须缴纳的程序费。其中大约一半,交到高俊普手中,另一半,居士全交给“中国调查中心”。高俊普和高俊明同案被判刑一年,高俊普在狱中成了“牢头”。直到居士全出狱,这个“调查中心”至今还存在。居士全说,他不明白“诈骗罪”怎么能加到他头上。
居士全回忆说:“2008年6月10日以前我不认识高俊普、高俊明他们。因为新(音)庄有个案子牵扯四十九万块钱,也是我参与维权,案子已经胜诉,当事人的钱也已经得到。郑州法制新闻网主编给曝的光,有我的资料,高二人是从主编那里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电话号码,他们拿着报道,10日打电话通知我。
那天到了万良庄,交一万一千三百元的这村案发现场,高俊明通知高俊普来,那时我才认识高俊普。
11日下午,因为死亡的一起案子,交了八千元。2007年农历正月二十七日在费县法院被,公安局因为死亡人的丈夫是法官,一直不给立案,无处申冤。他们到省公安厅上访,省公安厅开具信,即让死亡人的亲属到临沂市公安局,让临沂市公安局指令费县公安局立案侦查,费县公安局接回,就把他们进行关押。
他们申冤无处,找的我,尸体一直保留。他的案子。。。我上北京的那天,就是高俊普来的当天。6月10日认识,11日到场。 他们接到费县公安局强制通知书‘案情查清,尸体无需保留,6月19日前,接受依法处理’。所以说,时间来不及了。尸体一火化,就毁灭了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必须11日那天上北京。这才采取措施上北京。
但是高俊普、高俊明就说。。。这个高俊明是介绍人,我说‘你是介绍人,我不知你的身份,你必须去,叫他们给你出误工费。所以一天一百块钱误工费,给了两天。去的北京。紧接着就是后来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我被拘捕入狱。”
主持人:“您认识高俊普、高俊明之后十五天被抓。现在经过一年半以上时间,您觉得他们和您同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维权人士?”
居士全:“ 我估计现在北京‘调查中心’那边因为费县政府和公安局和检察院不都去了吗?他们在那边是不是图了金钱?高俊普才被培训了七天,判决书上暗示有证明他们的身份合法,而且又说和北京的“调查中心”脱离了关系,不存在涉法收费,更不存在程序费。。。我去北京那边,他们收费,现在说涉法的事根本就不存在收费,说这次不是因为给当事人处理案子,‘诈骗’罪名的成立。
但当时是这样说的,他们‘把每个案子各负其责,跟一些领导人进行反映,或者曝光。每个人必须交足要征收的程序费用。所以,高俊普找的我维权的当事人要的钱。
当时要带走,我说‘不行,俺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身份,没见到领导人,你们要成了诈骗犯,把他们骗走,他们能知道我家住哪里,怎样能找到你们的家呢?为了证明你们的身份合法,北京“调查中心”这个单位存在不存在,所以等我和你们一起到了北京,见到领导人,把我的维权申报信交到领导人手中,等我安全返回到费县,再让授权给我的遭到侵权的当事人,向他们以电汇的程序把钱邮给北京“调查中心”。
所以,在北京当时我去的时候,交了两千块钱,他当时在电话里通知‘必须要交钱,才能受理。’在这种情况下,朱XX,办公室主任叫杨XX,就是因为我见到了,所以当时他们收的费很高。
我说‘死亡人的亲属,你想为了申冤,太可怜了,年龄高,现在伸冤不成。到省里回来以后,还被拘留。我说他们是太困难了。经过讲情,最终返回到费县以后,才让他们交了这八千块钱。
高俊普、高俊明把这个钱向北京交了七千六,万良庄这个钱,北京“中国调查中心”要求把高俊普来到费县的时候要随身携带来回坐车、住宿钱,必须一次性带程序费八千六百四十元,必须交 。
现在,这些他都不承认了。
昨天(2010年2月16日)万良庄的村民来了几十人,他们说我说的前后经过完全真实。
在开庭审理的时候,当庭我进行辩论,当时审判长刘海振(音)质问高俊普说‘被告人居士全刚才进行的这个举证,真实吗?有异议吗?’高俊普当时说我居士全陈述真实,无异议,就证明我说的完全是真实的。可是为什么费县法院明知钱在高俊普手里,老百姓还欠我的钱,还给我安‘诈骗’罪名,说三个人‘共同诈骗,占为己有’,以这个罪名进行量刑判决?
