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普评论】习近平大动作整军
2014.09.10
为了牢牢控制军队,习近平自上位以来,就开始大动作整军。从整顿军风军纪、削减军车军房,到成立一系列机构改革领导小组,再到大力推动反腐,调整人事结构,甚至裁军,习近平几乎无一不触及。了解习近平整军的重大举措,有助于外界把握中国军队的变动趋向。
习近平整军的最大麻烦和最大挑战就是腐败。不反腐,习近平无法控制军队。为了反腐,习近平在军队首先推出了一系列机构改革。从十八大到2014年4月,习近平至少成立了五个新机构。根据胡佛研究所,这五个新机构和成立的时间如下:(http://www.hoover.org/sites/default/files/research/docs/clm44jm.pdf)
2013年6月20日,成立全军基本建设项目和房地产资源普查工作领导小组,后勤部长赵克石负责。2013年6月24日,成立全军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领导小组。
2013年10月31日,成立中央军委巡视工作领导小组,由中纪委宣布;军委巡视小组旋即视察了北京军区、济南军区、广州军区和成都军区。
2014年3月15日,成立中央军委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领导小组,由习近平和两位军委副主席范长龙和许其亮负责。
2014年4月3日,成立全军军事训练监察领导小组,以贯彻刚通过不久的(关于提高军事训练实战化水平的意见)。
上述五个机构中,两个与反腐有关,两个与提高战斗力有关,一个与军民关系有关。这个比例搭配,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习近平整军的两个重点,一是反腐,一是提高军队战斗力。
中国军队腐败非常严重。2013年1月,国际反腐组织“透明国际”首次就各国军队的廉洁或腐败程度评分排名,覆盖82个国家。人数和规模最大的中国解放军,被列入腐败“高风险”级别,与非洲的安哥拉、喀麦隆和埃及等国的军队同列。
在习近平上任初期,军内一些高官和海外的中国军事观察家们,都对习近平的军中反腐不大看好。他们认为习近平不大可能在军内大规模地持续反腐。据《纽约时报》2012年12月的报道,他们说,腐败现像贯穿整个军队,“大规模的反腐运动是不会出现的”、“你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党的形像就太黑了,领导人不喜欢这样。”研究中国军事的美国分析家詹姆斯•马尔韦农(James Mulvenon)2012年为《中国领导观察》(China Leadership Monitor)撰文称,谷俊山即使被拿下,亦多半是针对军内重要将领进行的又一次零星打击,而不是全面的整肃行动。
2014年3月底,谷俊山被正式拿下。习近平对军内腐败,似有一网打尽,彻底肃清之架势。据《纽约时报》4月1日报道,一名曾与习近平共事的退休官员表示,习近平在一次内部讲话中批评军队的腐败问题,指责军中存在范围更大的“谷俊山现像”,要求采取行动“深挖产生谷俊山的土壤”,并声称要把“大大小小的谷俊山”拉下马。
三个月之后,军中第一大贪徐才厚亦被拿下。这令军内某些高官和美国的中国军事分析家们大跌眼镜,习近平的军中反腐显然超过了他们的预期。但是,要把“大大小小的谷俊山”拉下马,谈何易事!最近有些迹像显示,受徐才厚贪腐案牵连的一些军中高官,有可能会软著陆。
这主要和军队稳定有关。习近平既要清除军中腐败,又不能令广大官兵人人自危,特别是在南海和东海与美日磨擦不断,习要求军队备战之际。军中腐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徐才厚、谷俊山的“卖官鬻爵”,几乎已渗透军队的各个角落。如持续大规模反腐,无疑会令军队伤筋动骨。
习近平的大动作整军,还包括军中高层人事的调整。据北京消息,军委主席和军委委员的现有职位会有较大调整。此外,习近平整军还可能包括裁军。自今年4月起,国内军事网站开始讨论裁军的可能性。据称,中国军队可能会被裁掉80万,由现在的230万减到150万。毫无疑问,裁军为习近平提供了大规模清除军中腐败势力的机会。
但是,军中反腐能否“深挖产生谷俊山的土壤”?“谷俊山现像”会不会卷土从来?习近平的整军举措——机构改革、人事调整和裁军,并不能保证“谷俊山现像”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