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坊間有人看到後,這樣說「相煎何太急」,但也有人說「感到痛快」,你怎看這些坊間的反應?
答:我覺得不同人的反應都有包括對陶君行的評語。事實上,陶君行跟我們很多人一起,我個人認識他也逾廿年,大家都是由學生年代開始一起爭取中國及香港的民主。我覺得好可惜及遺憾,他居然在這時間去藉着一些莫須有的理由抹黑,甚至質疑支聯會的政治誠信。
陶君行指支聯會今年的六四遊行沒有展示「結束一黨專政」的示威牌,但是,從我們展示的相片中可以十分清楚見到,我們把大量的「結束一黨專政」等示威牌搬到維園的示威起點。
在遊行期間,連我自己在內也帶領喊出包括「結束一黨專政」的口號。所以,你單憑找不到一些相就不獨指我們沒有派,甚至估我們刻意沒有派這些示威牌,繼而猜測,誣陷我們可能跟北京有政治交易,這完全超越任何朋友,同志的底線。我覺得這是絶不能接受。
當然,我仍然希望陶君行能夠想清楚作出真誠及公開的道歉,這樣彼此再有合作的機會;如果,陶君行繼續誣陷,我相信香港市民都目睹彼此真的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問:其實,陶君行一直是支聯會的成員又是常委之一,這樣每年的大型遊行及集會,他是否會完全不知道有關的安排?
答:他由八九年至今是支聯會常委,已廿一年了,不過,我記憶他不是每次都有出席支聯會常委的會議。至於,他最近出席那次的會議則須要翻查紀錄才知。可是,我們今年的安排跟過往的都一樣,尤其是我們有清楚的資料及相片顯示,我們把「結束一黨專政」的示威牌及其他支聯會綱領的示威牌也一起推到維園。義工即場向人派發,所以,我覺得不能接受的是,陶君行若指我們刻意不派示威牌,因有政治交易,這不旦侮辱支聯會的常委,亦都侮辱當時辛勤派發的義工。
作為支聯會多年的常委之一,我相信陶君行無理由不知道支聯會的工作方式,他居然不斷作出這樣的誣陷,我對他這樣做真的想不到他可有何解釋?
問:他曾向傳媒講,「曾私下向你質詢為何沒有「結束一黨專政」的橫額或口號,他說,你當時沒有就此回應。」這是事實嗎?
答:這不是事實,由五月三十日到現在,陶君行並沒有向我表達當天示威牌的情況。當然,我們在一些公開的場合,他有向我問標語及口號的事。我清楚向他講,我們包括在五月三十日的遊行是有喊口號。我其實覺得不是紏纏於是否派這些示威牌,派與不派也好,我們堅持包括結構一黨專政及支聯會的其他綱領如釋放民運人士,平反八九民運,追究屠城責任及建設民主中國等這些綱領,有什麼理由引致他質疑我們妥協,放棄呢?他憑什麼這樣做呢?這才是問題,倘他要雞蛋裏挑骨頭指「今天看不到喊結構一黨專政口號,為何沒有攜帶它在街上走?」這就是否可質疑我放棄了結構一黨專政口號,與共產黨有交易?是否可這樣沒道理的推論呢?
問:其實,事件的開端,你覺得是否跟民主黨及普選聯不認同公投,與中央溝通有關?
答:我不能夠亦不願意揣測陶君行的動機。但是,在政改及五區公投的事件上,民主派或民主派內的人士是有不同的看法。在我的眼目中,這只不過是策略的不同,這是人民內部的矛盾而不是敵我的矛盾。不能夠把這些事無理地上升或誣陷成為我們跟共產黨的交易。我覺得這是非常大的侮辱。
我相反有疑問包括社民連及陶君行做很多的事,引致客觀效果去分化及打擊民主派,我們能否據此推論他們有何政治目的呢?我不會這樣做,我也不希望他們這樣採取政治抺黑或誣陷的做法。
問:雖然,支聯會不是政黨,但是,內裏有很多核心成員包括你在內都是民主派,現在的情況,是否正好引證「泛民撤底分裂」的預言?