2008年6月25日上午费县公安局从高俊普手中扣押我的申报信后,晚上和高俊普、高俊明一起骗至看守所,以诈骗罪成立陷害,使公安机关、法院得到申报信后,至今为逃避法律追究,打击报复。我是2009年4月1日开庭。2009年6月24日得到判决书。我又提出了上诉。中级人民法院9月3日来提的审,后来没有启动程序,维持了原判。”
*居士全:同案的狱中待遇不同*
居士全说:" 高俊普在狱中当'号头',出来到现在一直连个话都没回。所以,我现在认为,他和政府共同以'钱没见',不提这个钱的事,是预谋好的。"
谈到在看守所里还受了什么酷刑体罚时,居士全说:“还有因为高俊普是‘过滤监室’的‘号头’,‘号头’手里有别的罪犯吃的喝的,他不用花自己的钱。设立牢头狱霸是法律绝不允许的,他利用这个权力通知‘劳动号’,叫‘劳动号’去通知我,因为‘劳动号’在外面干活,哪个监室都可以去。
高俊普就利用一个姓姚的‘劳动号’,让他威胁我,那时候公安随时随地提审,让我提审时不要提万良庄那一万一千三百元的事,等高俊普出去后把钱还给我。
根据监管政策,传递信息,动刑具严管三个月。政府包庇他。2009年3月3日,我向里头的监管直接报告反映,不但不处理,反而对我实施打击报复,又给我动刑‘掏裆’、戴手铐、坐‘老虎凳’一天,叫我反省。”
*居士全:因维权才发生一次次打击报复,我最想公开*
主持人:"按照2009年6月的判决,您刑期满走出监狱应该是什么时候?"
居士全:"应该是2010年2月9日。"
主持人:"就是您实际出来的日子。您一直在看守所,没进监狱吗?"
居士全:"对,对。"
主持人:"经历了十九个半月的关押,回顾被起诉、判决、关押,以及在看守所的遭遇,您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话吗?"
居士全:"我现在正在全面整理资料,因为我为别人维权,才发生了一次次的打击报复。绝对是冤案。我现在想用国家媒体,然后和中纪委、监察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因为我这里(帮人维权)案子太多,人来找我维权,所以想把这个事情让整个社会来评论。"
主持人:"您觉得国内媒体会帮您吗?"
居士全:"我们这边好多法制部门、有些媒体。。。因为我在这七年时间接触了很多人。我2008年6月25日(被抓)进去后,我家里的东西。。。26日那天,他们把我以上的维权,包括邮局那些有特快专递回执单的一些证据、授权委托书,我以前申诉过的行政判决书。。。都给我抢走了,抄家。"
主持人:"那您申诉或说明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居士全:"我现在主要是公检法、政法委、纪委、人大、政法委信访局。。。他们在我们基层一直腐败。。。有五百起案子,能够证明他们一贯利用职务,做一些暗箱操作,办的是金钱案。该减刑的不减刑,该判刑的不判刑。放纵罪犯、包庇罪犯。我这里五百多案例能证明他们违法违纪的事实。我想把事情公布于整个社会,让整个社会来讨论。不要让这些官员姑息这些一贯利用职务来犯罪的腐败官,所以我想让整个社会、媒体来关注评论这个问题,我最想公开。"
*居士全:风险绝对有,相信党中央,我已声明,一定要告倒制造冤案的人*
主持人:" 您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压力?"
居士全:"风险是绝对有,不过我是绝对相信党中央。政府官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都是基层党内腐败官员造成的,党中央会正确领导的,只有相信党中央正确领导,我绝对不相信一再对底下这些事情姑息没意惩办。我才有勇气用事实,不是光为了我个人,而是为好多人,我在为他们维权。"
主持人:"您在被释放之前,警方对您有什么压力吗?"
