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晚,大陸政權統治下的廣播電視總局大樓門前,突然聚集起大批九十後、千禧後年輕人,他們在統一的暗號下一起鳴笛。「滴滴滴」、「滴滴滴」……這些年輕人一起高唱《在人間》。
《在人間》的歌聲配著閃爍的行車燈分外的壯美。「滴滴滴」好似在為自己或自己已經死去的熱愛送葬,同時歌聲又堅定地表達出蒼涼與勇氣,要與殺戮「段子」的劊子手同歸於盡。
著名政論家榮劍說︰從政治至死到娛樂至死,看起來有點荒誕,這是最近若干娛樂事件帶給我們的啟示。
榮劍先生和眾多學者,似乎都反對娛樂至死和九十後不關心政治。他們當中很多人沒有意識到《在人間》的王建房不遜色任何他們那個年代的北島、顧城、舒婷,與海子創作的朦朧詩。他們更不可能讀懂趙本山、范偉表演的小品《賣拐》系列,就是以查理‧卓別林式的幽默,在諷刺中共大陸政權,在沒完沒了地忽悠、欺騙大陸人民,直至忽悠欺騙人民幾近腦殘的狀態。
以自媒體的方式,聚集起幾個億的段友,散布在中國各個角落;段子手們甚至被不屑一顧,在後現代的今天,段子手們如此無組織但卻非常有秩序、有紀律、有規模。他們出現在高壓北京長安街,就讓專制者和專制者的文化打手肝顫,是有些荒誕和不可思議。可是,靠著文藝「筆桿子」和「槍桿子」奪下了江山的土共們,絕比榮劍等精英們清醒,於是封殺了看上去是娛樂、頑皮、與段子手們賴以生存的APP空間。
《在人間》一曲,由王建房填詞,歌詞是這樣的︰
也許低下頭會哭泣,也許爭不過天與地,六月雪飛進心裏,會有柏林牆出不去。一生與苦難做鄰居,偉大的時光裏奪走了你,有誰活著不像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可以放棄。
這不就是王建房對每一個非「紅二代」、「權二代」、「錢二代」中國人生存狀態的一種描述嗎?這不就是對專制壓迫、利益集團、盜國賊們公開文藝反抗嗎?短短幾句表達出被壓抑人們的內心與活著的狀態。
在這個所謂「被偉大的時代」,特朗普總統的名字,在其沒有總統權力前,北京的法庭不都以法律的名義剝奪了他注冊多年的商標;隨同韓國總統訪問北京記者,都可以如同中國訪民一樣被暴打;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和為基督徒李柏光博士隨隨便便可以肝癌致死,這不就是歌詞中陳述的「當某天那些夢,溺死在人海裏,別難過,這首歌就是你的葬禮!」
你要憲政、要民主、要人權、要法制、要自由呼吸的夢、要諷刺與幽默的段子,那你一定走向死亡,這人間只有你的葬禮!
這還是娛樂嗎?是娛樂至死嗎?你如果覺得是荒誕、太低俗,我只能說你的嗅覺和味覺,與你的視覺已經老化和老花。無論你是不是當年的精英,你已經落伍。在「被偉大的時代」,反抗的思維與反抗的方式,用汽車喇叭「向廣電總局說不」,這個方式九十年代北京出租汽車曾搞過一次,那時私家車不多。這次,是後現代中國汽車抗議的開端,他們將用「滴滴滴」和高舉的螢火棒,把「偉大時代」的統治者送到八寶山火葬,送去煉獄。華人作家陳偉健說得好︰這是八九六四以來,最偉大的民主運動的開始和序幕!
筆者則認為,也許並不那麼偉大,也許並不那麼輝煌;但我也學習用「內涵段子」的方式,來解讀汽車快閃、「滴滴滴」、與《在人間》是「車震」革命,娛樂、輕松與沉重之中,九十後、千禧後正用他們的方式,給偉大時代的統治者們送終!
- 趙岩
(以上評論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並不代表本台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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