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稱"廣場大媽"的大陸街頭社交舞,近年殺入香港各地﹐特別是屯門與旺角。其亢奮的聲浪與懷疑混雜不道德交易,近期引發 "新舊香港人"的文化與身份對立。有本土派人士今週末計劃再到旺角西洋菜街,向"廣場大媽" 打擂台;但亦有評論反問,本土派的做法與青關會騷擾法輪功有何分別呢? 何山探討過。
港人Dorothy之前住在旺角,她說不會參與驅逐大媽的行動,但對年青人表示同情與支持。
Dorothy說:我就沒有他們這樣勇敢,但我支持他們的行動。因為我之前是住旺角,也常去西洋菜街,覺得(街頭社交舞)很厭倦。一是聲浪太大,二是佔的範圍很大,你可以看見她們並非很享受跳舞唱歌,而是有一些金錢的收受。當然,你說其他表演的人也有打賞,他們那種,眉來眼去,也些在調笑,整個感覺不一樣。
參與了去年雨傘運動的Dorothy並說,"廣場大媽"跳舞,噪音與擾民之外,她更關心深層的文化價值。
Dorothy說:有一群年青人出來,去改變,去糾正這些我認為的歪風,我是支持的。中國內地人會說,廣場大媽是文革毒草的一種,所以他們更加清楚,我們在香港是隔了一層。我們覺得有問題,背後的意義是甚麼?
港人Gary就說,中環外傭的唱歌跳舞,法輪功遊行,他都沒有反感。反而是這些廣場大媽舞,他自己接受不了。
Gary說:你說大媽,她們喜歡唱歌跳舞,可以去音樂室,像樂隊一樣,租運動場也可以,不需要影響他人。另外,你說品味與文化,的確是比組樂隊、外傭唱歌跳舞要差。
歸根究底,是否港人看不起大陸的 "紅歌"、 "忠字舞"呢 ?
Gary說:我不排除有人喜歡,但我的角度是不喜歡。法輪功就很不一樣,他們上街,他們很整齊,有制服。確實文化水平都不一樣。
Dorothy則更為直接,她說不能接受 "唱紅打黑"的意念,經廣場大媽引入到香港。
Dorothy說:我是很維護本土價值,我是恐懼的,說老實話。對於廣場大媽跳舞背後的意義,是一些唱紅打黑的意念。我自己是很怕,尤其是社會的下一代,他們會不會再受一次,文化上的很負面的文化,或者是被一些不正常的文化荼毒,我很擔心。
港人Carman 就講,面對香港幾十年要與中國一體,作為小市民,她要做的,要佔中的,已經做過。
Carman說: 我是反感的,我們做小市民,沒有法可以做,佔中也佔了,盡一分力也做了,但是最後中央政府都是不理會。有甚麼可以做?幾十年後,香港也是中央的一部份,我們沒法可做。佔中已經搞到翻天覆地,很多市民都出來,他派一些黑社會出來打你,就這樣搞定了,我們還可以做甚麼呢?
就到最後,她坦誠,心底就是不想香港成為中國一部份。
Carman說:不願意見到香港成為中國一部份,相信很多香港人都這樣想。我們差一個英雄出來,找一些年青人去佔中,就可以嗎?不行。就算大家都出來了,我們卻少了一個英雄。
Dorothy則說,香港人有不悅,因不想背上 "歧視"的罪名,是不會直接挑戰新香港人帶來的文化現像。
Dorothy說:可能不想付上歧視的名詞。他們有包袱、有顧慮,所以不直接去捅破。你說直覺也好,做一個人,有很久經驗也好,我不欣賞廣場大媽,也不懂欣賞。他們當眾表演的意義,想散播甚麼思想給香港人,如果大家去深思,當然有問題。不同的文化人,也提出有這樣的疑慮,不是我們甚麼都做不了,是有一群年青人,在表面上,暫時制止了傳播,我覺得我能夠做的就是這些。
港人是否排外呢?本土派人士梁金成則對本台說,是港人的公共空間受到了侵蝕。
梁金成說:最主要是有幾樣,第一是每個星期六、日,西洋菜街的行人專用區,有一些大媽在跳舞。基本上每一天的早晚,都有一些大媽,在香港的不同地區、在公園跳舞。很簡單地說,在屯門市中心公園,又或者在土瓜灣的海心公園,這兩個地方是特別多大媽去跳舞。
他說,政府不作為,唯有本土派出手。
梁金成說:早在一、兩年前,我們知道特別是在那區住的市民,都有向他們當區的議員或政府部門投訴,聲音太大,最後都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案。在那裡住的市民,是比較灰心,因為發現投訴之後政府不會跟進。是維護公共的空間,但是如果他本身,是騷擾到人,其它市民享受不到公共空間的時候,政府不作為,唯有我們市民發聲。
不過,他承認,"廣場大媽" 的音樂,被本土派人士視為"匪國"的音樂。
梁金成說:令大家氣憤,是在玩我們稱為 "匪國"的音樂。
記者問: 簡單一點就是跳秧歌舞?是否香港人面對西洋樂隊就沒事?
梁金成說:並非這樣,她們用這一樣的洗腦方式令我們香港赤化,是一個問題。我們見到香港的大媽,大部份是一些新來港人士,我們香港本土派稱為殖民人士,大部份是這些人,把重慶等以前大陸做的事情帶來香港,我們就覺得,既然來到香港,是否應該融入我們的文化,而不是把你的那些帶過來呢?
他相信﹐由新來港婦女及雙程證人士組織的 "廣場大媽",有中共的支持。
梁金成說:我相信,個人相信她們是有組織的。我不排除是一些香港親共產黨的團體,希望我們香港人慢慢潛移默化,我不排除這樣。有一些人在跳茶舞、社交舞,我們香港以前不是沒有,有一些歌廳給大家去消遣,但這些歌廳沒落,變成歌廳工作的樂隊出來,在西洋菜街的行人專區,逢週日表演。另外有一些大媽,下來不是純粹做社交舞,是有少少涉及賣淫。那大媽舞,則是用很吵耳的方式去影響周邊的人,他們人數多,也會影響我們行人路上的道路的使用者。不是不慣,而是當一個文化下來,是赤化我們香港人的思想。要同化我們的思想如大陸一樣。接下來中共不是更加容易去控制香港人。
香港專欄作家李怡就指,"廣場大媽"是指年齡介乎40幾到70間的大陸城鎮女性,特點之是有表演慾,愛在廣場跳舞唱歌,依然留戀年輕歲月時唱紅歌跳交誼舞時代,而且樂於以醜為美。大陸人稱其 "擾民大媽",但她們不在乎,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大唱大跳。
李怡指,大媽經由新移民傳來香港,將會成為香港大陸化的一個標誌。他要問港人,能否忍受香港出現這樣的城市標誌?
0:00 / 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