居士全:"现在公安局里分管(我这边)的局长,我多次跟他们要纸和笔,我要全面举证,他们不敢给我。我临出来的时候,从2009年11月15日,18日,上面综合部门来检查,他们怕我揭穿他们的罪行,后来经过谈判,说明利害关系,他们最后为什么能'兑现'(退还)我两千块钱,是他们怕我再告,实际是他们也知道了这个后果。
我在里头已经说明,不管怎么样,以前我告的那个公安局的局长,他现在又调到我们郯城县当政法委书记。我在里面把立场表明,一再制造冤案的公检法主要领导人,我一定要公布给社会,一定要告倒他们,我已经公开声明。
我现在要求上级政府部门严惩他们,违纪违法应该得到追究责任。其次,我要对七年来变着法子扣不成立的罪名陷害我,打击报复,对我经济造成的损失,我要求赔偿。”
*居士全:七年前开始的维权和打击报复*
2003年6月8日,他们陷害我的罪名是以'学生高考、违章停车',把我实际拘留。我在里边不服,这是冤案。第二天早晨,办案人员和新闻媒体到了拘留所,和我对质,证明我是冤枉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强行给我录了像。在我们县电视台放了一个月,作宣传。又更改了罪名, 播放内容,用我的人体像,以出租三轮车司机不听交警人员的劝阻,强行穿越,被行政机关拘留。
我就因为这个案子,申诉胜诉,一直对这个案子,陷害我的交警,因为我出来以后,像费县人民政府法制局提起了两份行政复议。在复议期间,费县公安交警领导人多次到我家赔礼道歉,变更了原来对我的错误惩罚,承认错误。请求我向费县人民政府法制局书面提起撤销行政复议。在这种情况下,给我兑现了两千八百元钱。
公安局、费县政府法制局又维持了对我实施的行政拘留,我就一直到法院起诉,费县法院以种种理由不给我立案,剥夺我的起诉权。我打着白布(横幅),把他们的犯罪事实写在白布上上访。
就因为2003年这个案子,他们变着法子给我安这些罪名,对我打击报复。
费县法院剥夺我的起诉权,后来我经过上访 ,给我立了案。我现在还有一个广播局实施播放的侵权,2005年5月12日,费县法院受理后不开庭,这个案子又转到莒南县,莒南县开了一次庭,到现在一直没作为。"
*居士全:经手参与的维权案约二百件,有的一案就涉及上百人,也有人命案*
主持人:"您经手的农民维权案有多少起?涉及多少人?"
居士全:"包括我们周边的县、市,还有其它县的,案子太多了,经手有两百多起吧。涉及人是太多了,牵扯腐败官员是太多了。上访被害的已经好几位了,光新庄(音)上访的三人,就被他们治死了两个。"
主持人:"当事的农民有多少位?"
居士全:"那就多了。有的一个案子就牵扯到上百人,我真无法计算。"
主持人:"涉及贪腐官员有哪几级?"
居士全:"从省、市、县、乡镇。"
*居士全:我先后被拘留、关押、判刑,个人经济损失也很大*
主持人:"您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几次被抓?多长时间被关押?"
居士全:"我到上边去,他们都答复得很好,然后来回推磨。他们钻法律的空子,说'各负其责,谁主管谁负责,把问题解决在萌芽状态'。受害的当事人根本无处申冤。
我被行政拘留十四日,上回是一百三十八天,这回是判十九个半月。"
我的损失就大了。光我2003年6月8日的案子,反反复复,从我们这儿蒙阴县开庭审理,然后转到中级人民法院,中级人民法院发回,再转中级人民法院。现在又加上莒南县人民法院。我现在欠亲戚朋友的钱,因为打官司、上访,给省市、中央部门写信、寄‘特快专递’,特快专递一封就是二十三块钱。我现在还欠大约十二万块钱。
这回他们交的两份钱,八千的他们交给了北京的‘调查中心’,最后这个判决说‘诈骗成立’案,其实老百姓还欠我的五千来块钱。有个一万一千三,他们来回坐车、住宾馆,吃的住的都是我支的钱。他们(高俊普、高俊明)叫老百姓当时交出八千六百四十元,高俊普不承认,高俊明证实是给高俊普了,向法官举证交给他(高俊普)了,这次定我们三个人诈骗一万一千三百元成立。实际是老百姓欠我的钱。”
主持人:"您花钱帮老百姓维权,您是怎么想?为什么要这样做?"
