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已寬恕中國已故領導人鄧小平與前總理李鵬",柴玲在"六四"23週年的公開信,在民運圈中再引起不少的風波。89年之後,柴玲一直是一個受爭議的人物。大約3年前,她信了基督,才漸漸再次活躍在海外的人權圈子。她主打女權與中國的一孩政策。記者與她交談,神、主、基督、耶穌最常掛在嘴邊。旁人有時未必明白她,聽一下她怎講……
記者:柴玲跟我們的聽眾,多講幾句。幾年沒有見你,整個感覺不一樣,跟自己信了教,有關係嗎?
柴玲:生活非常好,我一方面應主的呼召,來做"女童之聲"(女權團體)的事情。整天飛來飛去,很忙,但心裡很愉快。最近去檢查身體,發現身體好多地方(的病)也治好了,這都是主的恩典。
記者:我們接觸你幾次,都覺得你改變很多的人,其他人更會覺得你改變更大?為甚麼會這樣呢?
柴玲:覺得是,我們中國是一個無神論的國家,後來我在流亡中信了佛教,但是我真正信基督就只有兩年,就是每天覺得這個神的力量,不光是寫在聖經上的,而且每天都是活生生的神,我特別感受主耶穌對中國是特別的愛,真的要給中國自由。而且我們看到美國的教會,中國的教會也在興起,是非常好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不可能像以前那樣。
記者與她交談,有時還要有點無禮,打斷柴玲像是傳教一樣的講話。要她回到話題。(記者:可以想像89年的柴玲信基督教的嗎?)柴玲:不可以想像,但如果當年是信的話,結局可能不一樣!
柴玲在6月8日,已經再次發表公開信,解釋她說"已寬恕中國已故領導人鄧小平與前總理李鵬"--指的寬恕是個人的,且不是要免除李鵬或任何領導人當年的責任,也不等於忘記他們曾做過甚麼,因為中共沒有尋求真相與和解,並繼續壓制自由。但民運圈中人對其的言論,還是有爭議。
記者:你的前夫(封從德)都說你信了教之後很難溝通?是嗎?
柴玲:是!有時不認識基督的話,有好多話講了,可能覺得不太好理解。沒有關係,慢慢走,因為主宰不在我們手裡,在神手裡。
記者:在你生命中發生了甚麼樣的事情,是病痛或是甚麼事情,讓你改變?你身邊的人會覺得,柴玲真的是很不一樣呢?
柴玲:(笑,笑)是的!沒有甚麼病痛,是我在兩年前,飛機上有一次panic attack(驚慌發作),遇到認識基督的人。
而就是這次飛機上與"神"或者"死神"最接近的接觸,柴玲發生了改變。三年間,神與主就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份。她信主時間不長,讀起聖經的教誨有些生疏,但還是很勇於向記者表達。
柴玲:這神是愛公義,恨搶奪,他說受詛咒的是那些從外國人那裡奪走公義的人,從那些孤兒與寡母中奪走公義的人……而當記者發現,與柴玲的交談,變得越來越像是傳教;要插話,要改變話題,她則堅持,要把聖經裡的話先說完。
柴玲說,"我可不以把我的話講完!祂(耶穌)的話很清楚,你不認識的人,祂到你的土地上吃你的東西,會有很殘酷的人壓迫你。"
神的話語,不單掛在柴玲的嘴邊,記者就親眼見過,柴玲在出席國會的聽證後,曾經要求主席,給她以神的名義祈禱,願神給中國帶來自由、民主。國會殿堂,柴玲的做法,有否太過﹑有否出格呢?
記者:你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人物,很多人對你的印像都很差,可能你信了神之後,人家對你的感覺,就更混亂了,你怎樣跟他們說?
柴玲:我希望他們看我響往自由的書,看了之後就會了解。在神了王國裡,我們做甚麼事情,他都看得到,心理怎想,他都看得到,所以有信仰之後就會有信心。
當計者問,現在民運圈中人,會覺得今天的柴玲,已經不在做民運了?你主要是做女權?柴玲則有所反彈,馬上回應。"這就是很大的民運呀!民運以前是盲目的,這是民運的盲點,很可惜!"她並說,要以人道作為運動的基礎。"影響到中國每一個家庭,每一個婦女的情況,我們真的要做民運,我們不能說只做一小部份的民運,我們要做全民的運動,這才是真正的人權、人道運動!"
記者:你這樣一講,就非常像以前的柴玲,你有時候講話很爆炸,很衝動,民運有盲點,這樣的話就很像你以前,大家要怎樣重新去認識你這個柴玲呢?
柴玲:(笑,笑)看我的書!
記者接觸柴玲多次,包括見證柴玲與一眾89年的學運領袖、流亡人士的內部研討、研修。柴玲的確與20多年前不一樣。在海外,她已退出民運圈子,她的觀點就算與別人不一樣,還是勇於表達,並無懼表達之後的後果。或許這是柴玲成熟之後,沒有改變得地方。
與柴玲一起共事的张菁對記者介紹,"她成熟了,過去在89年,你看到的柴玲是一個熱情的年青人。現在經過這麼多年,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已經很成熟。她對中國的關注,更多了解中國的社會問題,還有政治上的問題,所以她更成熟。"
記者問,有否覺得柴玲有些宗教的狂熱呢?
张菁說,"應該這樣看,柴玲就是柴玲,她很執著,她認定的目標,她就這樣走。她信了神以後,她不管人家怎樣說,她就是這樣走,因為信了神了之後,人考慮到其他人怎想我?可是柴玲就是用她的方式,用她認為是正確的方式。宣揚神並不是一個錯誤的事情!"
好啦,各位聽眾,信了基督的柴玲變了,變得更加寬容,但其敢言的個性不改,有時明知會說錯話,還要堅持。我是何山,下次節目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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