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人口专辑:中国黑砖窰奴隶工 (视频)
2011.12.22
河南省省会郑州市,因省内大规模的工业生产活动,而备受污染的毒害。退伍军人苗先生及其太太居于该市的一处穷乡僻壤。他们的儿子于2004年失踪,当时是25岁。他们相信儿子是被人贩拐带,卖给省内的黑砖窰工场当奴工。据估计,该省约有五千父母的孩子,相信亦因同样的理由失踪。
苗先生说: “事后我到处去找,饭店、洗浴中心,看看他是否在那里上班,到处张贴寻人启事,都没有效果。
苗先生向记者展示超过一百个详细的联络资料,他们都是寻找失踪孩子的父母,其中刁太太在儿子失踪十日后,追寻至火车站,期间她目睹人贩贩卖黑工的情况。
刁太太说: “我知道他是在洛阳火车站失踪,我就到火车站找他。火车站那边也有人在找黑工,我亲眼看到他们找到黑工,我静静的跟踪这些贩卖人口的罪犯,然后向派出所报案。”
虽然刁太太尽了很大的努力,但人贩拒绝承认,公安最终都释放了他。另一名母亲李玉蔷,跟刁太太一样,她的孩子失踪后,公安亦无尽力协助她寻找。
李玉蔷说: “报案派出所的人就说,男孩子那么大就是十五、六岁,正是上网的年纪,他说不`用怕,可能是去了网吧。就这样说。一个多月来,我就是每天上派出所,没有一天不去的,就在那里哭。我们不能跟你天天去走,就这样说。我问有没有跟我们立案,他说构不成立案。”
这些家长最后只能靠自己去寻找失踪的孩子,他们互相传递相关的资讯。部份讯息来自几个从黑砖窰工场逃跑出来的民工,他们身上满布的伤痕,正好说明他们在黑工场内所遭受的虐待。
李玉蔷说:“到后来就是一个多月以后,像我们掉了孩子的家长就一块出去找。有一个孩子就是前年,在那个南阳,南阳他不知道是甚么地方,就是从南阳逃出来,逃出来他就编号,他们都不知道名字,谁也不知道谁的名字,都是在那个窰场里面,都是给编了个号,他就编到二百零几号。”
苗先生说: “头发长到像个妇女一样,穿得破破烂烂,有的鞋也不穿,光著脚,有的浑身是伤。据一个找回的儿子说,在黑工厂打死了三个人,大部份人偷跑被找回来打死,他自己说。”
近年,经过媒体广泛报道有关黑工场后,才引起中央政府的重视及关注。胡锦涛勒令相关部门打击黑工场,并检控犯事人。不过,家长们经过多年寻找都无结果,感到非常绝望。他们相信这些黑工场受到地方政府及公安机关的包庇。
苗先生说: “黑工为啥得不到彻底打击,就是腐败,官商勾结, 政商勾结。在我们找黑的过程中,在山西,发现那有黑厂了,你向派出所说,但是去找也找不到,他们互相勾结,因为他们付钱给公安机关,所以说那么多黑工厂,非法童工,现在还有,所以说还有那么多失踪孩子没有回来,没有找到。”
摄制队跟随刁太太前往一个近日被媒体揭发的黑工场,距离郑州约一小时车程。抵步后,刁太太先到邻近的派出所,经过多番的哀求,才有一名工作人员同意引路。但涉嫌的黑工场已被弃置,空无一人。公安亦否认有失踪孩童被贩卖当奴工。这已不是第一次。2007年,刁太太从媒体有关黑工场报道的片段中,发现自己失踪的儿子。
刁太太: “又有一次我看见,是我儿子吴晓刚,但他只是出现了一秒钟,就不见了。我去永济市栲栳镇的黑砖窰,到那以后,人都没有了。周围都破破烂烂,人都没有,但是床我看见,跟电视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有一个,跟我孩子一起干活,记者把他救了,我问他为何我儿子不跟他逃出了,他说他腿不好,不敢跑。我去了,去了以后,还是找不到他,找了好几天,还是找不到。”
记者向报道提及的相关地方政府及公安局查询,但他们都拒绝回应。这些家长怀著对子女的关爱之情,一直坚持寻走失踪的孩子,不惜作出任何的牺牲。他们又曾经数次到北京上访。刁太太向记者读出她写给国家信访局及公安部的信件。
刁太太:“我要找我儿子,无论他是生还是死,还我一个公道。”
苗先生:“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用那些钱找回我孩子。”
李玉蔷: “当时孩子找不到,我感到无法活下去,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话,就是我们不知道能找到谁,可以帮忙我把孩子找回来,我们这些丢失的孩子都找回来。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一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天天都思念他,想他。”
被贩卖到山西黑砖窰工场当奴工的人数,至今并无官方正式的统计,但据一直跟踪调查事件的河南电视台记者估计,2007年在山西黑砖窰做苦工的儿童至少超过1000人。另外,据官方媒体报导,截至2007年6月,山西打击“黑砖窰”专项行动中,解救农民工近360人,其中,被拐骗的174人,被强迫劳动的185人,还有智障人员65名。