居士全:"我本身也是受害者,因为他们和我同样遭遇权利被剥夺,这就牵扯到合法权益不存在。
被关押期间,我的头部神经、牙床神经,得不到好好治疗,用铁把三个牙封起来,才能吃东西。
*居士全:我的实际体验和追求目标是与腐败的人和事作斗争*
主持人:"那您觉得案子和北京是什么关系呢?"
居士全:"牵扯到涉法的案子不能收费。那时说要收费,现在把八千块钱退回七千六,说这个合法。意思就是这个单位和高俊普还是没脱离关系。所以说费县公安局和检察院,包括法院、县政府。。。我告的就是这些人,他们和北京'调查中心'我估计存在经济暗箱操作,演的这一场戏。现在我完全认为高俊普、高俊明是'钩子'。不是正经替老百姓维权的,是利用这个程序来治我罪的。"
主持人:"您所他当牢头狱霸,他们也确实坐了一年牢吗?"
居士全:"对。我在里边被调了十二次监室,调监室,到每一个新号里去,因为罪犯什么变态人都有,一贯危害社会的重刑犯,他们一直没有调过号。"
主持人:"您这些年参与维权的心情,追求的目标,走过这样的道路有什么感受?"
居士全:"我现在的追求就是,看到不是党腐败、是党组织的有关官员腐败,我本人的实际体验,追求的目标是,一直到老要和腐败的人和事作斗争。
下次我要申请,参与或者媒体,或者权威性法制部门能调查他们犯罪事实的队伍中。将来我想朝这方面奋斗,这样才能铲除腐败,忠于党,维护政府,才能为民申冤。”
*居士全:我的父兄嫂,我的儿女都是共产党员,我可以说我是个最合格的党员*
主持人:"您自己是共产党员?"
居士全:"对,对。我的儿子、女儿,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嫂子都是党员。"
主持人:"您自己因为入狱,还能保持共产党员身份吗?"
居士全:"因为现在判刑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纪委对党员违纪违法开除党籍,和判刑是分开的。"
主持人:"您现在还有共产党员的组织关系?"
居士全:"对,对。因为主席令,党员受法律保护,所以现在,我可以说我是个最合格的党员。"
*居士全:冒生命危险让整个社会知道官员腐败不给民作主,才能解救苍生*
主持人:"您要继续维权,人身自由怎样得到保证呢?"
居士全:“怎样保证?这次我想让整个社会来知道基层多部门官员的腐败,他们不是当官给民作主,他们在利用手中的权力,一贯制造冤案,不是对人民负责。我现在只有冒着生命危险,向党中央最高多部门领导人,包括全国媒体、记者。。。请求他们的援助,把事情让整个社会知道,才能解救苍生。”
主持人:“您五十多岁的人,刚才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维权,是一种什么动力?”
居士全:“就是同情受害的当事人,人必须作到正义。政府制定的每一项法律法规,在事实面前要得到真正的体现。现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法他们不依,都在利用职务,搞暗箱操作金钱,并不是按国家法律法规政策进行体现。”
主持人:“您提到莒南县、蒙阴县、费县,您所在地周边几个县的维权,您出狱后,和农民有没有接触、他们给了您些什么新的信息?”
居士全:“牵扯一些违纪违法的事,昨天又来了人。他们向我讲的,基层官员钻法律的空子,例如你告了公安局,由他的上级处理下级,他不会处理的。
所以,这个政策的意思就是,老百姓要求得到维权、得到解救,是不可能的。因为哪一个部门的案子,你去上访,再叫哪个部门把当事人接回,而且又由被控告的官员再进行上报结果,那是完全不真实的。
受侵害的当事人,绝对的不到申冤,反而得到打击报复。这就是现在的客观事实。
我现在首先要把自己的遭遇,让整个社会知道。公开地向中纪委、监察部、组织部、最高人民检察院、政法委、全国媒体,进行请求。要求依法处理腐败官员,不姑息这些官员,真正用政策体现对人民负责。
我本人的损失,要求政府对我这七年来的损失,根据我举证的事实理由,兑现(赔偿)我的损失。我正在整理这资料。今天晚上,我对你的采访表示衷心感谢。”
以上自由亚洲电台“心灵之旅”访谈节目由张敏在美国首都华盛顿采访编辑、主持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