答:我其實覺得是否分裂是要看大家跟著餘下的時間怎樣做。其實,任何時間民主派間有不同的意見,若大家能夠互相尊重,在和而不同上能找到一些共同點一起合作,這樣,有不同的看法是正常的,不會由分歧造成分裂。
但是,若有團體人士不分清紅皂白,作出誣陷,打壓及採取語言暴力,這恰如社民連率先講彼此不能夠合作,所以,我相信問題的核心是社民連是否清楚紏正他們分裂民主派的做法,及望他們是否可以紏正這種政治打壓的做法。
問:從民主黨披露與中聯辦及港府見面的消息後,中方述明要民主黨跟支聯會分開。你是普選聯副召集人見中聯辦的官員時,他們有否向你作出同樣的要求?
答:沒有。我代表普選聯跟中聯辦副主任李剛見面,之前,其實也有預備會跟中聯辦法律部的部門馮毅見面。两次見面都是談及香港的政改及普選的問題,他們完全沒有提及要我跟支聯會分開或該如何做。當然,他們若提及要改變我們平反六四,有關支聯會的立場,我一定會堅決指責他們。
問:你如何理解,中央再次就支聯會的存在表達強烈的意向?香港支聯會未來的發展會如何?
答:香港的民主派包括民主黨跟北京有逾二十年的時間彼此沒有接觸,且有非常大的不信任,我們當然相信未來的時間仍然非常的不信任,尤其是就六四的問題。
當北京同民主黨談首先是表達他們多年來的看法,就是對支聯會的不滿,這是清楚不過的事。但是,我覺得重要的不是他怎樣講而是我們怎樣看,我見到民主黨的何俊仁及張文光,他們都是支聯會常委,他們清楚地向中央的人士表示,他們是不會停止參與支聯會的工作,我期後亦留意到中央的官員跟他們見面後亦沒有再提及此要求。
我於今年五月中聯辦副主任李剛分別見民主黨及普選聯,支聯會的两名副主席即我及李卓人,與两位常委何俊仁及張文光,我們分別以普選聯及民主黨的身份見李剛,我相信他們知道我們是支聯會的身份,在接觸中,我相信大家有一個理解,他們亦知道,我們在支聯會方面會繼續工作,會繼續堅持爭取平反六四,但同時就香港政改問題,他們也覺得是可以跟我們作出討論。
我在這點上我覺得我們有非常大的分歧繼續存在,特別就中國民主化及六四的問題,可是,大家同時覺得至少就香港政制發展問題是可以作出交流及討論,在過程中,北京不再堅持我們放棄支聯會的身份,在此點上,我見到有改變。在這裏好肯定的是我們沒有任何的枱底交易,另方面,對我們四人繼續參加支聯會的工作時,他們好清楚會繼續對支聯會的活動作出批評及打壓,因此,可見到我與李卓人及數名常委迄至現在,因為當天要求釋放劉曉波而衝擊中聯辦而被起訴,亦因為保護民主女神像而被警方拘捕,這些案件仍未完結,因此,我們見到他們並沒有因此放過我們,這再次顯示我們如何參加枱底交易呢?
問:未來日子,有沒有可能以支聯會副主席或主席的身份與中方官員會面?
答:我不知道,但是,往後無論如何走下去,我們是會堅持我們的原則關於平反六四,結束一黨專政及建設民主中國原則,以致爭取香港終極普選的原則,我們都會堅持繼續爭取,無論他們是否願意跟我們溝通,我們的立場及堅持是不會改變的。
問:會否考慮競逐支聯會主席職位?
答: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計劃,現時支聯會主席華叔雖然有病在身,但仍積極參與支聯會的工作及主持支聯會的會議,作出領導,我是會繼續支持華叔參與及領導支聯會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