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寓言——评恰克•帕拉尼克的《肠子》(刘荻)

一小撮各怀鬼胎之人,被一个患早衰症的十三岁少年忽悠到一个“作家研习营”,在一个废弃的剧院里与世隔绝三个月。在那里他们不仅彼此讲述自己的故事,还到处搞破坏,剁掉自己的手指和脚趾,甚至彼此相食……

这就是恰克•帕拉尼克的小说《肠子》所讲述的故事。这个故事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魏提尔先生(就是那个患早衰症的13岁少年)所讲的故事——也是书中最后一个故事——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这最后一个故事说: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发现了来世存在的确实证据,那么他们会做些什么呢?他们会自杀和彼此杀戮,把地球弄得一团糟,因为他们想要快些离开这个世界,去享受来世的美好生活。

魏提尔先生说:“你是永恒的,但这一辈子不是,你总不会想去游乐场玩玩,就永远在那里过下去了吧。”魏提尔先生还说:“出生,就像是你进入了一栋房子。你把你自己关在一栋没有窗子看不到外面的房子里。而等你在任何一栋房子里待得够久了之后,你就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没有镜子的话,你也会忘了你自己的脸。”

这些箴言暴露了本书的真相:这是一个关于人生的寓言。

在废弃的剧院里与世隔绝的三个月象征了我们的人生:此世只是更广阔的生命的一部分。剧院是废弃的,这意味着我们的一生是在一个没有观众的舞台上演出。我们互相折磨,破坏这个世界,做各种可怕之事,是因为我们知道苦难将会净化我们的灵魂,我们所受的苦难将会在来世得到报偿,因此我们渴望痛苦,拥抱痛苦,甚至自讨苦吃。我们努力让自己的一生留下记录,我们希望过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平平淡淡。

魏提尔先生在故事中扮演了上帝和魔鬼的角色:他看上去很老,但他其实是一个患早衰症的十三岁少年,因此他是一个既年老又年轻的人;他把这群人带到了这个世界——即剧院中来,然后消失,直到故事结束时才回来;然而这群人一直在怨恨他,怨恨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残酷地折磨他们,在他消失之后他们还要找到下一个魔鬼来怨恨——人们需要敌人和魔鬼来推卸责任和突出自己所受的苦难。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的真相吗?关于来世的想象并不能使此世更美好,反而使人们更加肆无忌惮地破坏这个世界;上帝和魔鬼也只不过给我们提供了推卸责任的对象;宗教似乎并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也不能使这个世界更美好。笔者曾经说过:信教的人说无神论者因为不信神,所以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一个无神论者也可以说:信教的人只要相信神站在自己一边,就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宗教并不能解决我们的道德问题,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的真相吗?

一小撮各怀鬼胎之人,被一个患早衰症的十三岁少年忽悠到一个“作家研习营”,在一个废弃的剧院里与世隔绝三个月。在那里他们不仅彼此讲述自己的故事,还到处搞破坏,剁掉自己的手指和脚趾,甚至彼此相食……

这就是恰克•帕拉尼克的小说《肠子》所讲述的故事。这个故事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魏提尔先生(就是那个患早衰症的13岁少年)所讲的故事——也是书中最后一个故事——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这最后一个故事说: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发现了来世存在的确实证据,那么他们会做些什么呢?他们会自杀和彼此杀戮,把地球弄得一团糟,因为他们想要快些离开这个世界,去享受来世的美好生活。

魏提尔先生说:“你是永恒的,但这一辈子不是,你总不会想去游乐场玩玩,就永远在那里过下去了吧。”魏提尔先生还说:“出生,就像是你进入了一栋房子。你把你自己关在一栋没有窗子看不到外面的房子里。而等你在任何一栋房子里待得够久了之后,你就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没有镜子的话,你也会忘了你自己的脸。”

这些箴言暴露了本书的真相:这是一个关于人生的寓言。

在废弃的剧院里与世隔绝的三个月象征了我们的人生:此世只是更广阔的生命的一部分。剧院是废弃的,这意味着我们的一生是在一个没有观众的舞台上演出。我们互相折磨,破坏这个世界,做各种可怕之事,是因为我们知道苦难将会净化我们的灵魂,我们所受的苦难将会在来世得到报偿,因此我们渴望痛苦,拥抱痛苦,甚至自讨苦吃。我们努力让自己的一生留下记录,我们希望过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平平淡淡。

魏提尔先生在故事中扮演了上帝和魔鬼的角色:他看上去很老,但他其实是一个患早衰症的十三岁少年,因此他是一个既年老又年轻的人;他把这群人带到了这个世界——即剧院中来,然后消失,直到故事结束时才回来;然而这群人一直在怨恨他,怨恨他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残酷地折磨他们,在他消失之后他们还要找到下一个魔鬼来怨恨——人们需要敌人和魔鬼来推卸责任和突出自己所受的苦难。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的真相吗?关于来世的想象并不能使此世更美好,反而使人们更加肆无忌惮地破坏这个世界;上帝和魔鬼也只不过给我们提供了推卸责任的对象;宗教似乎并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也不能使这个世界更美好。笔者曾经说过:信教的人说无神论者因为不信神,所以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一个无神论者也可以说:信教的人只要相信神站在自己一边,就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宗教并不能解决我们的道德问题,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的真相吗?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